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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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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半月後——

春陽冷峭,殘瓦碎冰,融化的雪水從房檐上無邊無際地低落下來,不知道何時是個頭。

房檐下肅立着一個玄色身影,那雙冷沉的眸子注視着街上的升平安樂之景,不起一絲波瀾。

“啟禀主子。”廊下走過一個身着窄袖武裝的男子,低眉斂眸地俯身請示:“郎中已經瞧過,左大人雖然頭部受創,但并無性命之虞。”

禀報沒有得到回應,淩隆仍恭順地保持着請示之态。

須臾,頭頂傳來低緩深沉的聲音,夾雜着幾許漫不經心:“依你看,此番遇險,與何人有關?”

“小人不敢妄加揣測。”聽到主子這麼問,淩隆心知主子并無把房間那位貴人的生死放在心上,可屋内那位身份特殊——

想到這裡,淩隆便迂回着結束談話,恭謹道:“凡事皆有定論,尚未蓋章之前,多想無益,還請主子寬心,待淩喬回來再說。”

“起來吧。”看來是把話聽進去了。

“是。”淩隆起身,再次溫聲提醒:“左大人已無性命之虞,主子可要去瞧瞧?”

高大的身影微微側身,這才想起屋内還有一個傷患,“也好。”仍舊是敷衍的低沉語調。

看着自家主子終于移動大駕,淩隆稍稍呼出口氣——任誰赴任途中遭遇刺殺心情都不會好,他家主子尤其是。

玄影走動間,腰間玉牌随動作擺動,斜陽擦過屋檐殘冰,斑駁虹色虛虛地落在那處與玉牌相接的黑色衣料上,暗紋緩緩流轉,與白玉腰牌交相輝映,殘輝最終閃過玉牌上筆鋒霸道遒勁的刻字,是一個姓氏——喻。

玉牌的主人便是前大理寺卿,現交州司馬——喻勉。

雖已二月,但晚間還是冷得厲害,淩隆令人點了炭火,提防着床上的人被凍着。

喻勉踱步到床邊,看向床上躺着的人。

即便滿臉虛弱之色,也不難看出一副好容貌。

喻勉斂眸轉動着左手的扳指,陷入了沉思。

左明非是今早突然出現在驿館的,當時他二話不說,拉着喻勉就打算逃命,喻勉還來不及問些什麼,殺手便接踵而至。

雙方陷入厮殺,左明非由于連夜趕路體力不支,頻頻陷入危險,期間昏迷撞上山壁,徹底暈了過去,最後是喻勉帶着他突圍了出去。

喻勉仇家有很多,多到他不知道今天是哪一撥,隻知道這波殺手武功路數陌生,不似以往他遇上那些。

更讓人不解的還是左明非,他為何能及時趕到?若非他身受重傷,喻勉簡直要懷疑那波殺手是他帶來的,即便他受了傷,喻勉也沒有打消這個嫌疑。

床上人的呼吸很是微弱,喻勉深沉的目光落在他臉上,不由得想,即便左明非就這樣死了,也沒人能如何罷。

左明非早年父母雙亡,被左老太爺親自教誨長大,他天資聰穎,行事端方,可謂是傾注了左家全部的心血。

若是他突然暴斃,真好奇左家那群人的臉色,是否還能處之泰然?仍舊安之若素?

這麼想着,喻勉擡手,筋骨分明的左手往左明非脆弱的脖頸伸去,卻在距離那瑩白肌膚兩寸之時停下了,他眉心微動,轉而端起左明非的下巴,有一搭沒一搭地想:這是消瘦了?

喻勉離京時無人得知,更無人相送,除了左明非。

兩人說了什麼,喻勉記不得了,隻記得當時左明非下颚的棱角沒這麼清晰。

喻勉高大的身影籠罩在左明非身上,他正要懶散收手,卻被人突然握住了手背,喻勉眉梢微動,定睛看向床上蹙眉醒來的人。

漆黑如鴉羽的睫毛翕動片刻,随即倏地展開,眸中一片茫然之色。

喻勉不動聲色地打量着他。

左明非迷蒙片刻,他意識到手中抓着什麼,于是垂眸打量着手中的手,又順着胳膊看向喻勉,“……”

喻勉收手,語調懶散:“醒了。”

“你是誰?”左明非警惕地注視着喻勉,皺眉撐起身體。

喻勉不語,目光遊離在他額前的繃帶上。

左明非裹緊被子,倉皇地四處張望:“這是哪兒?”

喻勉從從容容地轉身坐下,“淩隆。”他懶得應付,索性喊來淩隆。

淩隆及時進門,“主子有何吩咐?”

喻勉揚了下下巴,淩隆順着他的目光看去,與驚疑不定的左明非四目相對,一時啞然。

左明非示人一貫是溫文爾雅且從容不迫的,如今這個樣子,像是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

“左大人?”淩隆輕聲呼喚。

左明非皺眉,下了定論:“你們是我爹的新随從?”

喻勉擡眸,冷峭的目光落在左明非身上,“你說什麼?”

左明非驚呼一聲,吓得用被子蒙住腦袋,耍脾氣道:“我不要見你,我要我爹!”

淩隆震驚不已,且不說左大人這般孩童作派,可左大人的爹是早就歸天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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