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仙宜再次醒來的時候,隻感覺非常疲憊,他連動都不想動一下。
這會兒大概已經不早了,刺眼的陽光透過窗簾,将窗簾的布照的顔色明亮。
身後的人抱住他親了一口,輕聲說:“老婆,你醒了?”
“嗯……”顔随的聲音讓他不自覺就想起昨夜的荒唐,臉色變得越來越紅。
“要不要起來?還是再睡會兒?”顔随在他肩頭蹭了蹭。
陸仙宜想了想,說:“還是起來吧,我餓了。”
“好,你起來洗漱,我下去買吃的。”顔随親了他的臉頰一下,随後起身穿衣服。
陸仙宜看了他一眼,臉色更紅了……
顔随套了件襯衫在身上,又看見陸仙宜紅透的臉,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怎麼這麼容易害羞?昨天不是看了一晚上了嗎?”
“我不像你。”陸仙宜不敢看顔随了,幹脆鑽進了毯子裡,結果低頭一看,自己身上也什麼都沒穿。
真是糟糕!憑他的記憶力,簡直什麼都能回憶起來,現在最先回想起來的畫面,就是顔随上下翻飛的劉海,還有順着劉海滴下來的汗。
“啊啊啊……我不能再想了!”陸仙宜将自己團成一團,連頭都躲進了裡面。
毯子外面,顔随換好了衣服,将他整個人都抱住了,而後笑着說:“寶寶,你好可愛。”
“不要說,”陸仙宜的聲音從毯子裡傳出來,他都要哭了。
“好,老婆,我不說了,我下樓了,你要是不想起來也行,等會兒我喂你吃飯。”顔随說。
“你去吧,我等會兒起來。”陸仙宜悶悶地說。
昨天晚上其實顔随已經抱着陸仙宜洗過澡了,當時陸仙宜昏昏沉沉,完全不在意顔随怎麼做,隻是現在想起來,他幾乎是整個人靠在了顔随身上,完全由顔随洗完澡的。
想起來臉上又要冒熱氣了,他覺得他這麼容易害羞完全就是他的記憶力太好了,所以連一些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才一回想就被刺激到。
陸仙宜躲在毯子裡,聽到顔随離開的關門聲,才慢慢從毯子裡鑽出來。
他爬起來随便套了件白色短袖和短褲,而後拉開了窗簾。
看了眼太陽,這會兒應該已經要正午了。
他的身體倒是沒有什麼不适,雖然顔随折騰得厲害,但他體質不同于常人,所以,身上隻留了一些痕迹。
比較嚴重的地方是他的手腕,幾乎被顔随掐着按在床上一晚上,兩邊都留下了指印。
顔随好像格外偏愛這個姿勢,所以,不管怎麼換位置手腕都被他緊緊握着。
陸仙宜甩了甩頭,強行打斷了自己的思緒,他不能再想下去了,不然臉上又要發燒了。
等到陸仙宜洗漱完,顔随才終于回來,原來他去了很遠的那家打包了兩碗拉面回來。
“今天有特殊意義,要吃些有意義的東西。”顔随笑着說。
這家的拉面确實有意義,就是在那個地方,陸仙宜裝哭讓顔随周末也在寝室陪他睡覺。
顔随顯然也想起了這件事,他突然問:“你小時候真的跟沈玉輕一起睡覺嗎?”
陸仙宜不好意思地搖頭:“沒有了,我們都有自己的洞府的。我那個時候為了周末能偷你的口水撒謊了。”
“小騙子,”顔随笑了一下,“那你哭也是裝的?”
“嗯……”陸仙宜紅着臉點頭,“我哭不出來,還掐了自己的腿。”
“你真是……”顔随都不知道說他什麼好。
兩人的關系又近了一步,雖然現在顔随還年輕,但陸仙宜還是提前問了一句:“顔随,你願意一直陪着我嗎?”
“願意啊,你這是什麼問題?”顔随非常不解。
陸仙宜也知道顔随是誤會了,不過,算了,下次找個機會好好跟他說說,他的精血煉化也還沒完成。
兩個人請了三天假,除了第一天去看了顔随的父親,後面的兩天幾乎都在床上度過了。
顔随開了頭之後就再也停不下來了,幾乎是對視上一秒鐘就忍受不住。
陸仙宜雖然不會身體不适,但精神十分疲憊,他感覺他都沒辦法直視顔随了,腦子裡已經被這幾天在床上的顔随充斥。
耳邊随時回響着顔随在床上的時候跟他說的故事。
是的,大部分都是在陸仙宜想要拒絕下一場的時候講的,顔随跟他說他小時候被爸爸媽媽鎖在車裡,哭到發燒都沒有人理,陸仙宜當然心疼,于是就這樣被顔随再次得逞。
後來,陸仙宜也非常清楚顔随就是在裝可憐賣慘博得他的同情,可是,他根本沒辦法不心軟,每次聽完都會主動抱住顔随。
到最後,顔随的故事都要講到大學了,他也沒慘可賣了,這個時候,他就會說:“老婆,我隻有你一個人了,你要疼疼我。”
陸仙宜怎麼說得出口拒絕的話,于是,又被顔随得逞。
請假時間到了之後,正好連着周末,又多呆了兩天。星期一的時候,他們不得不分開去上課了,顔随那天早上都要哭了,靠在陸仙宜身上不起來。
不誇張地說,他甚至想拉着陸仙宜再請一天假,後來,陸仙宜隻好跟他說:“我搬過來住,以後,我們不住寝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