越前又遞給雪之下一張膏藥,這已經一連四天了,在學校的時候他就總是跑到三年級的樓層拜托同班同學給她遞膏藥貼,他自己站在教室門口偷偷摸摸地看,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搞得同班同學看向她的目光都充滿了異樣。
“怎麼了?”菊丸英二一眼就看到了越前龍馬的小動作,好奇地湊到他們兩個中間看了看,“小不點為什麼突然給雪之下送禮物?”
“……不是禮物,”越前将膏藥塞到了她的手裡,壓了壓自己的帽子之後快步跑開了,怎麼看都覺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不二探出頭來望着他的背影,轉而将目光投向了她手上散發着苦味的膏藥貼,“怎麼了?哪裡受傷了嗎?”
她連忙搖頭,尴尬而不失禮貌地笑笑之後也同樣溜走了。
“嗯……”不二摸着下巴歪了歪頭,“有秘密呢。”
今天是東京都大賽半決賽和決賽的比賽日,上午的半決賽青學對戰銀華中學,雪之下相機都擺好了等着比賽開始,結果對面的銀華中學齊刷刷地說要棄權,理由還是集體肚子疼,像是在拍攝什麼搞笑節目一樣。
浪費時間。
她隻能将相機再次收了起來,背着自己的包在附近晃悠了一會兒。
另一邊不動峰對戰山吹的比賽比這場結束得要更早,那邊的比賽也是中途棄權,聽說是不動峰的隊員乘坐的出租車在路上出了事故,隊員們身體受了傷無法再承擔比賽的壓力,所以身為隊員兼任教練的橘桔平提出了棄權。
到最後上午的兩場半決賽都以棄權作為了比賽的結尾,山吹和青學的隊員均沒付出太大的體力就獲得了勝利,但決賽的時間還在下午,需要等上很久。
雪之下彎腰從自動販賣機的取貨口中拿出礦泉水,擰瓶蓋的時候身後傳來“噼裡啪啦”的踩易拉罐的聲音,她回頭看過去,隻見那天跑來青春學園找事的亞久津仁用腳碾着地上的易拉罐,她懶得理會他,轉身就打算離開。
亞久津擡起一腳将踩扁的易拉罐朝着她踹了出去,她停下腳步面朝向他,盯着那個飛來的易拉罐,反而勾了勾嘴角,眼看着那玩意兒快飛到自己臉上也沒有躲。
他惡狠狠地啐了一口,看她那副氣定神閑的模樣火氣直往上冒,但還是隻能扔出手裡的石子砸開了那個罐子,易拉罐和石子朝着兩個方向飛了出去,最後什麼都沒碰到她的臉.
“你不是很狂嗎?”她擡起手用手指卷了卷垂在胸前的頭發,“竟然還害怕在這裡打架會被禁賽?”
“你這女人真讓人不爽,”他咬牙切出地說出這句話,那罐子早已經被他踩扁,周圍全是勾出來的銳利碎片,砸到臉上肯定會把她的臉劃得稀爛,她就站在那兒動都不動,跟不要命沒什麼兩樣。
他敢自己一個人闖進青青學園打他們的學生,她竟然還敢賭他擔心被禁賽?
最讓人不爽的就是竟然還被她賭赢了。
神經病。
他打心底裡罵了一句,但她看上去對他沒有絲毫接着聊天的興趣,拿着自己的礦泉水離開了他的視野。
雪之下在回到賽場旁邊的時候迎面碰上的準備集合的越前龍馬,他看着她手腕上貼着的膏藥,擡頭看向她,問道,“有好些嗎?”
聞言她轉了轉手腕,“還好,本來就沒什麼大事。”
說完他就聽到她的手腕在轉動的時候發出悶悶的一聲彈響。
“……前輩,真的沒事嗎?”
“沒事,”她迅速回了一句,放下了自己的手,對上他的目光,開口時冷漠卻又帶着幾分讓人難以察覺的戾氣,“那個山吹的亞久津,你要是用網球沒辦法複仇的話,比賽結束我一定要揍他一頓。”
他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會這麼說,隻在她經過自己身邊的時候聽到她恨恨的話。
“居然敢對着我的臉踹易拉罐這個狗崽子我一定要打得他滿地找牙屁滾尿流……”
越前聽到她堆在一起又很暴力的話愣愣地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随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撓亂了自己的頭發。
……還是我來吧。
東京都大賽最後一場比賽,青春學園對戰山吹中學。
最先進行的是雙打二的比賽,但青學在雙打二上一向是弱勢,除了大石秀一郎和菊丸英二之外,青學一直湊不出第二對穩定的雙打組合,其它的隊員自我個性都很強,實在很難協調。
而對面的山吹中學的強項卻正好是雙打,兩組雙打都是全國大賽級别的水平,聽乾貞治說去年青學一連輸掉了兩場雙打比賽,如果不是第三單打有手冢國光将關鍵一分的壓力頂了下來,戰勝了對方的王牌單打千石清純,青學也沒辦法逆轉整場比賽的勝負。
當時的山吹隻要再多一個單打高手,去年那場比賽恐怕就赢不下來了。
雙打二的比賽,山吹中學以6-3的比分拿下勝利。
雙打一的比賽,青學依靠着大石和菊丸這一對黃金組合以7﹣5的比分獲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