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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定安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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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信上說過的東西,他等着面前這個人說出幾句不耽誤他時間的話出來。

趙縣令咬了咬牙,終于吐出幾句大逆不道之語來:“君侯,劉相公已經老了,可陛下依舊不頂事,這天下遲早要亂上一亂的!”

他喝了口冷茶給自己醒了醒神壯了壯膽,繼續道:“您坐擁西北,連舊都長安都隻知君侯不知陛下,這亂子您是怎麼也繞不過去的,不知道您到底是怎麼想的?”

蕭不言道:“西北從來都不是我的。”

趙縣令心道,就是這樣才讓人心煩啊!

明眼人都看得出這位君侯并沒有在這天下分一杯羹的意思,怎奈西北這塊被他收複、被他鎮守的肥肉隻願跟着他跑!

若是他想做亂臣賊子也就罷了,可偏偏他不會做。其餘有賊心的人又都打不過他,都怕這位再世冠軍侯去投效别的“漢武帝”——能拉攏到蕭不言,那就是已經能半個屁股坐上龍椅了!

蕭不言仿若能聽見趙縣令心裡在想什麼:“我不做亂臣賊子,但也絕非什麼愚忠之臣,誰值得相助我自會去看。”

趙縣令心下一松。

也就是說,他還并未選出什麼明主,也不會管如今坐在龍椅上的那個人。

一頓飯勉強稱得上是賓主盡歡,趙縣令早已備下了最好的客房供蕭不言歇息。

田柒以為蕭不言在外奔波月餘,整麼也會留在此處休整幾日,怎料他卻吩咐:“明日回侯府準備些南下的行裝。”

“又要出門?”田柒吃了一驚,“南下,去金陵麼?”

金陵已經去過太多次,遍地都是蠅營狗苟,實在沒什麼再去的必要。

蕭不言在心中勾勒出輿圖,從隴右至嶺南,他未曾踏足、知之甚少的地方——

他道:“去劍南。”

田柒的臉登時變得皺巴巴的:“劍南?要入蜀?那裡可不好走啊。”

“由此南下至長江,行水路。”蕭不言頃刻間便做好了安排,“此去至少三個月,草原已經出不了亂子了,侯府和各使司一切照舊。”

想了想,他又道:“若期間陛下不慎駕崩,無我手令任何人不準妄動,違者軍規處置。”

田柒驚了一瞬:“陛下不過弱冠之年……”

話一出口,他又想起方才趙縣令所言,登時了然——有人要對因喪子而哀恸不已的陛下下黑手了!

蕭不言看了他一眼,語氣有些莫名:“皇帝又不是非要活到春秋鼎盛。”

往年每次面聖,他都以為皇帝活不過當年,誰知他竟挺到了及冠。

這些年他出過最大的錯便是猜測皇帝能活到什麼時候——如若不出所料,他是活不過今年了。

田柒:“……”

瞧您這話說的,知道的明白您隻是不把皇帝放在眼裡,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西北明日就要派人去行刺聖駕呢!

……

自六十多年前天盛大帝召集百工修葺三峽後,于長江逆行入蜀已不再難如登天。

雖說客船不可能深入巴蜀腹地,仍需行商走一段山路,但也比隻走陸路輕松不少。

“也是這幾年沒那麼冷。”老船工笑呵呵的,“若是放在十餘年前,江水這時候還凍着呢!”

巫嬰端着煎好的藥,目不斜視地穿過船艙,行至最裡側的艙房。

帶着不同口音的交談聲傳入耳畔,她暗自記下有用的消息,推開了房門。

蕭景姝靠在小榻上,因暈船而面色蒼白。

鐘越坐在一側的杌子上,眉頭擰起:“這船醫的藥也太差了些,吃了幾日了還不見好。”

蕭景姝心道,我又不暈船,當然好不了。

得虧上船時瞧見有人趴在船舷邊嘔吐,不然她都不曉得有暈船這種病症。

她捏着鼻子,将那一碗看似苦澀實則沒什麼滋味的藥汁喝了,期期艾艾地看向鐘越:“鐘大哥,你再同我說說話讓我分分神吧,這藥實在太苦了些。”

鐘越心中生出些不忍來。

雖說不曾凍着餓着,可她過的是什麼日子?

十五年未曾踏出過那座别院一步,讀的書先生全篩過一遍,捏泥偶般把人塑成自己想要的模樣,一絲一毫逾矩的想法也生不出。

好不容易走出了琅琊的山莊,卻仍舊見識不到天地何貌,隻有在需要旁人見一見她的臉的時候才被從馬車裡帶出去。上了船就更不用說,病到艙房都沒踏出一步。

就連這些日子他說的這些話,都是路邊七八歲小童都知道的事,她卻當成罕見的趣聞來聽。

恻隐之心很快又被理智壓下,鐘越于心中嘲諷自己——你忘了父母都是因誰而死的麼?居然能對一個罪人之女生出同情?

他垂下眼睫不去看那張如雨後牡丹般令人憐惜的臉,冷聲問:“想聽什麼?”

即便他神色變得很快,可那一瞬的不同還是輕而易舉被蕭景姝捕捉到。

她熟悉那種神情,同情的、悲憫的、任她予取予求的。

于是蕭景姝微微一笑,柔聲道:“就繼續說一說那位定安侯,蕭不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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