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者都是極好的香料,可合在一起,哪怕隻是一絲,都會變成極其強烈的□□。
乾國崇尚佛教,京都城中各府各院多用檀香毫不為奇,而稀有的木陀隻是混在茶中濺到她裙上,氣味也早已消散。
哪兒有什麼醉酒起意,明明是蓄謀已久。
可為什麼偏偏是她,又是誰在害她。
楚清阮竭力穩定着思緒,她知道楚清瑤恨她,而昨日楚清瑤也一反常态地專門催促她,生怕她不去公主府。
可是,以楚清瑤的能力,如何能在公主府中完成這一切。
思考急劇地消耗着她的體力,楚清阮盡力往帷簾處靠了靠,迫切地想要透口氣,卻聽到轎子外傳來了打趣的聲音。
“那不是戶部楚郎中身邊的人,這跟着個花轎是要去何處?”有朝堂上楚望儒熟識之人,一眼便認出走在花轎旁邊的人正是楚望儒最信任的親信,晏武。
“看那方向似是往宮裡走?”
“走,一起瞧瞧去。”
楚清阮這才知道,楚望儒竟然命晏武跟着她,她這個好父親,這是生怕出現半點差池。
又颠簸了一陣,楚清阮感覺到轎子拐了個彎,最後被重重放下,楚清阮疼的悶哼一聲,轎外此時瞬間響起陣陣驚呼。
“這不是瑞王府的後門?”
“這竟然是去瑞王府?”
“這這這是要給瑞王送女人?”
楚清阮被綁在身前的雙手猛地攥緊,看來是到了。
晏武上前一步,哪怕他在楚望儒跟前很是得臉,對着門房時卻很是恭敬,“煩請通報一聲,在下戶部郎中楚望儒的門客晏武,轎子裡坐的是我家五姑娘,昨日得罪了王爺,既今日特來獻給瑞王殿下,任憑王爺處置。”
四周頓時噓聲一片。
“沒想到這楚郎中也會給瑞王送女人。”
“沒聽那晏五跟王府門房說的嗎,那轎子裡可是楚家五小姐。”
“表面上是五小姐,不過是個外室生的女兒,是不是楚家人都兩說。”
“怕不是那楚夫人容不下小姑娘,才想着把人送到瑞王府來。”
“不是說得罪了王爺才送來,也不知道怎麼個得罪法。”
“噓,我可是聽昨日跟在縣主身邊的人說過,這楚家五小姐趁瑞王酒醉意圖引誘!”
“當真?快跟我細細講來。”
楚清阮聽着這些議論,心中冷意倏然散入四肢百骸,明明是欲加之罪她卻難以辯白,終究是誰更有權勢,說的話便有更多人信。
“據說到瑞王手裡的女子沒一個活着離開的,真是可憐這姑娘了,年紀輕輕的,這眼瞅着就要香消玉殒喽。
“你想多了,一般人送的女子隻怕是連門都進不去,且等着瞧吧,一會兒被轟走可就淪為全京城的笑談了。”
楚清阮唇邊倏地泛出一抹冷笑,希望這瑞王最好如傳說般不近女色,她若進不了門,楚望儒這場謀算自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果然,圍在她轎外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瑞王府的門卻沒有絲毫要打開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