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重重吻上了那枚傷痕累累的腺體,炙熱柔軟的唇瓣印在後頸敏感的肌膚上,蘭掩還沒來得及為這一份濕濡戰栗,鋒利的牙尖便複刻着其中一道咬痕,毫不留情地刺進了他的皮肉——
蘭掩難以克制地揚起了下巴,墨發在黑夜中晃動,一直蔓延到耳垂的潮紅在他蒼白的膚色上分外顯眼。
他在程逸舟咬破自己腺體的一瞬間條件反射地張開了嘴唇,在呻吟聲将要溢出的前一秒,身後男人的大掌襲來,狠狠捂住了他的口鼻。
“唔!”蘭掩瞪大了雙眼,像一隻垂死掙紮的兔子挺起了胸膛,像是想要逃離,卻又将自己的頸脖往狩獵者口中送得更近。
雪夜中清冷幽芳的蘭香漸漸消散,可蘭掩已經沒有精力再去在意自己的信息素飄到了哪兒。
程逸舟在刺破蘭掩皮膚的那一刹那,屬于omega的蘭花香如潮水般湧進了自己的身體,滿滿的清冷與綢緞般的花香充斥着自己的整個胸腔,程逸舟第一次知道AO之間,原來僅僅是信息素的交融也能叫人忘乎所以。
他不記得自己為蘭掩注入了多少屬于自己的氣息,他隻想貪婪的大口大口吮吸身下的蘭香,恨不得把人的血液都吸食幹淨。
蘭掩已經聞不到自己的味道了。
早在程逸舟下口的那一刻,他就已經被身後的這個alpha霸道強硬的信息素熏得失去了對外界的感知。
沒錯,是“熏”。
說實話,蘭掩的感知告訴他,程逸舟和周錦的信息素都是一樣難聞的東西,也正如同他們的為人。
蘭掩覺得自己好像被困在了暴風雪的松林,四周是逃不出去的火海,燃燒的松樹脂與嗆人的煙草氣交織在一起,燙得他分不出東西南北,找不到出逃的方向,好像隻能在這一片夾雜着絲絲寒涼的地獄火中沉淪。
清雅的蘭香怎麼會是這樣霸道的信息素的對手?
蘭掩呆呆地望着半空中懸浮又飄落的雪花,身下的三輪車幾乎是随着慣性在空無一人的馬路上滾動,什麼時候路過了那個将他吓得膽戰心驚的陌生alpha都沒有覺察。
忍過了最失控的那一瞬,程逸舟松開了對蘭掩的禁锢,從蘭掩背後伸出雙手把握住了車頭,替這個被自己标記得恍恍惚惚的小omega掌控着三輪車的方向。
但程逸舟并沒有松口。
他就這麼保持着撕咬吸吮omega腺體的姿勢,如叼着獵物勝利歸來的野獸一般,警惕地盯着前方的路況。
除了剛剛注入信息素的刺激,讓程逸舟難以控制地順着蘭掩的腺體為他注入了大量的信息素,在程逸舟勉強回神之後,他便刻意控制起了自己标記的速度。
臨時标記不像終身标記那樣能夠無限制地為自己的omega注入信息素,而且,alpha的生理本能,也不會允許自己的信息素隻為了讓omega爽一下就被無節制地輸送給一個嬌弱的omega。
因此,隻有在alpha的基因認可對方的omega時,才有可能形成終生标記。
而且終身标記往往隻會在alpha理智完全喪失的時候形成——安全的标記環境、心理和生理對omega的完全渴望,這些條件缺一不可。
程逸舟不認為自己會像周錦一樣莽撞沖動的終身标記蘭掩,他也不相信自己的基因會選擇蘭掩這樣除了一張奪目的臉蛋,其餘全都普普通通的omega——雖然這些年來他對擁有蘭掩的欲望像個無底洞——但基因本能這個東西,可不是他能控制的。
要知道,不少看起來恩愛無比的AO夫妻,或許連終身标記都做不到。他對蘭掩這樣的見色起意,又算得了什麼?
因此,程逸舟控制自己标記速度的目的,當然不是避免終身标記。
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在omega神志不清的時候,裝傻混進小蘭掩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