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沈亭并不清楚自己的猜測,更何況被這樣一個人喜歡并不是什麼好事。
無論周聿衡在後面的風評到底有多好,在他眼裡不過是一個當初被他欺負的下等人。
經過最近發生的事情,沈亭沒有再去找那些所謂的下等人用來玩弄,而是安心和自己之前的朋友學習。
畢竟沈父一再警告他最近這段時間千萬不要再惹出事端,敏銳的沈亭其實察覺出來了一點不同于以往的怪異。
為什麼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這麼多呢?
隻是沈亭願意安分,圍在他身邊的人卻是不願意安分。
課間休息的時候沈亭甩開身邊跟着小弟朋友往自己私人的休息室走去。最近不知道為什麼身邊的小弟格外阿谀奉承,就像是要求着他做什麼一般。
沈亭的私人休息室每個時間點都會有人定時打掃,所以當他來到這個休息室的時候隻能感覺到環境很不錯。
茶幾上擺放着一尊花瓶,上面的花沈亭并不認識,花瓣邊緣豔麗,裡面越接近花蕊的地方卻越發素淨。
沈亭覺得有趣準備拿出通訊儀來記錄一番,隻是剛點開通訊儀,就被人提醒他忽然收到了一段視頻。是一個人匿名發送給他。
沈亭覺得有些奇怪,什麼視頻還需要匿名發送?不會是誰看不慣自己發了個整蠱視頻?這麼沒有膽子直接發送給他嗎?
視頻就這樣被沈亭點擊播放。
先是一段昏暗看不清楚的視角,沈亭甚至不能辨别出來到底是在拍什麼,隻是下一秒鏡頭似乎是被調試好了。
一陣光亮出來之後是一個男人穿着白色的背心,而下半身卻是學校的黑色制服。
是學校裡的人,沈亭百無聊賴地繼續往下看。
可是下一秒卻讓沈亭眉頭緊皺,視頻裡的男人忽然解開皮帶,金屬扣發出啪嗒的聲音。
就算沈亭再不熟悉這方面的知識,這個時候也明白眼前這個人是真的不要臉,竟然發送這種視頻。
沈亭準備直接關閉視頻,可是不知道什麼緣由,這個視頻一直不能關閉,就連讓通訊儀強制推出的按鈕都失靈了。
給他發視頻的人似乎早就想好這個問題。
萬般無奈之下沈亭隻能将通訊儀扔出好遠,可即便是這樣,通訊儀依舊盡職盡責地履行他的工作。
沈亭的私人休息室在此刻忽然成為了一個極好的地點,安靜沒有人會誤闖。
空間裡忽然蒙上了一個男人的粗喘聲,聽得讓人厭煩,沈亭從來沒有接受過這樣的視頻,一瞬間甚至在懷疑自己的耳朵。
可當裡面男人的喘聲越來越大,沈亭在思索着自己到底該怎樣去找這個視頻的原主人,他要把視頻裡面的人直接弄成殘廢。
學校那些看不慣沈亭的人私底下對他一個稱呼就是小姐,那樣纖細的腰肢,那樣白皙的肌膚,這樣的一個人會是Alpha簡直會讓人嗤笑。
這些沈亭都知道,隻是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把這些弄到他的面前,簡直讓人惱怒。
就在沈亭準備直接離開的時候,通訊儀裡恰好就進行到了這麼一個步驟,泥濘的水聲驟停,沈亭的腳步一頓 。
可接下來沈亭便猛地聽到一聲極為清晰的名字。
——沈亭。
男人的聲音喑啞,帶着濃重的不知疲倦的欲望,就這直白地喊出了沈亭的名字。
沈亭的身子僵直,不可思議地看着不遠處的通訊儀,眨眼間那雙琥珀色的眼睛不再是驚訝而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一個男生竟然對着另一個男做出這種事情,偏偏還恬不知恥地發送到沈亭手裡。
最重要的是這人有着沈亭的聯系方式才能以匿名的方式發送。
“王八蛋!”沈亭簡直氣得快要把通訊儀直接給砸了,可偏偏自己要想要查出這人到底是誰還得依靠着這部通訊儀。
簡直是折磨。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亭終于撿起被他扔在地上的通訊儀,隻是定睛一看竟然發現裡面什麼蹤迹都沒了。
忍受了這麼久騷擾的沈亭這回是真的氣壞了,就連前幾日周聿衡和裴以雲對他做的事情他都能忍受了。
沈亭撿起通訊儀,随後立馬撥通了自己父親助手的電話。
對面接得很快,隻一兩秒的時間,少爺二字就從通訊儀中響起。
“你知道有哪種方法能用匿名的形式發送視頻,但是視頻播放完之後就被删除,什麼都沒有留下。”
對面的助手感到疑惑:“少爺,匿名發送還能消失不見嗎?對面或許是一個對于這方面很了解的人。我幫你去問問制作通訊儀的公司人員。”
沈亭沒有好氣地挂斷了電話,耳邊仿佛還是那人的讓人感到惡心的粗喘。
就連那通訊儀似乎都被玷污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