漼寒天聞言點了點頭,江錦霜還未反應過來對方的意圖,看着對方有些殷切的眼神,不禁傻傻開口問:“這麼看我做什麼?”
還未完全從久睡的狀态中走出來,江錦霜說完這句話便打了個呵欠,眼角順着他的動作滲出幾滴淚來,一時間淚眼朦胧。
“我想讓前輩嘗嘗我的手藝,”漼寒天說這話後抿着唇,不知為何,江錦霜仿佛從空氣中嗅出了一絲緊張的意味。
原來是來讨誇來了。
“這樣啊,”江錦霜順勢懶懶地靠在牆邊,饒有興緻地環抱着手,想着反正無聊,心裡忽然有了個馊主意,“嘗嘗當然沒問題,可是我這會兒才剛醒來,還有點提不起勁來呢,走過去吃飯的話,會不會太累啊?”
他的語氣及其散漫,單這麼聽上去,還真像是個手不能提的人能說出來的話。
當然,如果不是他臉上帶着那理直氣壯的笑的話。
江錦霜說完,便擡眼朝漼寒天看過去,眼中滿是笑意。
“那……”漼寒天露出一個天真的表情,“要不然我把飯菜端過來,喂前輩吃?”
像是被漼寒天這樣的反應給逗到了,江錦霜偏過頭去笑,沒有出聲,但胸腔的起伏已經暴露了他的表情。
“傻子,”江錦霜笑完之後忽然看着窗外說了這麼一句,又像想到了什麼一般,轉過頭來問,“你說,你這麼傻,若哪天我不在,你是不是還得任人欺負呢?”
說完這話,他自己才後知後覺地愣住。
好像,有什麼東西不太對。
即便隻是開玩笑,可他如此脫口而出自己哪天不在,任誰聽上去都會不痛快的。
眼看着這個玩笑說出口後,氣氛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冷下來了。
漼寒天的表情凝固了下來,看上去不冷不熱的,仿佛是遭受了什麼重創後的平靜。
“漼寒天,”江錦霜朝對方走過去,直到兩人鼻尖相蹭,他才堪堪停下。
察覺到面前人有些低落的神情,江錦霜擡起手撫上了漼寒天的臉,輕聲為自己方才的言論解釋:
“生氣了?你知道的,我剛才說的都隻是玩笑話,别當真好嗎?”
聽着他如此輕柔的語氣,漼寒天也開了口:“不生氣。”
“撒謊,”江錦霜将頭靠在了漼寒天的肩膀上,張嘴便笃定道,“你就是生氣了。”
隻是沒想到,漼寒天居然如此可愛,也能把這樣的玩笑話當真。
見漼寒天不回話,江錦霜的頭還是沒起來,他便順手勾起了面前人身後的一縷發,繞在手上轉個不停。
“前輩,”漼寒天的喉結上下滾動,聲音略微有些顫抖,“您以後,可不可以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
“嗯?”江錦霜還沒反應過來,剛擡起頭來便被人捏住了下巴。
一陣物體落地的聲音傳來,是漼寒天手中拿着的鍋鏟掉了下去。
江錦霜的腰被催稿天死死扣住,腰間那隻手力氣大得驚人。
唇瓣相貼,因為是被摟着,江錦霜整個人此刻都以一種被環抱着的姿勢貼着漼寒天,絲毫掙脫不得。
可這動作來得太突然了,沒有絲毫預示。
江錦霜閉着眼睛,在他即将喘不過氣的前一刻,漼寒天停下來了。
此刻,兩人的喘息聲蓋過了其餘一切聲音,江錦霜的腿得不行,一待這吻結束便有些脫力地靠在了漼寒天身上。
“你……”江錦霜邊說邊喘氣,眼裡已經沒了剛才那股子理直氣壯,“怎麼也不事先說一聲……”
他此刻才發現,仿佛無論漼寒天做了什麼,他都從未想過怪罪。
即便是方才被吻得喘不過氣時,他僅存的那點怒火也在看到漼寒天的那張臉後立馬消失了。
這算不算是,色令智昏?
漼寒天的手還在他背上輕輕拍着,像是在替他順氣。
不等江錦霜繼續想下去,就聽耳旁傳來一道聲音:“前輩,我來了。”
“等……”有了前車之鑒,這回江錦霜可算是反應過來了。
這小子還算是聽話的,讓他提前說一聲就說一聲。
但是一碼歸一碼,說是說了,對于漼寒天來說,要不要征求對方的同意就是另一碼事了。
兩人的心跳聲大得厲害,江錦霜被吻得想要掙脫,可他的後腦被人托住,竟是一動也不能動。
獨屬于漼寒天身上的那股香味漸漸傳來,兩人從空地輾轉到了牆邊,江錦霜被抵在牆上,被動地接受對方的報複啃咬。
自己不管住嘴說出來的話,此刻竟然要用嘴還。
江錦霜的頭靠在牆上,頭後還有一隻手在替他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