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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推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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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霖……”

所有被掩藏的仇恨盡數沖開封條,許雲朝氣得眼尾泛紅,喃喃着:“定是他做的……”

這還是她頭一回在旁人面前露出對林子霖的恨意。

平日裡她一口一個子霖哥,一句又一句地打趣他和許驚雪,任誰都以為她真心将林子霖當姐夫、當自家人來看。

可誰知這一切竟都是裝的,不停掩飾,不停自我欺騙,以至于騙過所有人。

因上輩子的調查,季瑞霄并不意外。他隻是換了姿勢,将許雲朝攬進懷裡,揉了揉她的腦袋,又隐忍着自己的痛楚,繼續問話阿武。

“縣令留你做了些什麼?”

阿武答着,“全是瑣事,唠家常套近乎。不外乎是問主子如何,小王妃如何,平日都做些什麼,京都怎樣,再為昨日之事說些體恤貼己話做做樣子,并無甚特殊。”

“他是否有派人審問那人?”

“說是有。昨日那人不知名姓,無父無母,從前就是個地痞流氓,知曉他的人都喚他阿三。對于昨日挑事一事,他一口咬死自己是看不慣黑心官僚做樣子,更看不得百姓被蒙在鼓裡,還感激宰自己的人。”

季瑞霄沒吭聲,淡淡地垂眸,示意阿武接着說。

“巫山林一事,阿三聲稱是自己出城後親眼所見。他說他想去巫山林裡撿點柴火,見莓果長得不錯便想摘些,沒留神往裡走太深了,結果就發現草叢裡躺着具屍體。”

“那紅布就落在屍體旁,上邊全是沙土灰塵,還有幹涸的血迹。阿三說自己直覺不妙,又太過害怕,遂抓着紅布就跑了。”

“今早派去的人彙報說,巫山林裡除了昨夜幾人,并未發現其他。現場也十分幹淨,連滴血都沒有,隻有幾具直挺挺的屍體躺在林間空地上,十分突兀紮眼。”

“他處理完後回城,路過牢獄,見幾名當差的往那趕,一派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便留心觀察了一會兒,又進去探了探,才曉得阿三已毒發身亡……”

阿武頓了頓,又道:“而這期間,屬下正與縣令周旋,縣令沒有任何破綻,甚至無人來彙報此事,仿佛不知情。”

說完他就噤聲了,仍是低着頭,擱心裡明白這些事雖然古怪,但他們目前沒找到一絲證據,十分難辦。

許雲朝和季瑞霄都沒出聲,整個房間陷入短暫的凝重中。

許雲朝有些分析不清,她沒搞明白哪裡差了一環,導緻所有事都連不上。

“巫山林離城關有一定距離,我們遇刺所在的地方又是林深處,照理說,阿三一介災民,挨餓挨苦已久,應當是沒有力氣走那麼遠的。”

許雲朝思忖着開口,“何況都是昨日的事,我們自殺了探子到進城,一路上并未遇見什麼人,更不必說是要走反方向的人了。”

“這阿三若當真是要去巫山林,再晚也不可能沒同我們遇見。若是他去的早,他也不可能對深林中的響聲沒有一絲察覺。”

這時季瑞霄很适時地接話,“他自然沒去巫山林,也許根本就沒出城。”

“那他曉得這事,定是有人和他碰頭了。”許雲朝肯定道,“他定然是林子霖的人,且渝州現下應當已經混入林子霖的勢力了。”

“可是誰說的呢?能從巫山林來回一趟,又安排好一切,再找到阿三吩咐下這些,可要不少功夫。”

“更不消說,如今還在牢獄裡将人當棄子,絲毫不懼會被官府追查。”

“同夥探子定做不了主,也做不到這些,而請示林子霖也是絕不可能的。渝州城一定有林子霖的得力幹将,有地位有話語權。”

季瑞霄冷不丁提醒着:“無論是誰都是不怕的。按如今渝州的風氣來看,那阿三不過是一妄圖煽動衆人的刁民,沖撞诽謗京都派來的人,殺了也便殺了,成不了什麼氣候。”

“嗯?”許雲朝一時沒聽明白。

“我的意思是,阿三必死。即使是毒死,官府也隻會認為這省的他們動手了,至多做做表面功夫追究兩下,便草草結案。”

許雲朝反應過來了,望向季瑞霄,“所以……阿三從一開始就隻是個棄子?可為什麼要多此一舉?”

她指的是阿三毒發身亡一事。

直接借官府之手棄掉不就好了麼?

季瑞霄瞧她絞盡腦汁思索卻扯不出什麼名堂的苦惱樣,無聲歎氣,又覺可愛,勾起唇角無奈道:“人都有自己的思想。阿三雖是莽夫,卻也是個獨立的人。哪有那麼多叫他做什麼就做什麼,做完要讓他死就真甘願去死的人?”

他幾乎是循循善誘地引導許雲朝。

許雲朝也不失所望,“意思就是阿三不曉得自己是棄子,和他接頭的人一開始和他說的也許是事成後有報酬,或是攢功勞這種。這會兒阿三發現自己要死了,就想反抗,于是那人先一步搞死他了?”

季瑞霄颔首,繼續引導她下一步思考:“求生的人會想方設法抓住一切機會反抗,應當就是昨晚發生了什麼。”

“哦我明白了!”許雲朝忽地茅塞頓開,驚呼着,“阿三是把昨夜你派去審問他的那幾人當成希望了,極有可能透了秘,被一直盯梢的人發現了,所以他被滅口,而那幾人也被追殺了。”

“要麼是阿三透露的消息中有巫山林,要麼是他們想到了什麼,要去往巫山林。又或是追殺者要為先前那探子報仇,甚至是重拾臉面,遂故意為之,将我們的人逼往巫山林,兩方大打出手……”

“巫山林距離遠,林間又極為隐蔽,倒是個動手的好地方。”

許雲朝逐步分析着,她的思路已然明朗,正沉浸在愈發清晰的思考中。

季瑞霄忍着笑,接着将她引到這件事的另一個大頭上:“可有一說一,牢獄裡毒殺人也并非小事。尤其是和在阿三想要反抗的情況下,一旦那人現身,阿三必定會大喊大叫引起騷亂,絕不會乖乖就範。”

“除卻那人當真武功極為高強,不僅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闖入牢獄,還能在高度警惕的阿三的反抗下毒殺他,那隻能是有人在背後扶持作保,那人才能動手得如此完全。”

經他這麼一講,許雲朝的思緒又被拉去另一端,同時順着季瑞霄的話往下思考。

她一點點推進着,“能讓他無謂進出牢獄,甚至可以毫無疑慮地投毒,必定是官府的人。而官府近些年來的所作所為,實在是令人寒心,保不齊是受人指使的。”

“今早阿三被發現半個時辰前身亡時,阿武留在縣令那,像是拖着什麼一樣。照理說,哪怕是個偷竊的賊人死了,都應來禀告縣令一聲,可今日卻沒有,甚至未引起任何騷動。”

“可又實打實的有當差的跑去牢獄處理了,說明官府并非真那般不在意人命。無人禀告縣令,排除底下辦事的人覺得不過是小事一樁,并未通報上來;或是覺得縣令在與人議事抽不開身,非大事不上報這兩種可能,那隻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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