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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野心(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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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女子豔眸蘊着晶瑩的水光,自然上翹的眼尾暈開一片單薄的紅,發絲淩亂,在她白裡透紅的臉上交織糾纏,連同她輕軟的寝衣,也在他們的争鬥中滑落散開,展露一段绮麗春光,看上去可憐又易碎,卻也同樣勾魂攝魄。

然而蕭雲旗卻失了神,記憶深處那張張皇失措又懦弱無能的臉一再浮現眼前,過去的一切都在他的腦海中如炸雷般四下崩裂。

刹那間,他整個人僵在原地,如陷夢魇,如臨深淵。

稍後,卻又忽然變了臉色,将明儀的手越扣越緊,眼神卻愈漸驚惶。

但仍舊咬着牙,沉聲警告:“不許哭!”

明儀卻仿佛充耳不聞,看着他眼淚繼續吧嗒吧嗒往下掉,沿着臉頰,浸濕頭發。

似一把溫柔刀,一再抵着他的心窩,将他逼向崩潰的懸崖,跌到當年的噩夢中去。

“朕說了,不許哭!”這一次他幾乎是吼出來的。

罷,卻是一眼都不敢再看明儀,松開了她便從簾帳中抽身,轉身離去。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明儀松了口氣的同時,也不由慶幸,自己又賭赢了一次。

氣力還未恢複,她人尚且癱在榻上,望着殷紅如血的帳頂,細數自己的心跳。

起初,她也壓根沒把昨夜的夢魇和蕭雲旗聯系在一起,之所以忽然軟下姿态,也隻是方才掙紮于生死邊緣時,腦袋裡自己冷不丁冒出來的靈光一現。

加之她本是不愛哭的,從小到大,她掉過的眼淚加起來也蓄不滿一個小杯蓋。

比起蘇月慈那般說哭就哭,說倒就倒的多愁善感,她簡直就像塊沒有心的臭石頭。

剛才也隻不過是情勢所逼,方令她強行擠出了那麼幾滴事後自己都嫌生硬的眼淚,沒成想竟真能把蕭雲旗唬過去。

想他這樣的人,居然還會害怕女人的眼淚?

真是荒唐。

不過現在想來,她倒是越發确定自己前幾日夢中所見,正是蕭雲旗無誤。

可她又不覺奇怪,好端端的,她怎的就會夢見這些?

還那麼清晰,仿若身臨其境?

恰好這時魏宮令領着兩個宮女小心翼翼地走進殿中,見她呆呆躺在那裡,還以為她昏厥了,忙便快趕了幾步,迅速來到她身前。

卻見她一雙眼睛圓睜,目光如炬,瞳孔也不曾渙散,提到嗓子眼的心這才落了下去。

立馬試着喚了她幾聲:“殿下,殿下,您還好麼?”

明儀頓了半天,方後知後覺地回過神,轉了轉眼珠,示意她們将自己扶起來。

可即使有人攙扶,她身上也還是綿軟無力,腦袋也暈乎乎的,坐在那裡緩了半天,方才勉強有恢複的迹象。

魏宮令見她這般,想起剛剛在殿外也隐約聽到了些許動靜,眼前不由一亮,很快卻又暗自疑惑,不應該啊,他二人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一朝幹柴烈火,怎會這麼快罷休?

再想想方才蕭雲旗從這出去時的臉色,她一時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隻能鬥膽,提着腦袋再去試着問明儀:“殿下,适才……”

明儀卻壓根沒注意到她在那邊胡思亂想什麼,隻會一味沉浸在自己的疑緒之中。

沒等她把話問完,便另外将她打斷:“人若是莫名其妙夢到另外一個人,是為何意?”

魏宮令愣了愣,并不明白她為何突然這樣問,但想到她和蕭雲旗一個能為了彼此手刃親夫,一個能為了對方破例夜往後宮,她此時這麼問,想必另有故事。

魏宮令也自以為是個識趣的,忙便笑答:“自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若無所思,哪怕共枕而眠,也是無欲無念,同床異夢。”

“欲龘念?”明儀聽出她話語中的重音,不禁瞥了她一眼。

也是她自己沒表達清楚,讓人家會錯了意。

不過她也懶得再重新追問,而且聽她這般說法,就算問了,隻怕也得不到什麼有用的回答。

再者她們到底是元景利親自挑上來的人,若是和她們說的多了,難保不會傳到元景利耳朵裡。

他知道了,那蕭雲旗也必定會知道,到時候隻怕是要将她當做妖異,勢必除之後快。

“罷了,本宮乏了,你們都下去吧。”

而且比起那個莫名其妙的夢,她眼下更在意的,應是她自己的身體。

按說她已在封魂針徹底沒入她血脈之前将其強行催出,雖說傷口一直在痛,但那也該是她當時未曾好好處理包紮的原因。

可除了傷痛之外,為何又會開始像剛才那般驟然脫力?

哪怕是前生受了封魂針後,她也隻是體格漸弱,不能再催動内力,并不怎麼影響到尋常起居坐卧。

如此這般情況,還從未出現過。

這并不是個好的兆頭。

隻不過後續幾天裡,她身為皇後,諸事繁雜,先要花上大半天的功夫去見六尚局和内侍監的人,聽他們呈秉所管轄的事務,大緻翻看一下這兩年宮中的賬簿。

再然後還得應付六宮各殿的嫔妃,自禦馬場那日見識過她的威風後,一貫擅長見風使舵的後宮竟是一個比一個恭敬勤勞,每日晨昏定省無人落下不說,便是午後她想午歇一下,都有人上趕着要來為她打扇捶腿。

她嫌煩,更懶得看她們阿谀奉承的嘴臉,一氣兒發落了兩個最殷勤逢迎的,便再無人敢無令擅入椒房殿了。

至于蕭雲旗,那夜以後,明儀便再沒見過他。

聽延英殿的人傳話來說,似是舊傷複發,加上天氣變化,誘出一場風寒,連着幾日閉門不出,連朝會都是元景利代勞監聽。

明儀也不關心他這場病來得是真是假,隻要一時半刻還死不了就行。

待這幾日忙過了,稍微有些閑暇的時候,她方才命人從太醫署召了個人來椒房殿,替她請平安脈。

“尚藥局便有侍禦女醫,殿下又何必如此周折,要從太醫署中尋人?”

宮中尚藥局屬殿中省,專事天子與後妃,平常妃禦求醫問藥,多是從中分派女醫前往侍奉。

而太醫署乃是由朝廷設于宮城的醫藥學署,既為朝廷培養可用的醫藥人才,又常來往于官員家中,多為朝臣和皇室宗親及其家眷看診拿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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