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輪到柯諒行不明所以了,“醫生隻讓抽了血。”
“沒檢查檢查腦子?”
柯諒行:“······”,他剛才的自我忏悔就當是喂了狗了。
他索性放飛自我,想說什麼說什麼,變着法的讓陳憑伺候自己,陳憑嘴挺毒的,做起事來卻毫不含糊,沒有半點不耐煩,甚至扶他上廁所,幫忙扶着小諒行都一臉正氣。
病号氣的不輕,被子一拉,拒絕溝通将陳憑趕了出去。
“那我走了,明天有時間再來看你,不過你估計已經出院了。”
被子一動不動表達着抗議。
陳憑從病房裡走出來,路上想着柯諒行不爽的叨叨要他帶這兒帶那兒,自己說了個‘不’字後跟吃了啞炮似的,嘴巴翹的老高,在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忍不住笑了起來。
直到走到車邊,看到車窗上倒映着的自己嘴角保持着上揚的弧度,他才意識到自己想柯諒行想的心花怒放,僵硬了幾秒,嘴角慢慢的放平,視線轉而看向後座的窗戶上。
“你有什麼事嗎?”
“遇到什麼開心的事了嗎?”,車窗上的人影說道。
陳憑轉過頭,李期青似乎消瘦了很多,在昏暗的路燈下也能清晰地看到他不修邊幅的胡渣以及褶皺的西裝。
“與你無關,我們已經互不相欠了。李期青,看在我們以前還算是朋友的份上,别再出現在我面前也被跟蹤我了。”
他拉開車把手,朝前走了一步,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和聲音。
“哥!”
李期青用力叫了一聲,随後放低聲音,懊惱地說:“哥,我們聊聊吧”
心軟讓陳憑放下了手,“我們能聊什麼呢?”
李期青也不打啞謎,“幫幫我吧哥,最後幫我一次好不好,就當是對我的彌補,對當年傷害我的事的彌補。”
陳憑瞳孔猛地一縮,他一直閉口不談的事,一直以為李期青不知道自己就能當作不是自己的錯的事,毫無征兆的被揭穿了。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很久之前,在媽媽梳理整個事情的時候我就想到了,隻有和柯諒行關系最好的你才能這麼做。”
陳憑猛地擡起頭,疑惑地問:“那你為什麼不報複我?讓你痛不欲生,破壞你的家庭,讓你想要自殺的都是僞善的我啊!”
李期青有些不解的皺了下眉,“哥,你不是僞善,我相信你是真心的在關心我,不然我也許早就不在了。
“我對你有感情,下不去手裝作不知奧,可我終究還是怨你,所以你說錯了,我報複了你,讓你和柯諒行分開就是我的報複。”
聽到這樣的回答,陳憑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該笑他對自己的懲罰太少,還是哭他能一針見血既要挾了自己最重要的哥哥,也讓自己和柯諒行心生間隙。
“你要我繼續幫你對付柯諒行,還是要我做其他害人的事?”
“都不是,我想讓你......”,李期青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似乎有些難以啟齒,磨蹭大半天才接着說:“我想要你,幫我替柯諒行求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