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激動地站了起來,“我不可能祝福你!你現在和他在一起可能覺得高興好玩,那以後呢,十年二十年,你能保證你們能一直在一起嗎,你們不能結婚,你們也不會有孩子,光靠幾句話就能過一輩子嗎!
陳憑,你一定是跟着什麼不好的人才會有這樣的想法,你這種想法是不對的!現在不是流行是看什麼精神病醫生嗎,我明天,不,我現在帶你去!”
劉玉茹說着就來拽陳憑的袖子,柯諒行看不下去了,也往另外一個方向拽陳憑,将他拉到自己身後。
“劉阿姨,就算您是陳憑的母親,我也不得不站出來了。”
劉玉茹顯然楞了一下,柯諒行的身高和之前幫助兒子手術的身份都還挺唬人的,她不好連着一起罵,“你也是,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好孩子,沒想到,你既然跟着陳憑一起胡鬧,你媽媽要是知道了保不準比我更生氣。”
她沒有想過會是柯諒行帶壞了自己的兒子,她想是兒子從别的地方學來的一些不三不四的東西,她永遠将兒子帶入壞的那一個位置,從來不去想他為了什麼才會變成這樣。
就好像不去想不去看,裝作不知道,就能減輕她内心的愧疚。
“我媽媽就算知道了也沒什麼,她管不了我”,柯諒行無所謂的說道。
柯新月現在還在精神療養院裡躺着,别說知道了,就連出來都難,這也是為什麼他無法理解陳憑的母親為什麼也會像柯新月一樣将矛頭戳向自己的兒子。
“陳憑說的很清楚了,我們相互喜歡,所以選擇在一起,不管現在還是未來,我都會在他身邊。也許在你看來我們的承諾一文不值,但時間會證明一切,我會永遠愛他。我們希望得到你的祝福,即使得不到也沒關系,這并不會對我們的感情有太多的影響。”
柯諒行想到了什麼,偏過頭看向陳憑,“陳憑是我一切财産的擁有者,是我遺囑書上唯一的名字。”
本來還沉浸在被母親反對,不知道該做何解釋的陳憑,聽到他的話,也微微仰頭看着他,眼裡閃爍着詫異的光芒。
他所說的一切并不比一張結婚證帶來的責任少。
“我們現在還有事就先走了,改天我一定會鄭重的登門到訪。”
劉玉茹被氣得喘粗氣,可她不好對柯諒行發火,隻能拍着胸脯指着陳憑,“陳憑,你今天要是跟他走了就别回來了!”
柯諒行拉住陳憑手腕,“劉阿姨,你好像忘了,這套房子是陳憑買的。”
親情缺失,讓他沒那麼在意陳憑家人的看法,當然,也不那麼尊重。
他就跟護犢子的老牛一樣,不允許陳憑吃半點虧。
兩人離開後,屋裡重歸平靜。
“媽媽,别站着了”,陳岸叫了一聲還看着門口的母親,“小憑從小就有主意,他既然決定了就必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現在的社會不像以前了,我相信他們會幸福。”
劉玉茹沒有說話,她好像,從來沒有和這個從小獨立,為家付出了一切的兒子,好好說過話。
她心安理得的享受着陳憑帶來的便利和金錢,自動忽視他總是時不時變輕青變紅的嘴角。如今她站在一個體面長輩的角度去教育去指責陳憑的行為,總是有些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