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法善的講述,她們知道了故事的後續。
當時法相安排他的鐵杆支持者法善去滅口,但是那個時候的法善良心還沒有完全的泯滅,因此隻是将兩母女趕走,并且确保她們不再回來後就回去複命了。
如此,相安無事的過了數年,一直到了法相順利繼承了主持的位置,并且越來越有名氣。
之後,那對原本被趕走的母女先後的回來了。不過,法善不知道她們經曆了什麼,隻推測兩母女是失散了多年。
法相的女兒是被人販子直接賣到青樓裡面的,并且和她的母親一樣,成為了一名娼妓。本來,城中多一個妓女是不會被法相關注的。
但是,對方卻不知道從誰那裡聽說自己和著名的高僧法相很是相似。那個女孩也是可憐,想來見親生父親一面,證實話語的真僞。而法相因為擔心自己的名聲受損,對女兒再次起了殺念。
而這一次,他要親自安排。
恰在此時,那位母親也回來了。不過,她是經過一番的喬裝打扮,顯然她畏懼法相再次斬草除根。
法相最後還是注意到了她,因為他從對方身上感覺到了妖氣。法相經過幾天的觀察,知道對方居然收養了一條化形的蛇妖作為女兒,并且因為蛇妖想要回家,陪着她回到了這裡。
得知這一條信息後,一條毒計在法相的腦中誕生。
他先是趁着女人不在,以捉妖的名義重傷了蛇妖。然後,他又喬裝打扮,讓絕望中的女人相信,隻有陰年陰月陰時的青樓女子的胎兒作為藥引才能救得對方。
彼時,女人已經失去過自己的女兒一次,自然不希望再次失去她另外的一個女兒。即使對方是人人喊打的蛇妖,因為在那段她最艱難的日子,蛇妖已經成為了她唯一的慰藉。
于是,當她知道恰好有這麼一個滿足所有條件的藥引後,她還是下手了。
反正隻是一個誰也不在乎的青樓女子罷了。
然而,命運弄人,女子最後還是發現,這個被她親手殺害的女子就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并且,當她拿着她那未成形的孫兒回去找蛇妖的時候,她眼睜睜的看着法相當着無數百姓的面,斬殺蛇妖。
經過兩個女兒接連的慘死,她終于是瘋了,之後據說是躲在了淨心寺的後山,時不時的出現,殺死上山砍柴的僧人給她的女兒陪葬。
馮灼華聽到這裡,抽了一下嘴角。她還挺倒黴的!
衣缽繼續說下去,因為法相當衆斬妖,這讓即使是災年,來淨心寺的那些達官顯貴并不少,淨心寺依舊香火鼎盛。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那蛇并沒有死透。而且,那個女子掉落的未成形的胎兒也确實救了那蛇的一命。
但是活過來的蛇妖是徹底的記恨上了淨心寺,可惜她雖然沒死,但是傷勢嚴重,她隻能苟延殘喘。
或許是老天開眼,當太守來的時候,蛇妖發現了這個事情。
蛇妖找到了機會,混入後廚,趁着僧人忙碌,沒有時間顧及食材的時候,她讓不知道哪個僧人采買回來的一筐蘑菇全部都染上了劇毒。
後廚的僧人可沒有法相的能力,自然無法發覺蘑菇的異樣。于是,每人一碗的蘑菇湯,直接送走了全部的僧人。
蛇妖大仇得報,但是因為殺孽太多,也被永久的困在了這裡。連同那些僧人一起,生生世世,沒得解脫。
當聽完衣缽的講述,周鶴瑤她們的探索都已經到了95%。而且,她們的記憶也恢複了一大半,明白自己不是什麼挑戰者,而是來探索秘境的。
隻是誰也沒有想到,這個秘境居然這麼坑,直接來一個全員失憶。
幾人對視間也知道對方恢複了記憶,不過她們沒有立刻交談,而是繼續聽衣缽的講述。
“不過,雖然大家都是被困在這裡,法相那個狗東西卻繼續成為了這裡實力最強的。你們想要殺他,就必須用蛇毒。當然,是那條蛇妖的毒。”衣缽道。
當然,即使法相沒有被毒死,他相信,被毒過後,以他的能力也可以将他殺死,并且取而代之。
周鶴瑤聽到這,皺起了眉頭,道:“可是蛇毒,我們要從哪裡弄來?”
法善一攤手,道:“這就是你們的事情了。而且,如果你們無法完成我的交易,你們也離不開這裡。到時候……”
周鶴瑤皮笑肉不笑道:“這就不勞煩法善你費心了。”
臨走前,燕冠安問了法善一個問題:“在你的講述中,似乎沒有說到房間的詭異大口是哪裡來的?”
法善卻是不以為然道:“哦,災年,死幾個來寺中乞讨的人,很正常不是嗎?”
燕冠安看着法善,眼中是濃濃的厭惡。法善卻是笑笑,道:“反正我的佛,隻渡有緣人。”
這時,周鶴瑤走了過來,對着法善露出了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法善大師,如果你不受點傷就放棄抓捕我們,怎麼也說不過去吧?”
法善的表情一僵,但還是不情願的回到房間,拿出了一瓶裝着蛇毒的東西。然後,他将蛇毒交給她們,示意她們将蛇毒潑過來。
看來,挑戰并沒有将她們的生路全部斷絕,而是留下一線生機。
周鶴瑤接過瓶子,毫不猶豫的潑向法善。肉眼可見,他身周黑霧淺淡了一些,并且他面色猙獰,露出痛苦的表情。然後化成一團黑霧,向着主持所在的地方而去。
錯過了這次的機會,下次就需要周鶴瑤她們再次觸犯戒律才能動手了。
“去哪?”離開法善的房間後,周鶴瑤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