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讓沈亭沒有想到的是,這不是偶然,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沈亭每個晚上都會收到各種各樣的照片或者語音又或者是視頻。
每次都是用匿名的方式發送,若是沈亭沒有查看的話對面的人會變本加厲地發送更多不堪入目的東西。
可最讓沈亭崩潰的就是根本找不到這人到底是誰,沈亭甚至生出過把所有人都删除的想法,可是很快就被自己壓下去。
一個男生竟然因為這個感到崩潰?
沈亭氣急敗壞,甚至想要直接逼問制作通訊儀的公司,可偏偏在即将要說出理由緣由的時候卡住了。
自己被一個男的這般猥亵,甚至對此做不出任何辦法隻能去求助通訊儀公司不是更加可笑嗎?
更何況沈亭知道這個消息傳出去對于沈家到底有多影響臉面,一個繼承人少爺不知道被哪裡出現的野狗纏上了。
偏生還擺脫不了,這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尤其是沈亭察覺出來了最近的形式似乎并不是很好,沈亭深知榮譽的重要,最後也隻能将這一切都憋在肚子裡。
隻能忍受着對面不斷發來的宛如求偶的訊息,且沒有任何拒絕的餘地。
因為這件事情沈亭甚至不願意在學校多待一秒,就害怕自己在外人面前收到這些訊息,到時候就不僅是丢沈亭的臉了。
于是就連前段時間他說的要去整治謝淮序和裴以雲也都被他抛擲腦後。
一眨眼兩個月過去了,這種訊息依舊沒有停止,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一天不止是發送一條了。沈亭看着自己通訊儀上不斷蹦出的消息。
——寶寶,寶寶,寶寶。
——你為什麼不理我?你是不愛我嗎?
——我很愛你,很喜歡你,想要進入你的生殖腔,想要标記你。
——你的身上好好聞,好想舔你。
沈亭耐着自己的性子将這些訊息全部看完之後才能再次使用自己的通訊儀。
這段時間沈亭身邊的狐朋狗友都察覺出了不對勁,在外面沈亭待的時間越來越久,甚至就連聚會都不去了。
更不要提之前的沈亭多喜歡玩樂,這簡直是太古怪了。
可是沒人敢去問沈亭到底發生了什麼,隻能自己去找樂子。
沈亭自從一歲以後就沒有人喊他寶寶了,從來喊的都是他少爺,對面的人簡直是太惡心了。
但這些日子下來沈亭竟然對這些短信已經足夠免疫了,隻是他依舊不能接受發來的視頻,每每這個時候沈亭想要揪出背後的人欲望便格外強烈。
隻是今日有些不同。一如既往上完機甲訓練課之後沈亭準備直接離開回沈家,因為自己的通訊儀又再次接受了那樣的訊息。
可這時請了好一段時間假的謝淮序忽然出現在沈亭的面前。
“我能和你兩個人單獨聊一聊嗎?”
沈亭對于謝淮序除了在訓練地之外從來沒有好臉色,更遑論是這個時候:“我沒有時間,别擋我的路。”
但今日的謝淮序有些不對勁,他的臉色極差,那雙往日總是帶着神采的眼睛此刻卻有些暗淡無光,顯得頹靡。
“沈亭,算我求你,能和我單獨聊聊嗎?”
求這個字從謝淮序嘴裡說出來徹底吸引了沈亭的注意力,他看向眼前的謝淮序,思量許久之後終于答應了謝淮序的請求。
至于地點是沈亭的私人休息室。
休息室裡彌漫着一股屬于的沈亭身上的水果香,謝淮序在進來的那一刻隻是緩緩吸了一口氣,随後站着看向已經坐在沙發上的沈亭。
而沈亭則是好整以暇地看着謝淮序,想要聽聽謝淮序到底想要說些什麼。
謝淮序似乎有些難以開口,嘴巴張開幾次卻又立馬合了回去,直到沈亭的表情開始變得不耐煩,謝淮序才再次張嘴:“能借我一筆錢嗎?”
沈亭的眼神變得玩味,在自己的休息室裡他不再戴着帽子,就連制服最上面的扣子都被他解開,露出了看不清楚喉結的白皙脖頸。
“你說你要和我借錢?”這句反問諷刺意味滿滿,沈亭忍不住笑了,“謝淮序,我記得多久之前你還我說錢不是萬能不是嗎?怎麼又和我借錢了呢?”
謝淮序的背很直,那雙鳳眼在此刻依舊奪目,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帶上幾分頹靡,倒顯得像是個頹廢公子。
但即便是這樣謝淮序依舊沒有給出為什麼要借這筆錢的理由,似乎開口說出借錢就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
沈亭卻覺得好玩極了,明明之前還這般對他的謝淮序竟然眨眼間要來找他借錢。
“謝淮序,如果你願意雙腿跪在我的面前說自己錯了我就願意借你這筆錢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