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青年艱難地想爬起來,害怕的聲稱自己隻是拿錢辦事……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前邊的人本就沒搞清楚狀況,導緻後來的人也是一頭霧水。
于是不知怎的,人群忽然就被帶偏了,紛紛以為月汀自助真幹了下藥這事。
“什麼情況,竟然是真的?”
“學了一道面食就遇到這種事,我以後都不敢學回家了……”
“月汀自助飯菜做這麼好吃,老闆怎麼是這種人啊?”
“飯菜好吃,人可不一定是好人。”
“不是,後邊的人能不能别胡說?蕭娘子說了不認識下藥的人,他們不是明擺着下套嗎!”
“這個陶娘子對自己女兒都漠不關心,指不定就是她自導自演!”
“……”
蕭悅看了圈以陶娘子帶頭混亂起來的場景,拍了下面色難看的方三紅的肩膀,忽然走上前幾步。
“你要幹什麼!”
原本哭喊的陶娘子警惕起來,一雙眼睛瞪着她,一旁的兇狠男子也站上前來。
“你在怕什麼?”蕭悅看了她一眼,腳步沒停地走到布衣青年面前,将還在撲騰的他一把扯起來:“你說我指使你,證據呢?”
蕭悅神情冷靜而平淡,沒有一絲一毫行為敗露該有的氣急和心虛。
四周漸漸安靜下來。
布衣青年愣了一會兒,連忙說:“你、你上次給了我一個荷包,裡面裝的就是收買我的錢,怎麼還反問我?”
荷包?
“什麼樣的荷包?”蕭悅眼皮一跳,問出來的同時,心裡就已經有了想法。
果不其然,布衣青年道:“一個綠色的荷包!就在我身上,上面還繡着梨花,就是你給我的你可别不認!”
一瞬間的事,蕭悅腦子裡就明了今天是場什麼戲,睨着他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
不過沒等動手,一旁的方三紅走上前來。
衆人就看着她伸出手,從被五花大綁的布衣青年身上,搜刮出一個綠色的荷包。
——外形和他說的一模一樣!
四周響起倒吸一口氣的聲音,除了部分月汀自助老顧客,不少人目光已經帶上懷疑。
陶娘子氣笑了,指着荷包說:“看吧,這不就是你的荷包嗎!”
“你都沒見過,怎麼知道這是我的?”蕭悅瞥向她,沒錯過她眼中一閃而過的慌亂。
蕭悅輕嗤一聲,手一松,放開了被扯住的布衣青年,使得其倒回地上。
這麼淡定,四周人看不懂了,難道這不是蕭娘子的荷包?
就在這時,人群裡有個女子驚呼了一聲。
“這确實是蕭娘子的荷包,我記得許久之前見到過,還特意詢問她在哪裡買的……”見四周人都看過來,女子結巴起來:“結果、結果她說是店裡的人送她的,我就沒問了。”
可這話很明确的說明了,這荷包就是蕭悅的東西。
陶娘子抓準時機,立馬道:“這下人證物證都在!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你還想怎麼狡辯!”
“狡辯?”蕭悅面色不變地盯着她:“自從我來到這裡,難道不一直都是你在說話嗎?我說的話,恐怕還不及你一半之多吧?”
“不過現在你既然給我說話的時間,那就讓我來說好了,也給顧客們一個交代,如何?”
伴随着這句話,原本嘈雜場面隐隐被蕭悅控制了下來。
陶娘子見此急了,想接着說什麼,可蕭悅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
“這荷包确實是我的,我不否認。”蕭悅拿起綠色的荷包,忽略四周驚疑的聲音,目光坦然道:“可惜上次花燈會人太多,未注意便被偷了,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裡再看見。”
沒想到,确實沒想到,差不多快十天前的事現在有了後續。
蕭悅露出一個不達眼底的笑,看向布衣青年,困惑而真誠的發問。
“你說你見過我,可我從未見過你,就連你叫什麼我都不清楚。既如此,你可否說說我指使你是在哪一天?哪個時辰?什麼地點?什麼情形?我和你又進行了什麼樣的對話?”
諸多提問别說四周衆人,布衣青年也一下子沒反應得過來。
“我……”他頓了好半天才說:“我叫王昌,是你主動找到我的,就在昨天半夜小巷子裡你給了我錢,讓我去給對面燕停面館下藥!你說、說看陶娘子不順眼,說她竟然敢偷你菜式就要付出代價!”
蕭悅聽得認真,見他停下來,挑了下眉:“是嗎,我讓你下了什麼藥?”
“瀉藥!”布衣青年這時候反而硬氣起來,暗戳戳道:“你還讓我多下點,我就沒見過這麼心狠的人!”
蕭悅點頭贊同:“我讓你多下點,說明瀉藥有一大包,那這麼一大包,你全部下完了?”
“我……”王昌遲疑了一下,笃定回答:“當然沒有,這麼多會出人命的!你說你隻是想給燕停面館一個教訓,讓吃到雞絲涼面的人出事,最後又回到你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