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夜清輝怔住了。

“什麼合作？”

這瘋子居然想和他合作，這倒是讓他有些好奇會是什麼了。

塵滿霜向後一倒靠在龍身上，抛出了誘惑，“你不是在找塵滿霜嗎？”

“你答應我，我告訴你。”

夜清輝沉默片刻，眼中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兒，他道：“我憑什麼相信你真的知道他在哪裡？”

塵滿霜就知道他會這麼問，看似在袖子裡掏東西實則用法術捏造了一個虛假的破碎的琴的一部分。

他把那快碎琴遞到夜清輝面前，緩緩道：“這是我幾年前見過的一個人抵在我這裡的。”

“如何？是塵滿霜的東西吧？”

夜清輝甩過龍尾卷走他手中的東西，低眸打量一番，這琴是檀木做的，拿在手裡有輕微的法術殘留，那是他熟悉的法術。

塵滿霜當年最喜歡一把琴，後來那把琴成了他的法器，随他身旁多年。

當年那場大戰之後，他去過哪裡，奈何什麼都沒有找到，隻撿到幾顆法術殘留的冰晶。

說來也是意外，一個看似溫柔的人，學的卻是至寒的冰系法術。

但，他的冰系法術無人能敵。

他的法術，任誰看了都會忍不住稱贊幾句。

夜清輝腦中閃過些許亂七八糟的東西，盯着懷裡的瘋子看了一會兒，眼底閃過些許警惕，又轉瞬即逝。

默了默，開口道：“你要和我合作什麼？”

塵滿霜想了想，後道：“今日的魇你也看到了，我想要的很簡單。”

“我要你和我一起調查消滅魇的方法。”

不等夜清輝開口，他繼續抛出下一個橄榄枝，“你也知道，當年塵滿霜消失和魇脫不了關系。”

“隻要你能和我一起找到消滅他的方法，我就告訴你他在哪裡。”

他給出的條件對于夜清輝來說誘惑力太大，以至于夜清輝硬是沉默了很久。

這瘋子比他想的知道如何威脅人最有用。

他是笃定了他不會拒絕。

既然如此……

夜清輝輕笑一聲，既然如此，就看看他想做什麼就是了。

收好龍尾中的東西，收回尾巴纏緊瘋子，勾唇笑道：“好啊。”

他将龍頭抵在瘋子肩上，用着平淡的不能再平淡的語氣開口，“所以，你現在應該告訴我塵滿霜在哪裡？”

塵滿霜哪想到他會現在就問，愣了一下，随口道：“死了。”

話落，便感覺纏着他的尾巴驟然緊縮。

夜清輝意味不明的語氣在他耳邊響起，“是嗎？”

塵滿霜有些諷刺的笑笑，說出來的話卻是：“當年那種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麼可能會活下來。”

夜清輝好長時間沒說話。

塵滿霜似是有些怕夜清輝繼續問他些什麼，先一步選擇了逃避。

“我困了，你有什麼明天再說。”

說完，靠在龍身上慢慢睡過去了。

夜清輝剛要說什麼，突然捕捉到什麼，眼底閃過一些詫異。

方才有那麼一瞬間，瘋子的頭發似乎變白了……

挑起尾巴試圖讓瘋子回到那一瞬間的樣子，很遺憾，還是和上次一樣，沒有任何作用。

試了幾次後就不情不願的放棄了，轉頭望向窗外的一輪明月，回憶起那些雜亂的往事，眼中的複雜隻多不少。

最後，無奈輕歎一口氣，默默閉上眼修煉。

在他入座之後，縮在他懷裡的瘋子悄然發生了變化，墨黑的發絲被惹眼的銀白取代，白皙的側臉透露出些許病态的虛弱。

……

将魇消退之後，他二人次日再去街上，隻覺得街上比前幾日的時候熱鬧不少。

大緻在城中走了一圈，見城中恢複到先前的樣子，他二人就準備離開這裡了。

隻是，苦了被夜清輝綁在身邊的孤晚泊。

他鐵了心要把孤晚泊綁回魔界，孤晚泊又打不過他，就這麼被人抓過來抓過去。

本意把孤晚泊送回魔界後，再看看這瘋子想做什麼。

怎料，這瘋子竟提出要和他一起回魔界的想法。

他倒也配合他，直接應了下來。

他要去魔界，讓他去好了，這瘋子總不能在他的魔界掀起什麼浪花。

将人帶回魔界後，他将孤晚泊安置好，去見了一面自己的哥哥。

塵滿霜一個人在他的輕風崖四處逛了逛，心底是震撼的。

還以為魔界都是烏煙瘴氣的，夜清輝的住處倒是與外面有很大區别。

外面是吵鬧的，夜清輝這裡卻很安靜，甚至給了他一種回到自己住處的感覺。

尤其是院子裡的那棵桃花樹，簡直和他之前住處裡的那棵樹一模一樣。

他自己獨自在這裡摸索了起來。

……

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