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憑往後退了一步,臉上滿是拒絕,“柯諒行,現在你還覺得我不該打你嗎,造謠也是會害死人的。我們都冷靜冷靜吧,暫時不要聯系了。”
他說完,從僵在原地的柯諒行身邊走過。
說看到柯諒行可憐巴巴的樣子不心疼是假的,可如果隻是因為心疼就忘了聞曆的慘狀,那他真的不配做人了。
說到底,如果聞曆不是因為和他走得近,估計,不對,一定不會受這樣的罪。
他和柯諒行都是間接的兇手。
從店裡出來,陳憑直接駕車開到在醫院的停車場,在車裡坐了一夜,抽了整整一包煙。他不想也不敢去見聞曆,至少暫時是這樣,等天蒙蒙亮的時候,他出去買了一點粥,用力抹了把臉,推開聞曆的病房門。
聞曆住了兩天院,陳憑就在醫院陪了兩天,等聞曆能走了,帶着他一起回了家。
他自覺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沒事少聯系,兩人都冷靜再說,可柯諒行沒臉沒皮慣了,也不是個會聽話的人。
一小時一條消息,一天三四個電話,也沒什麼好說的,就問問他在幹嘛要不要見面。
陳憑每次都是說:沒幹什麼,不見。
如此明顯的拒絕聊天,柯諒行卻裝作沒看見,依舊我行我素的發些無關緊要的消息過來。
【今晚不是說好去看陳岸哥嗎,我等你。】
中午發的消息,陳憑拖了一兩個小時才回複他。
【不去了。】
對方很執着。
【我會等你。】
陳憑回了個‘我要陪聞曆回家。’
聞曆的舅舅找他有事,他要當司機與保镖護送他回去。
對面沒有再堅持,回了個‘好’字。
陳憑回到頁面發現一個意料之外的人給他發了消息。
【你現在有時間嗎,我們見一面給你看點東西。】
【沒有,有事不能電話裡說嗎。】
李期青沒有再回複。
聞曆回家的流程比陳憑預想的短,到家将裝着錢的信封一扔就走了。
回家的路上,陳憑想了想,還是調轉車頭去了醫院。
“哥,真的不用我去嗎?”
陳憑:“不用,你就在車裡等我,我看看我哥就下來。”
他s走到醫院的電梯口,手機這時響了,安靜許久的李期青又發過來三條消息。
【電話裡說也可以。】
【我覺得你應該知情。】
兩句話的中間夾雜着一張圖片,是一封信,信的内容很清楚。落款也很清楚。
曾經的柯諒行寫的情書,不屬于他的情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