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走了,柯諒行就差開瓶珍藏的紅酒慶祝了,可惜這個想法被陳憑扼殺在搖籃裡,他還沒有來得及實施就被趕出家門上班。
不過這并不能影響他的好心情,就連上班都哼着小曲兒,臉也不黑了名字也簽的快了,愉悅的氣息讓會議室裡的所有人如臨大敵,以為他又要找茬,好在老闆最後輕松愉快的通過的方案。
這讓最近被他搞的快精神衰弱的員工們有一種老闆比自己先瘋了的感覺。
但他的這份好心情在提前下班發現陳憑不在家的時候有些不穩定了。
【你去哪裡了?】
在西餐廳的陳憑看了一眼桌面上的手機屏幕,拿起來回複道:【見李期青。】
柯諒行跟個炮仗似的瞬間被點燃了。
【我都不跟他計較了你為什麼還要見他,你在哪裡我來接你。】
【你在哪裡,快說話!】
陳憑這次沒有回,當他是在日常發瘋。
西餐廳的座位很近,李期青也看到了備注為‘變态’的人發來的消息。
“怎麼不回了?”
“廢話而已”,陳憑擡起杯子,李期青讓一旁的服務員給他倒酒,他擡手拒絕了要了一杯溫水,喝了一口水,接着說:“他已經同意放過你,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希望你不要再來打擾我,或是他。”
其實說幫不确定,他不相信李期青沒有他的幫忙就會破産,隻是會從擁有帶領的毛衣變成不帶領毛衣而已,造成的損失就像被刀割傷的小手指一般。
李期青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你現在是要和我斷絕關系了嗎?”
陳憑扯了扯嘴角,輕輕地笑了一下,“可以的話我也不想,但我們已經不是能坐下來好好說話的關系了。”
嘴角的幅度刺痛了李期青的眼睛,心底湧上一股莫名的痛楚,他無法将這份情緒歸結于任何一種感情,隻能将它說出來,“如果我說,你和我一起走,我可以把你想要的一切都給你,你願意嗎?”
“我想要的?”,陳憑下意識地問道。
李期青以為他動搖了,“沒錯,我可以幫助你實現夢想,你也不用事事受到柯諒行的桎梏,我可以和你共享所創造的一切。”
聽上去還不錯,不,是很不錯,可又不切實際。
陳憑沒什麼興趣,“我的夢想是希望哥能好好的活下來,就這一點來看,好像實現了。”
李期青沒想到他會說自己的夢想已經實現了,他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等來陳憑的下一句話便主動問道:“然後呢?”
陳憑不明所以:“什麼?”
“希望你哥好不應該是你的夢想,除了你哥,你就不想要其他的東西?”
陳憑愣了好一會兒,他好像确實從來沒有為自己想過,他的生命好像一直是為了别人。
為了哥哥能活下來,為了媽媽能負擔輕一些,他在努力的扮演一個好兒子好弟弟,無怨無悔的扛起家庭的重擔,甚至為了柯諒行,甘願抛棄底線去做傷害别人的事.....
他突然想起簽下退學申請書時,滴落在申請書上無法擦掉的水漬。
“非要要說有什麼想要的,想要養一隻狗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