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也欠了你們一條命。”她道。
周鶴瑤搖頭,道:“雄黃酒這裡如果可以,你還是盯一下。随着挑戰者人數減少,我們被蛇盯上的可能就會增加。雄黃酒,還是很有必要的。”
“好。”馮灼華說完,也就離開了。
張三今天很是興奮,因為他意外發現了主持藏雄黃酒的地方。要知道,昨天死去的趙四就住在他的旁邊,他聽着那滲人的叫聲,也是一宿沒有睡覺。
在确定主持離開酒窖後,他就悄咪咪的跟了上去。或許是因為主持并不覺得有僧人會來偷酒,他的行動可以說是很順利。
當他将酒灑在房間後,那酒香讓他很是沉醉,而且安全感滿滿。特别是當他發現,從窗外爬進來的毒蛇在聞到酒味,立刻拔頭就跑,這讓張三差點樂得從床上跳起來。
也因此,他睡了一個安穩覺。
回到周鶴瑤這邊,今天那鬼臉如約而至。但是比起昨天,周鶴瑤已經淡定了很多,再三确定鬼臉不會有動作後,她也沒有強撐着睜開眼,而是睡了過去。
鬼臉:……之前沒發現對方如此的心大。
第二天起來,她快速的洗漱好,就準備去找燕冠安。
才走出門,她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氣。她看向了自己旁邊的房間,一具無頭屍體就這麼躺在床上。
TA的腦袋像是被什麼東西一口吃掉。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麼昨天沒有聽到慘叫。想來這些聲音被完全的包裹住了。
從TA的脖子裡面的血液和各種亂七八糟的液體就這麼從床上流了下來,整個房間都充斥着濃烈的血腥氣。
視覺和嗅覺的雙重沖擊讓周鶴瑤忍不住的幹嘔,但是食物早就被消化得七七八八,因此她也嘔不出什麼。
此時,知客走了過來。
周鶴瑤見他的笑容,就感覺大事不妙。不過,知客在路過這屍體的房間時,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現。
周鶴瑤跟上了知客的腳步,知客也沒有阻攔。不過,在周鶴瑤離開後,有兩個僧人進入了死者的房間,想來是來清掃屍體的。
當周鶴瑤靠近知客的目标房間後,一股酒味就傳了出來。周鶴瑤雖然不喝酒,但是馬上就聯想到了馮灼華說的雄黃酒。
而知客臉上已經露出了興奮。
周鶴瑤直覺不妙,但既然知客沒有驅趕她,她也沒有離開的道理。
張三的房門被知客踹開,那股子酒味就更加的濃郁了。而張三此時還在呼呼大睡,完全不知道危險逼近。
周鶴瑤快速的掃視張三的房間,發現裡面确實有幾個酒壇,而那些濕痕應該就是酒了。
知客來到張三的身邊,一個大耳刮子上去,他就醒了。見到知客,張三有些莫名。
“這位師父?“
“施主既然來體驗本寺生活,就不應該壞了本寺規矩。施主也應該戒酒才是,何故大費周折的買酒?“
“我沒有!“張三立刻道,此時他的腦袋也清醒了,心中不好的預感愈加強烈。
“是嗎?那施主自個和我佛分辨吧。”
說話,知客直接剖開了張三的肚子,然後将他的腸子直接勾了出來。他的速度很快,張三可以說是完全感覺到那劇烈的疼痛才斷氣死去。但是,劇烈的疼痛讓他根本就沒有力氣發出哪怕一丁點的聲音。
而周鶴瑤所看見的,就是張三突然剖開的肚子和看上去是被硬扯出來的腸子。至于知客,依舊和張三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可是,從他臉上的神情不能看出,對方就是一切的始作俑者。因為那眼中的興奮是騙不了人的。
周鶴瑤退出了房間,正好就見到了燕冠安。
燕冠安先看了一眼周鶴瑤,見到她蒼白的臉色,立刻就快步上前。當看見房間内的場景後,對于周鶴瑤的反應就不足為奇了。
燕冠安起床後就立刻去找了周鶴瑤,彼時兩個僧人還在打掃屋子,屍體也沒有運走。看周鶴瑤現在的狀态,也不好讓她再接受一次視覺沖擊。
周鶴瑤順着燕冠安的力氣,來到了她的房間。
“先喝杯水。”燕冠安說着,從茶壺中倒出一些水。
周鶴瑤接過,一口就灌了下去。定了定神,她也緩過來了。
隻是,在她的記憶中,這樣的場景并不少見,她不明白自己的反應為何如此的大。
她暫時将這個疑惑放在心底,現在還是讨論一下知客出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