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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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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完這句話以後,不知為什麼,我心理突然就有點緊張了起來,心髒也‘呯呯’的跳快了下,雙手捧着手機,緊張的等待着白夜的回複,……我有點好奇,他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存在着像夢中的程冰,和那個蝙蝠人一樣的複制人嗎?他知道自己是這些複制人的本體嗎?他會怎麼看待這些複制人呢?……我有點好奇白夜的答案,不知道他是否像程冰讨厭他一樣,讨厭他的這些複制人。

所幸很快,白夜的回複就來了,他的答案倒是出乎我意料的簡單。

白夜:不知道。

白夜:我隻知道,我小的時候,大概3歲之前,是一個叫做‘少年A’的實驗體,我被一個神秘的組織送到了春山病院,然後才在那裡長大,……在去春山之前,我在哪裡,又被怎樣的對待,這一切對我而言都是個謎,那個時候我還太小了,還不記事。

何故:哦,原來是這樣……

白夜:你為什麼突然這麼問呢?是不是你知道了些什麼?

何故:嗯,這個怎麼說呢,……主要是我昨晚突然做了個夢,夢中我回到了我的故鄉,天空鎮,在那裡,我見到了一些人,想起了一些事……,隻是這些人這些事都很複雜,我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對你解釋才好。

白夜:天空鎮,……這個名字似乎有點耳熟。

何故:你知道??

白夜:其實不瞞你說,我很快就要去見一個人,他就來自天空鎮,……或許這個人你還有印象,是跟你一起去封門村的其中一人,名叫徐棟梁的一個男人,他以前曾經在春山病院工作過一段時間,對我的事情有所了解,這次我去見他,就是想問問他,我在去春山之前,究竟曾在什麼地方生活過,就是關于我3歲以前的一些事情。

何故:徐棟梁……,你說是徐工!??他不是早就死在封門村了嗎??他竟然沒死,而且還和你聯系上了??

白夜:你說他死在了封門村??……但他跟我聯系的時候,人還好好的,……不過也是隔着手機聯系的,他人具體現在怎麼樣了,我也不清楚,隻是他說,讓我去見他,要告訴我一些我小時候的事。

何故:沒錯的,徐棟梁也就是徐工,按理說,早就死在封門村了,……我記得很清楚,當時他想要殺了我,結果被我反殺,人的腦袋和身體分家了,最後他的腦袋底下長出了幾根手指,就這樣逃走了,……按理說,如果他還活着的話,現在應該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但是他竟然跟你聯系上了,還要你去見他??

白夜:原來如此,……我明白了,去見他的時候,我會小心一點的,……不過至少這有點意思起來了,我不會再繼續無聊下去,我倒要看看,他究竟在打什麼算盤。

白夜:不過,你剛才說,有很多跟我長得一樣的複制人,……你知道些什麼嗎?

何故:就是我現在工作的那家公司,……公司裡有個人,他全臉都整容過了,沒整容之前,他跟你,長得一模一樣,……後來我又做了個關于小時候的夢,夢裡這個人也出現了,他說自己是你的複制人。

何故:白夜,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你會怎樣看待這些複制人呢?……據我所知,這些複制人并不怎麼喜歡你,他們覺得正因為有你的存在,所以他們才被視為是‘次品’,‘假貨’,所以非常的讨厭你,……那你是怎麼看待這些人的存在的呢?

白夜:怎麼看待??……不怎麼樣,沒什麼感覺,這些人存在也好,不存在也罷,跟我又有什麼關系?……我既不認識他們,也跟他們沒什麼深仇大恨,他們對我而言,就是個陌生人而已,你對一個陌生人能有什麼感覺呢?

何故:可是他們讨厭你。

白夜:那也跟我沒關系,……讨厭,那是他們的感覺,隻要他們沒有傷害到我,沒有對我的生活造成妨礙,那麼他們喜歡讨厭我,就讓他們讨厭去好了,我沒有義務也沒有興趣,去改變他人的想法。

何故:嗯……,好吧。

和白夜聊到這兒,就沒再繼續下去,看來之後的一段時間裡,我跟他都各有事情要做,短時間内,恐怕是沒法見面了,……隻是讓我沒想到的是,白夜會如此淡漠的看待他的複制人這一件事,不知道假如他的那些複制人,比如程冰之類的,知道他的想法後,會是怎樣的一種感受。

說到這裡,我不禁對程冰感到好奇起來,……回想夢中的那個他,年紀小小,卻背負着‘處刑人’這麼沉重的使命,親手奪走無數同胞兄弟的生命,他這樣坎坷的人生,一直到現在,會成長為一個怎樣的人呢?……曾經的他對白夜充滿了恨意,因為恨他,恨自己的命運,甚至日複一日的用刀劃破自己的臉,來制造傷痕,為的就是成為一個‘獨一無二的人’,而這樣的一個人,當他長大以後,還會對白夜充滿仇恨嗎?

我不知道,……但是每次想到這裡,我都深深的同情程冰,我總想讓夢繼續下去,好讓我回到童年的天空鎮裡,看看程冰的成長軌迹,甚至親手安撫他一下,……不過想歸想,夢這種東西,虛無缥缈的,再想要夢見他,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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