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
熾羽、陶枝行兩人額頭上的印記發生轉換,陶枝行胸有成竹地笑了一聲,一股強大的飓風吹散了火焰,遏制了滿天的火球。
“這怎麼可能?師兄怎麼可能會……?!” 桃夭感到不可思議,難道自己所有的顧慮都是在杞人憂天嗎?
“嘭————”
熾羽身體不受控制,意念被操控,刀氣立即轉變方向,朝着一棵古樹劈去,整棵樹瞬息之時化為灰燼,随着風吹散到各個地方。
此時此刻,正是進攻的好時機。
陶枝行掏出蒼雲神槍,打算将靈力賦予到上古神器中,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倒也該給熾羽一個告誡了。
“風神核/第六式/破風刃!”
陶枝行手握蒼雲神槍,一個輕功往熾羽的方向飛過去,速度快到她還沒有反應過來,距離就拉進到咫尺之間。
槍尖離熾羽的臉隻剩下一毫,若是一個沒拿穩,那麼她的臉上就會留下一個疤痕。
陶枝行保持着這個動作,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酷似要讓熾羽自己回味她幹過的事。
“師姐,我認輸。”
他在旁邊淡淡地說,仿佛方才的鏖戰不複存在,一切都如來去自如的風。
陶枝行放下蒼雲神槍,剛才的狠戾隻是給予她一個警告,讓她不要有下一次。
…………
陶枝行收起蒼雲神槍,重新回到桃夭的身邊。
他酷似是在回味着方才暧昧的動作,嘴角輕微幅度地上揚,宛如一隻偷腥成功的貓。
桃夭倒是惱了,原來什麼事都沒有。
陶枝行這是在诓騙她傻呢。
“陶!枝!行!你!真!是!下!作!胚!子!”
桃夭一字一頓地說,連一聲師兄都不肯施舍給他,真是白白心疼這隻白眼狼了,自己全當良心拌了狗食喂狗。
“桃夭,我一會兒再和你解釋。” 陶枝行這個罪魁禍首卻笑容不止,他不知曉又起了什麼壞心思,想要再去撩逗他的桃夭師妹。
熾羽發出幾聲嘶吼,她頭疼欲裂,雙手捂着腦袋,身體變得極其不平衡,像是被什麼操控了一般。
桃夭心中暗自擔憂,要是上去攙扶,卻害怕師姐再一次反擊。
她召喚出靈獸,一步輕功跳到二尾熾火神鳳的背上,自顧自地往火靈山飛去。
“也罷,讓她去吧。” 陶枝行拉住桃夭的手,阻止了她想要往前追的想法,完全沒有必要去耗時耗力。
桃夭萬般無奈,也隻能點點頭,去聽取陶枝行的話。
“你們幾個真是放肆——!” 來者氣勢洶洶,就算不用看外貌,全憑借這氣勢桃夭也知道來者何人。
“桃夭拜見師祖。”
“枝行拜見師祖。”
兩人分别向元清長老行禮問安,他們更是心知肚明師祖為何會發火,準備好承受接下來的雷霆之怒。
“小兔崽子們,誰讓你們私鬥的?!你們是不是想氣死本宮,然後繼承本宮的痛苦?!告訴你們本宮身上分文沒有,本宮死了你們一分銀子也沒有。”
桃夭:…………
陶枝行:…………
元清長老這一頓輸出,讓桃夭和陶枝行心靈上受到極大的煎熬。
桃夭發覺到熾羽的不對勁,她抱着一種揣測的态度,對元清長老說着:“師祖,師姐整個人有些不對,是不是魔物又來………”
桃夭說這話時,還瞟了一眼陶枝行,因為她也不确定要不要告知元清長老。
“如今她在哪?” 元清長老歎了一口氣,她眉宇間多了幾分愁緒,她望向無邊無際的蒼穹,“熾羽這姑娘……還是要走了她的老路啊。”
桃夭看到元清長老這模樣,更不敢妄下定論,生怕再給她雪上加霜,陶枝行隻好替她回複這個問題。
“她說她要在火靈山閉關。” 陶枝行如實回答,沒有拐彎抹角,這個事情完全沒必要蒙蔽誰,“我們途徑樹林時,師姐獨自一人在此徘徊……桃夭想去問聲好,被她用靈力推開了——”
元清長老擺擺手,打斷了陶枝行的話,臉上盡是擔憂與無奈:
“不用說了,本宮知曉大概了。”
桃夭還是一臉懵,還沒說完怎麼會知曉大概了?
元清長老緊接着掏出一張紙,取出時小心翼翼,生怕把紙張損壞,上面白紙黑字地清晰寫着:
桃夭姑娘,見字如晤。
在下是南鄉一帶的賈人——王氏,今日未能抽身見姑娘一面,着實是慚愧萬分。
前幾日,寒府上手下告知,貴村尤其擅長制香和紡織,特來邀您去南洲一帶小聚,與在下等一同商榷生意合夥問題。
明年的六月下旬,在下與您于南鄉茶顔樓相見。
賈人王氏
留
“王氏啊,這個人物你們可得好好擔待着。他可是南鄉第一富賈。”
元清長老沒好氣地瞪一眼桃夭,就害怕某隻桃花妖,出面惹點事情,把場面給砸了。
桃夭被瞪得有些莫名其妙,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她還不知曉自己又做錯了什麼事情。
“本宮在說,陶枝行家的那隻花妖啊。讓她少惹點麻煩,不然王氏能把她做成炸桃夭。”
桃夭又羞又惱,會不會是自己靠在陶枝行懷裡太越界,可是當時元清長老明明不在現場。
她怎麼樣才能擺脫“陶枝行”啊?
“什麼炸桃夭?這點名道姓的,我還烤桃夭、煮桃夭呢。” 桃夭在心裡小聲嘀咕幾聲,發洩着自己的不滿。
陶枝行越發覺得好笑,他還是選擇先把最重要的問題解決:“那麼熾羽師姐……”
元清長老再次擺擺手,她再次歎了口氣:“你們兩個小兔崽子,好好準備一下去見王氏吧。這是你們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别瞎操心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