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李期青做完測試的試卷,陳憑接過去批改,他趴在桌子上,用拿着筆勾起陳憑放在椅子背上的圍巾,“岸哥,你什麼時候開始戴圍巾了?”
陳憑把筆拍開,“天寒地凍的戴個圍巾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你不也一櫃子的圍巾嗎。”
李期青說:“戴圍巾不奇怪,但我有一條和你這個一樣的。”
按照陳憑想盡辦法蹭飯和愛連吃帶拿的屬性,他應該不會虛榮到購入上千元的圍巾。
陳憑說:“你一小屁孩怎麼這麼愛追根問底啊,朋友送的。”
“男的女的?”
“女的。”
李期青想都不用想,“她喜歡你。”
“别胡說”,不知道他為何會得出如此不切實際的結論,雖然他是蠻帥的、脾氣也好、招人喜歡。但沈稚比他好的太多,不會看上他。
“我沒胡說,你沒談過戀愛自然不知道這是愛的信号,就讓我這個情場老手來教教你。”
“先别教了,這次有進步,隻錯了一半,你把這些錯題先看一遍,之後我們再講。”
兩人同歲,可不知是因為現在是大三歲的陳岸的身份,還是家教的神聖性質,他沒辦法做到與他嬉笑,總會下意識地告訴要求自己正經一點,不能誤人子弟。
李期青嘟囔着嘴,“我要是看了你能讓我做軍師嗎?”
陳憑說:“看你表現。”
等他看完,保姆上來叫他們下去吃晚飯。
陳憑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比誰都積極的坐在餐桌邊,頂着保姆‘陳老師再吃,青青都沒得吃’的表情,把碟子的牛排都扒拉進碗裡。
李期青還在想着圍巾的事,分析道:“這個牌子的圍巾不下2千,我當然不覺得貴但對你來說不便宜,她送你這麼貴的東西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讓你能記住她,不是喜歡你是什麼!”
陳憑說:“她也送了我哥一樣的。”
李期青激昂的語氣一頓,“你哥?岸哥你還有哥哥啊,我們這麼好的關系為什麼不告訴我呀?”
陳憑暗叫不妙,正想着要怎麼圓突然冒出來的哥哥,李期青又說:“那也不能證明她對你不喜歡,她好不好看,性格怎麼樣?”
比起哥哥,他更想知道那個女生是誰,陳憑松了口氣,客觀地說:“好看,性格好就是話太多。”
“話多好啊,和我一樣,開朗陽光”,李期青嘴都快咧到耳朵了,活脫脫像自己再談戀愛,“她叫什麼名字?”
陳憑說:“沈稚,一中的。”
李期青還想再問,廚房裡響起了水聲,陳憑吃完了,起身把碗筷收進廚房,躲避他的連環追問。
廚房裡,柯諒行正在洗完手,明明看到他手裡的碗筷,還是問道:“你吃過了嗎,沒有的話和我一起。”
他從保溫箱裡拿出一個兩層保溫盒,和李期青吃的菜色不一樣,顯然是保姆單獨為最近回來的遲了的他準備的,陳憑在心裡感慨了一句,這小子在這個家待遇上升的真快。
柯諒行不顧他同不同意,“去房間吧。”
陳憑朝餐廳看了一眼,剛才還拉着他吹牛的李期青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溜的不見人影了。
就上次王進的事,他特意問過李期青,李期青一開始支支吾吾,後來說了實話。
他知道柯諒行被針對的事,但從來沒有參與過,也沒有想過要欺負柯諒行,隻是放任了别人欺負他。
他經常會去喂養小區裡的流浪貓狗,如果不是他媽不允許養,以他的性子一定會全部帶回家。
他有着能和這個家,不匹配的善良。
陳憑看他真誠的樣子,說不出教訓他的話,隻是說,柯諒行被他們堵在巷子裡,差點被揍進醫院。
李期青當時聽完沒有說什麼,過了幾天,跟他說,他已經和王進們說過了不許再針對柯諒行,也會去跟柯諒行道歉。
不知道他是怎麼跟柯諒行說的,陳憑覺得他現在看見柯諒行就躲,跟害怕似的。
二樓的另一個房間現在歸柯諒行所有,房間布局和李期青的大差不差,黑色系的軟裝,空氣裡還有股新裝修的味道,陳憑很喜歡聞。
他的東西少的可憐,桌面上都空蕩蕩的,就書櫃上有幾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