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下來,殷都圜土擠滿了人,昝釋看着裡面關着的人,神色沒有一點變化,依照皇帝的意思,這些人裡真正有問題的隻有半數。另外半數要麼是需要敲打一番,要麼的沒有問題卻被挑中的倒黴鬼。
而他隻需要做好他的事情即可。
将要踏出圜土前,昝釋的腳步頓住了,扭頭看向牆角的籠子。
籠子裡的人正閉目休息,他很配服這人,在籠子兩邊都是是猛獸的情況下還能這樣鎮定。
是從薛伯鴻家裡帶出來的人。
昝釋有印象。
“他這些天都幹了些什麼?”
牢頭順着昝釋的手看去。
“哦,他這些天什麼都沒幹,就呆着,也不說話。”
昝釋沒多想,帶着人離開。
夏天要結束了,該秋收了,秋收結束就該秋獵了,不知道今年的秋獵與去年相比又會是何情景。
……
明眼人将商王對王後的思念看在心裡,雷霆掃毒處理了一批人,十族衆人是坐不住了。
幾次三番求到宗廟,早前還能見上一見,到後來直接連宗廟的大門都進不去了。
商王對宗廟的态度非常滿意,大手一揮賞賜了不少奇珍異寶。
昝釋的表現讓商王十分滿意,以至于這一次帶着賞賜進宗廟的人都由内侍變成了昝釋。
第一次能正大光明進宗廟,總歸和之前去祈宮有些不同有些不同。
也是有一陣沒見人了。
……
昝釋被迎着去了偏殿。
“還請殿下在此處稍後,少司命馬上就來。”
昝釋點頭,尋了個位置便坐下,不再多問。
不一會,殷鶴便一身白袍出現了。
“王叔。”
昝釋回頭,看到殷鶴,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太一樣,又說不出來。
“王兄讓我給你和大司命送些東西。”
殷鶴其實進門就看到了堆滿偏殿的禮物,隻是這些珍貴的禮物背後含義不小。
“有勞王叔。”
“比起前些日子的差事,這差事已經輕松不少了。”昝釋笑着拿起其中一個箱子裡的象牙,勾唇說道。
殷鶴語氣平靜:“王叔前些日子辛苦了,隻是這差事一結,朝中恐怕已經記恨上王叔了,往後王叔還應當小心行事才是。”
昝釋将手中的牙雕扔回木箱子裡:“多謝鶴兒提醒,隻是事兒都已經辦了,該得罪的人也都得罪的差不多了,好與不好似乎也無甚區别。”
“小心留意總歸不是壞事。”
“馬上入秋了,今年秋祭,還和去年一樣嗎?”
“那是自然,都是祖宗留下的規矩。”
昝釋了然點頭,而後不着調的道:“還記得去年秋獵時你我在林中相依為命的事兒嗎?”
殷鶴眯着眼,疑惑此人怎的突然提起去年秋獵了。
秋獵那晚,可算不得好的回憶,甚至臨走前自己還擺了他一道,可看他的樣子,又不像是要秋後算賬。
“記得,王叔送的狼皮,我還留着。”
昝釋似乎是對殷鶴的回答十分滿意。
“記得就行,今年秋獵,我定然十分小心,不會中通出局,隻是不知道今年,有沒有機會一睹少司命風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