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晚上三節晚自習多數的同學都還沉浸在校外的喜悅中,從外面玩一遭再回學校上晚自習,真是一點都靜不下心來。
謝晚今周邊一堆邊聊天邊吃東西的,教室裡一片食物的飄香味,班主任在講台上打着筆記本電腦好似什麼都聽不到什麼都聞不到。
她沒有吃晚飯,但還好,或許是頭昏不舒服的感覺充斥了整個身體,導緻她也沒有那麼的餓,甚至是聞到飄香味還有點反胃。
這一整節課下來,謝晚今的思緒早已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而換位置到她身邊來的段西月,在這個位置上一坐就是一節課,一整節課都在作業,甚至在所有作業都完成後,她慢慢悠悠的拿出了壓在最底下那本的英語詞語書,她又記了一會兒的單詞。
謝晚今在邊上看的一愣一楞的,她是真的完全注意力都在上面。
“你還難受嗎?”段西月的目光忽然就從書上移到了邊上的謝晚今身上來。
“還好,沒事。”謝晚今有些有氣無力,但臉色緩和了不少。
段西月聞言,隻是輕輕點頭,随後随手将桌上的書關了起來,一直坐的筆直的背向後一靠彎了彎,整張臉轉過來,“你無聊嗎?”
自然是無聊的,她沒事做,也不想動。
“等會下課要交語文作業,你寫了嗎?”她将英語單詞書下的語文本子拿了出來,翻開給她看。
密密麻麻将近寫了一整頁的字。
語文作業是最讓謝晚今頭疼的,字很多,一道題半頁半頁的答案寫,甚至更多。而且語文題是除了曆史題最讓她摸不着頭腦的。可以說是将題看個百遍都思索不出一個答題概念來。
謝晚今盯着她的本子看了看,沒有說話。
段西月也知道她這人偏科的嚴重,将本子攤開往她這邊桌上遞了遞,“我可以給你抄。”
往來段西月的作業隻要一寫完就立馬傳給班上其餘的人,因為一堆人早在她還沒開始寫的時候就和她預定了她的作業去向。
這次晚自習倒是,語文作業寫完那麼久了還沒有人找她要。
但,謝晚今連抄都不想抄。
對着對方真摯的眼神,謝晚今也是毫不猶豫就搖頭,“我寫不了,不寫。”
段西月問,“為什麼?”
她剛問完,沒等謝晚今答個緣由自己就先恍然了,“哦,你還不舒服嗎,但作業還是要交的。”
語文課代表是一個有些古闆的男生,每一次的語文作業他都是一本一個名字數着人數交的,要是沒交他就直接一份名單上去,給了語文老師看後還會給班主任也看一遍。
大家都想平平淡淡的過日子,誰也不想被老師說,老師平日裡哪哪都管的真的不嚴,隻是作業是基本。能花上一點時間去将作業抄了避免撞上老師的明面,大家自然都選前者。
謝晚今可管不了那麼多,她就是不想擡起腦袋拿起筆來動。
她想了想,還沒決定要不要說謊給段西月敷衍過去呢對面就先她開口了,“你的本子給我。”
“嗯?”謝晚今沒懂,也沒動。
“我幫你寫。”段西月說這話的時候也是沒有一點起伏,甚至都沒有那種謝晚今以為的好學生幹“壞事”時的緊張和害怕。
然後,謝晚今的語文作業真就這麼被段西月一個字一個字工工整整的寫完了。
謝晚今的字一向有些飄,段西月的就很标準工工整整的字體。差得遠、但沒事,交了就行沒人會管。
晚二上課,段西月将她倆的作業一起交上去了。
她離開了這個位置回到了自己位置。
臨走前,她低頭,“如果還不舒服,你可以先回寝室。”
謝晚今搖搖頭,還是沒有選擇早退。
第二節晚自習她也是趴着過去的,腦子裡在神遊,段西月還在學習,但時不時會回頭過來看她倆眼。
趴着趴着謝晚今的眼睛轉了轉,有些疲憊的困,但是她睡不着也不能再睡。
終于熬到晚三下課,她總算精神了些,起身然後往教室外走。
放學的時候多是開心的,到處歡語連連,謝晚今待着疲倦的身子跟着人流往樓下走去。周邊人很多,三三倆倆結對笑着鬧着往寝室走。
謝晚今一路走到寝室樓下,在女寝公寓轉角進入樓道往樓階上走的時候,她一擡眼,看到了前方的一抹身影。
不用多看,謝晚今能知道這背影的主人是誰。
段西月身旁有倆三人,她們嘻嘻哈哈說笑着上樓,其中有一個謝晚今認識,是毛琳琳。
在謝晚今的印象中,段西月和誰的關系都挺好,有幾個額外好些的就是毛琳琳幾人,隻不過毛琳琳身邊還有另外的朋友。
謝晚今沒刻意去看,隻是上樓的路就這麼一條,她就一直走在她們身後,直到到了六樓,她們先拐角進了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