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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江湖第一純情 > 第22章 驚骸遺時光(終)

第22章 驚骸遺時光(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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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初雪,我擅自揣測,梅葉近日似有心事。你要不要寫個紙條,慰問一下?順便點幾個新菜?”

梅初雪不挑食,夕籬更不挑。梅葉往食盒裡放什麼,他二人就吃什麼。饒是如此,在連續吃了五天完全一模一樣的菜式後,夕籬的嘴巴,終是忍不住挑嘴了。

梅初雪肯定道:“梅冷峰回來了。”

夕籬算算時日。對了。三月末他跟在梅初雪身後,自雲夢澤一路直線向西飛奔,四月初抵達邛崃血梅崖。二十餘日過去,梅冷峰那一行滿載着劫來镖貨的船隊,是該從墨荷塢漂回來了。

食盒每日皆由夕籬接收,他從未見過有誰寫過紙條子附上來。但梅初雪就能肯定,是梅冷峰。

夕籬心虛道:“梅冷峰嫌我,吃他梅林白食。”

吃白食這事,比起夜闖血梅崖,好比蟲足于龍頭,前者不值一提,後者則将降大禍于夕籬也。

梅初雪說:“梅冷峰随時會上崖。”

夕籬委屈:“是梅葉向梅冷峰說起的我。”

梅初雪說:“梅冷峰不傻。”

夕籬驚疑:“那他能相信我說的’霍遠星已死’麼?”

梅初雪說:“他相信我。”

夕籬默然無語,一碗舉起他已連續喝了五天的烏雞湯,一幹而盡,好似壯士就義前,那一海碗豪氣幹天的烈酒。

梅初雪已然喝不下烏雞湯了,他抿了口清茶,向寶夕籬作出了他相應的承諾:“你不會死。”

“不會死?”夕籬大驚,這種程度的保護,算甚的承諾!夕籬當即嚷嚷開了,“你堂堂武林第一少年劍客!你可是梅初雪嘢!你隻能護我不死?

“我很怕疼的!我從未受過刑訊,我也根本不可能去受刑!

“若他梅冷峰逼急了,我就、我就當場爆炸!

“我讓他梅冷峰給我一起陪葬!”

“好啊。”梅初雪輕快地應承下來,語氣中透露出微微的欣喜。

夕籬立馬回味過來,若“梅林大師兄”死了,那梅初雪,便毫無疑問地成為了血梅派唯一繼承人。

夕籬懷疑:“你真希望梅冷峰死?”

梅初雪不說話了,捏了白瓷茶杯,貼在唇邊,拂一眼寶夕籬疑惑又委屈的臉,慢慢兒品……

當天下午,梅冷峰就乘金爪上崖來了。

“果然是你,那日躲在船下的竹竿!”梅冷峰看見夕籬,早就有所預料。

墨荷塢紅眼蜻蜓帶來的冥音湖新近消息、茶肆老闆娘傳來的梅初雪與庾無葛比劍的後續、他親眼看見的從船底冒出的竹竿、臨邛飛隼的信條,諸多信息線索,足以交叉勾畫出夜襲血梅崖的異人形象、足以解釋梅初雪留他一命的緣由。

不過,怪竹竿已不是重點。

面對梅初雪“何事前來”的詢問目光,梅冷峰别過臉去,聲音有些微顫地說:

“梅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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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初雪立于鷹背。

夕籬縮在真氣鑄成的繭殼裡,被冰瞳死死攥在鷹爪裡。夕籬嗅出,梅初雪的心緒,極為不甯。

冰瞳降落在梅葉的“小園地”。或是察覺到主人異常,冰瞳這一次,不再調皮地嘗試同主人争奪“玩具”,它乖乖蹲在原地,等待主人下一次召喚。

夕籬從鷹爪下滾出,好奇地打量起四周:梅葉的“小園地”,真不能算“小”,若不是其中子弟亦穿着雪青色練功服,這裡,更像個小鄉村。

果蔬禾苗,雀鳴狗吠,房舍樸拙,炊煙袅袅,一派生活氣息,與“園地”之外的碧瓦朱甍、重樓飛閣、劍光交錯的“梅林”,截然兩方天地。

園地裡奔跑、飛行、躲藏着常見或者不常見的動物,它們大多年邁、殘疾,譬如瞎眼老牛、斷爪野鹘;又或是外表異常、故而難以合群和生存,譬如白毛紅眼的猿、與白鱗紅眼的蟒。

當然,還有村子裡永遠少不了的活潑狗犬,以及茂密果枝都遮不完的、伏趴在草地的、鷹喙好奇地從林縫間向陌生來客方向伸出來的巨鷹雛鳥。

夕籬還發現,園地内的孩子們,大多寡言怕生,年紀愈大、愈是如此,他們望見梅初雪,要麼扯扯嘴角以示問候、要麼遠遠地輕輕揮手;

而當他們看見陌生的夕籬——他們幹脆裝作沒看見夕籬,仿佛夕籬不存在。他們向梅初雪悄悄打完招呼,便各自轉頭去接着做他們自己的事。

冰瞳甫一落地,梅初雪便徑直奔入一間茅齋,“哐”地合攏門窗:“我要暫時閉關,兩柱香時間。”

“閉關?現在?梅初雪!”夕籬追着梅初雪飛入圍住茅齋的柴籬,來回踱步在門窗緊閉的茅齋外。

夕籬心想,梅初雪莫不是躲在屋裡哭罷?他是在閉哪門子的關?氣息根本就不對!

柴籬外,并排走來三位負劍少年。三少年身上沾染了濃重的巨鷹氣息,不同于成年巨鷹的兇邪,雛鳥狀态的巨鷹聞來,與其他猛獸幼崽熱烘烘的獸類氣息,并無多大差别。

三少年一個接一個地開口鼓勵道:

“你很勇敢,你已經長大了。”

“你要堅持住,主人不在身邊,你也可以的。”

“你不要一直來來回回地走,壞習慣若養成了,後來很難糾正的。”

“啊?”夕籬抽抽鼻子,确定自己身邊沒有第二個人。三少年出言鼓勵的對象,正是夕籬本人。

夕籬稍作思考,向三少年詢問道:“我的主人,梅初雪,他為什麼要把我一個人扔在外面,他在裡面做什麼?”

一少年答:“他每次下山都這樣。”

另一少年覺得有些奇怪,與身旁二少年嘀咕:

“他養完了團團、白白、笑笑,現在是要養……養這根竿竿了麼?可它都這麼高、這麼大了,能養得熟麼?”

夕籬微笑:“我叫夕籬,不叫竿竿。”

“我叫秋十五。”

“我叫秋十七。”

“我叫秋十八。”

夕籬驚訝:“你們姓秋?你們不帶十六玩兒?”

“十六死了。”

“我們看着他死的。”

“我們差一點,也都死了。”

“……我可真是一根壞竿竿。”夕籬一面内疚歎息,一面緩緩後退。夕籬身形順勢向後一閃,自虛掩的窗戶躍入:“梅初雪!我闖禍了!”

窗外傳來少年們的聲聲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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