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輝于他眼中慢慢看到自己清晰的影子,短時間什麼都沒有說。
原本他以為塵滿霜挑那個挂墜要自己收藏,萬萬沒想到那會是送給他的,他更沒想到會從塵滿霜口中聽到這些話。
當真是,意料之外。
他隻覺自己心中劃過一絲暖流,填滿他心中的空缺,彎腰伸手一把抱住塵滿霜,眷戀地在他肩上蹭了蹭。
這才說,“我沒怕。”
他從來不怕那些磨難,自始至終,他怕的都是這個人出事。
塵滿霜露出一個笑,伸手抱住他在他肩上拍拍,眉宇間柔下來,順着他的話往下說,“嗯,你沒怕,是我擔心你。”
“是我怕你出事。”
回應他的,是夜清輝越發緊的擁抱。
塵滿霜被他抱得喘不過氣,輕輕在這人肩上推了兩下,有些哭笑不得,“好了,松開我吧,再抱下去,要喘不過氣了。”
夜清輝卻執拗道:“我不。”
塵滿霜聽着他這幼稚的話,笑得更開,因為某個人圈在他腰上的力度卻是實實在在松了些許。防止某個家夥故意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給他,便拽住人在這人嘴角親了一下算是獎勵。
夜清輝本想加深這個吻,被突如其來的敲門聲,面色黑着開了門,門外正是來送茶的老闆。
“客官,您的茶……”
話音戛然而止,老闆被夜清輝黑的要吃人的臉吓了一跳,險些将手裡的茶壺扔出去,好在及時站穩身形才沒出什麼事。
夜清輝接過他手中的茶,還沒來得及道謝,窗外傳來熱鬧的聲音吸引了他的注意。
“是鎮長。”
“果然是他,好久沒見鎮長了。”
“是啊是啊,看來這次鎮長是有事要宣布了,不然怎麼會來巡視。”
……
他們被聲音吸引到窗邊,低眸看去——隻見街上的行人整整齊齊的在街道兩邊站好,不遠處,緩緩駛來一輛花車,花車上是一位身着墨色長袍的男子。
從這裡看去,看不清那人的面容,隻能從他的言行舉止間看出來這是個文雅之人。
很快花車駛來,從下面過時,那人和塵滿霜對視了一眼,塵滿霜在那個人的眼神中感到了殺意。
不多時,花車走遠,街上的人也都散了。
沉默之際,老闆感慨道:“還真是許久沒有見到鎮長了,我都快忘了上次見他是什麼時候。”
老闆嘴上感慨着,腳下慢慢轉身走,夜塵二人對視一眼,夜清輝一把拉住老闆,擡手一道靈力關上門,硬拉着老闆坐下,扯出一個笑。
“老闆,你說的鎮長怎麼回事?可否和我們說來看看?”
老闆在他們兩個之間打了個轉,雙臂環胸,高傲起來,“想知道記得拿東西來換。”
夜清輝給了他一快指甲蓋大小的黃金,老闆一把拿起放在嘴裡咬了咬,知道是真的後收好,做出一副神秘莫測的樣子。
“鎮長已經在這裡很久了,負責守護這裡的安甯。”
恍惚中,想到以前那些亂七八糟的往事,惆怅道:“你們可不知道很久以前,烏啼鎮其實很破敗。”
“還是他帶着人來到這裡才一步一步慢慢的變成了現在這樣,雖然如此,十年前烏啼鎮還是發生了意外……”
那時,烏啼鎮突然死了很多人,鎮長着手調查了很久,遺憾的是沒有得到一個結果。
鎮上接連死了很多人,弄得人心惶惶的。
再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烏啼鎮恢複了一開始的平靜,隻是傳出來一個傳聞,鎮上的妻子去世了。
自那以後,鎮上還是會來鎮上視察,隻是間隔的時間越來越長。
有人說他是在琢磨怎麼管好烏啼鎮,也有人說他在日日思念自己的妻子……
總之,什麼說法都有。不變的是,烏啼鎮還是一如既往的甯靜,除了美景不複曾經。
後來的後來,鎮上多了很多從外面來的夫妻,鎮上見他們無家可歸便收留了他們,烏啼鎮慢慢熱鬧起來,成為了現在的樣子。
老闆闡述着發生的這些完事,複又故作開懷一笑,“都是些往事了,沒什麼好提起的。”
夜清輝還想問他,問外再次響起聲音。
“老闆,有人找。”
“好嘞。”
老闆大聲回答後站起身,拍拍自己身上不存在的灰塵,“我走了,二位住的開心。”
走到門口想到一件事,又道:“晚上不要出去,夜裡不安全。”
老闆走後,夜塵二人思考片刻,近乎同時道:“夜裡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