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洗澡,馬上就下來。”
沈稚愣了愣,“你們......住在一起?”
朋友之間住在一起并沒有特别不妥,隻是柯諒行的說法有些過于暧昧,她倒是沒有往戀人那方面去想,隻是覺得陳憑有一個關系很親密卻沒有告訴她的朋友。
不光住在一起還睡在一起,勸你别打他的主意,柯諒行很想這樣痛快地說出自己的心聲,可他不敢說,怕陳憑等會兒下來知道他‘胡言亂語’又不理他。
“是啊,我們在一起很長時間了,你要喝水嗎?”,平時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柯諒行主動走到廚房給沈稚接了杯水。
“謝謝你”,沈稚接過水,把她的話理解為他們當舍友很久了,“住在一起能互相照料真的很好。”
這時,陳憑從樓上走了下來,他的頭發往下滴水在睡衣上留下幾道痕迹。
沈稚看到他,不知為何松了口氣。柯諒行對她而言終究是認識的陌生人,相比較之下,陳憑讓他更有安全感。
陳憑從櫃子裡拿出一根肉幹走到陽台,沈稚跟着他走了過去,“見諒一下,柯諒行對狗毛過敏。”
秋秋看到主人過來,連最愛的肉幹都不吃了,往地上一躺地皮朝上尾巴搖的飛起要主人摸摸。“你能幫我照顧它我已經很感謝了,這段時間給你添麻煩了”,沈稚邊摸着狗邊感謝道。
“它陪着我不是麻煩。”
柯諒行仰着脖子看蹲在陽台的兩人不知道在唧唧歪歪些什麼,手放在嘴邊咳了兩聲,那兩人連眼神都沒有給一個,他大聲地說:“陳憑,我餓了。”
陳憑站了起來,轉過身問他,“你要吃什麼?”
柯諒行驕傲地說:“随便。”
“······”,陳憑又問沈稚,“你吃東西了嗎?”
“沒有耶。”
“我做飯很快的,你留下來吃過了再走吧。”
沈稚沒有感知到柯諒行跟刀子似的眼神,高興地說:“好啊好啊,我好久沒嘗過你的手藝了。”
兩人把柯諒行當成透明人,從他身邊經過,‘歡聲笑語’的進了廚房,一個做菜一個打下手,其樂融融的好像一家人。
如果忽略怨氣十足,杵着下巴坐在島台跟監工似的柯諒行。
三個人吃了一頓還算和諧的飯,主要是沈稚和陳憑和諧,全程把柯諒行當空氣。吃完飯,秋秋跟着主人離開,陳憑收拾了兩大袋玩具零食給它帶回去。
目送一人一狗離開後,他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心裡騰讓升起一股離别的惆怅。秋秋很乖的陪了他這一個月,突然離開還真的有些不适應。
“終于走了”,柯諒行從陳憑身後抱住他,“人都走沒影了,你還要看多久?”
陳憑掰開他的手,“不看了,你今天怎麼回事,沈稚來你就那麼不高興,全程喪着臉。”
這話說的就好想指責管家的妻子不會做事一樣,柯諒行看在狗走了的份上,不跟他計較,“你們兩個人把酒言歡,我能拿到要給你們跳舞助興?”
“你說的什麼跟什麼啊”,牛頭不對馬嘴,真不知道他怎麼有那麼多的内心戲,陳憑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你和沈稚吃飯前在冰箱那裡說什麼了,她過來的時候表情怪怪的。”
“沒什麼,她要開冰箱我又不能阻止,隻能幫她打開了,結果她看到套套臉就紅了。”
陳憑:“......你确定你不是故意的?!”
“不是啊,我要是故意的就帶她去看我們的卧室了。”
陳憑無法反駁,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門,“你趕快上班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