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錦走到挂着各式各樣刑具的牆邊:“點兵點将。”
他轉頭:“老師喜歡哪一個呢?”
沒等他回答,池錦的手指就停在一個形似動物尖銳的爪子的器具上。每兩根爪子釘在一塊長方形木闆之上,共有兩副。
“知道這是什麼嗎?”池錦問歌劇魅影。
“貓爪。”歌劇魅影的聲音有些沙啞。
“貓爪,還挺貼切的。”池錦拿下牆上的兩個小貓爪:“老師不愧是老師,歌唱的好,學識也淵博。”
他說着,似乎想到了什麼:“我似乎,不該讓老師忍着。”
他用貓爪弓起的地方在歌劇魅影的身上輕輕滑動:“這麼好的歌喉,怎麼能浪費呢。”
歌劇魅影經過之前鉗子的折磨,此時的身體微微發燙,冰涼的貓爪觸及肌肉,讓他下意識繃緊肌肉。
“哇哦,老師的肌肉,真是結實呢。”池錦蜷起手指,模拟貓爪在歌劇魅影的腹肌上抓劃。
歌劇魅影後退,整個人抵在刑架上,繃着腿。
可惜,池錦隻抓了幾下,就拿着貓爪,翻了個面,尖銳的爪尖對準歌劇魅影的肌肉:“不知道這貓爪,能不能劃開老師的肌肉呢?”
爪尖勾在歌劇魅影腹肌溝中:“老師,要用力繃住哦。”
鐵質的貓爪狠狠抓在腹肌上,幾乎要将皮肉全部扯下。
歌劇魅影痛呼出聲,池錦露出殘忍的笑,手上的動作不停:“老師,唱歌劇,唱出來。”
“你可知道,什麼是愛情?”歌劇魅影真的開口唱起歌劇來,聲音有些斷斷續續。
貓爪在他的身上留下道道抓痕,有些嚴重的,皮肉外翻,鮮紅的血不停在他的身上往下滾。
他的額頭上冒出汗珠,唇微微抖動。
池錦停下手上的貓爪,擡手,蹭去他發際的汗珠。
“心中翻騰不定;我有時興奮,有時消沉,我心中充滿火樣熱情,一瞬間又感到寒冷如冰。”歌劇魅影繼續唱到。
這是歌劇《費加羅婚禮》的台詞,情窦初開的天真小青年凱魯比諾,喜歡上了伯爵夫人,飽受愛情的煎熬。
凱魯比諾對伯爵夫人愛而不得,而歌劇魅影,何嘗不是對克裡斯汀愛而不得。
臉上的面具再次被池錦摘下,歌劇魅影的眼眸中包含了太多的情緒。這首歌劇太适合他了,池錦給他擦汗時,他的心中充滿火樣熱情;而現在,當面具被摘下,他又感到寒冷如冰。
歌劇魅影被铐着的雙手掙紮了一瞬,晃動鐐铐發出聲響:“給我戴上面具,求你。”
“被用刑都不求饒,隻是摘下面具,比這些切實的傷,還要可怕嗎?”池錦用那白色的面具劃過傷痕累累的身體,面具上留下道道紅痕血迹。
歌劇魅影痛苦的閉上眼,他的眼睛其實很漂亮,睫毛濃密,但并不蜷曲,直直硬硬的,閉眼時留下一大片陰影。
池錦松開了面具,任由它掉落在污穢的地上。他伸出手,指尖從歌劇魅影臉上那條長長的疤痕頂端,沿着凸起的痕迹向下,經過他的右眼,在緊閉的右眼上按了按。
手指下柔軟的眼球上的筋凸起上跳,冷酷的行刑者覺得這樣的反應頗為有趣,又繼續按了按,才沿着疤痕,繼續劃過那睫毛,感受了一番刷子刷過手指的刺撓。
“這條疤是怎麼來的?”池錦已經摸到疤痕的終端——歌劇魅影的右耳邊。他順着疤痕,摸過耳骨,捏住耳垂。
耳垂陣陣發熱,歌劇魅影回想起自己當時用的那把刀,一把很普通的小刀,劃開了被詛咒的胎記。可惜,劇烈的疼痛讓他下不去手繼續剝開自己的皮,撕下這罪惡的胎記,從而獲得新生。
池錦歎息一聲,拉拉歌劇魅影的耳垂:“可憐的,陰暗的小怪物。”
歌劇魅影擡眼,用希冀的眼神看着池錦。似乎他所有的傷痛,所有的悲慘,都隻需要眼前的人,一聲簡單的安慰。
仁慈的神踮起腳尖,親吻了他愛慕者自卑的來源:“即使黑雲遮住了你的臉,也遮不住你俊逸的面龐,你愛我的心。”
“我心甘情願,受此酷刑。”歌劇魅影唱出《費加羅婚禮》的台詞。他心甘情願受池錦的刑罰,也心甘情願,受愛情的折磨。
池錦點點歌劇魅影的腦袋:“如果把你的腦子剖出來,大概是個戀愛腦吧。”
“行刑者,盡快行刑。”之前的聲音催促到:“必須施加四種刑罰。”
池錦蹙眉:“閉嘴,單調的垃圾。”
但他還是轉身,拿起烙鐵對着歌劇魅影:“也不知道這是給你的懲罰,還是給你的獎勵,變态的家夥。”
烙鐵在火中燒的通紅,池錦舉着烙鐵看向即将行刑的部位輕啧:“還真精神。”
歌劇魅影因為常年接觸不到陽光而變得死白的臉泛出紅意。
池錦:“會很疼哦。”
刺啦一聲,超高溫的烙鐵接觸到歌劇魅影脆弱的皮膚,之前精神奕奕的歌劇魅影受到如此酷刑,在一瞬間噴出眼淚,随後萎靡下去。
歌劇魅影疼得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