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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金飛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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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是魔法界的救世主。”

人們都這麼說。

很長時間以來,哈利都對此感到無所适從……他有一雙英雄父母,為了保護他而英年早逝,而他很久以後才知道這點。他想複仇,也确實曾挫敗過伏地魔卷土重來的陰謀,為世界上最好的教父洗刷冤屈……

有那麼幾個瞬間,或者說幾天,他真的以為自己是個幸運的、即将獲得幸福的孩子——年輕的學生們總不願意被稱為孩子,但如果可以平平安安地在霍格沃茨度過每一天,他甚至樂意當個在師長庇佑下的小傻子。

現在的魔法界風平浪靜,那些黑暗與陰影都仿佛電視午夜檔的蹩腳故事,最讓他心煩的,或許僅僅是關于父母學生時代與斯萊特林院長斯内普的種種糾葛……

但即使不是救世主,至少也不應該自欺欺人——他也早就過了将被子蓋過頭頂蒙住整張臉,就堅信自己安全的年紀了。

那天晚上光屏熄滅後,哈利匆匆追上了鄧布利多校長,他心裡一團亂麻,迫切想要得到最偉大睿智的長者的教導。

白胡子的老人轉過了身。

哈利慶幸他沒有像另外世界裡的畫像那樣,狠狠松了口氣,可那一刻他又不知該從何說起,于是痛恨自己的笨嘴拙舌。

“教授……您怎麼、怎麼看待那些……畫面?”他竭力讓自己口齒清晰:“如果伏地魔突然現身,我們……有把握赢嗎?”

“沒有。”出乎意料的,鄧布利多直截了當道。在哈利錯愕的眼神中,他繼續緩慢地回答:“正如你所知,哈利,伏地魔是有史以來最厲害的黑巫師,在他權勢鼎盛的時候,大多數人甚至都不敢提到他的名字。”

他們現在站在校長室外,遠處的月光從拱形窗棂斜斜切入,在石磚地上刻出銀色棋盤。

“……但是他害怕你!”沉默了一會兒,哈利小聲喊道,綠眼睛真誠熱切地凝視着自己最尊敬的人:“他心裡清楚你才是世界上最厲害的巫師。”

“是啊,就算是湯姆.裡德爾這樣的人,也有弱小的時候,我還曾是他的老師。”鄧布利多說:“但他不會永遠害怕我。也不會因為微妙的膽怯而止步不前,為了達成目标他可以克服一切。”

聽起來就好像完全沒有希望。但哈利卻沒有從鄧布利多半月形的鏡片後讀到任何灰敗與放棄的意味。

“他一定不是不可戰勝的。”哈利說,攥緊了拳頭像是在為自己打氣:“我們能打敗他第一次就能打敗他第二次——那個預言,還有我媽媽在我身上遺留的魔法……”

“您說過愛是最古老的魔法。”哈利的手指無意識摩挲着胸口,那裡有韋斯萊夫人繡的護身符紋樣,“可如果連愛都無法阻止他……”

他的聲音低了下去,哈利不覺得“愛”是可笑的,可是他自個兒也無法想象,邪惡可怖的伏地魔會被溫暖和快樂擊中要害而倒地不起。

“我們真的會輸嗎?也許有奇迹發生呢?”

少年嗓音沙啞,卻不再顫抖。

“也許世界上并沒有奇迹,那不過是化了妝的、戴了面具的魔法……”鄧布利多說。

沉默了一瞬,哈利擡起頭凝視對方,似乎想要探尋老人藍眸中蘊藏的深意:“可是……魔法本身難道不就是種奇迹嗎?”

“那麼,你相信魔法嗎?”鄧布利多樂呵呵地反問。

“……我相信奇迹。”哈利幹巴巴地說。

“即使在這個過程中,我們會流血,會失去,會懷疑自己是否值得被那麼多人愛?”鄧布利多溫和地問道。

哈利說不出話來了,好像被鰓囊草堵住喉嚨口。鄧布利多看出了這一點,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着急,哈利,你可以慢慢想……你還很年輕,擁有比我們都充裕的時間。”

*

後來斷斷續續過了很久,哈利每個晚上坐在禮堂裡看着光屏,試圖尋找一份根本無從書寫的答案。

直到再度站到厄裡斯魔鏡前。

他不知道阿斯托利亞在鏡子裡瞧見了什麼,怕她沉溺其中,隻是飛快出聲打斷。但出乎意料的是,走近幾步,鏡面依舊是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顯示出來。

“我沒有在鏡子裡看見任何東西,包括我自己。”女孩兒怔了怔說:“是因為我們兩個人都站在它跟前嗎?就好像博格特面對兩個人也會陷入猶豫到底該變成什麼可怕的噩夢?”

“我第一次站在它面前的時候,看到了我的父母。”哈利又靠近了光滑的鏡面一點:“太美好了,我幾乎沉醉在那樣的美夢裡……直到鄧布利多教授點醒了我。”

“我本來以為這裡應該有個櫃子。上一次我打開了它,去到了另一個世界。”

哈利有點兒茫然:“獅子、女巫和魔衣櫥?”

“什麼?”阿斯托利亞問。

“沒什麼,隻是麻瓜的童話故事。”哈利笑了笑,“我小的時候在達力的床底下翻到過這個系列的前兩部——哦,達力是我的表哥。”

“可現在這裡隻有一面鏡子了。”阿斯托利亞怅然道:“我們也無需考慮是否要阻止對方去往别的世界了。”

年長兩歲的格蘭芬多男巫背對着她,似有些不舍地摸了摸鏡框,含混地發出了一個“嗯”。

“看不到畫面也沒什麼不好。”頓了頓,他回過身,故作輕松地笑了笑:“珍惜當下最重要……如果你離開,我都怕馬爾福的眼淚融入黑湖,讓章魚的領域再擴大一圈兒呢。”

阿斯托利亞掂了掂腳,忍住笑。

哈利重新披上隐形衣,身影頃刻間消失無蹤,隻有空氣裡傳來催促的聲音:“走吧,回寝室去,再晚海格養的公雞都該叫了。”

利亞有時懷疑,身邊的每個人都被刻入了阻止自己夜遊的鐵律,即使是最沒資格的救世主先生。

她聽話地向着門洞走去。

幾步後卻突兀地轉過了身。

“……哈利?哈利.波特?”

沒有人回應,地上落下份地圖。

而厄裡斯魔鏡正映出一圈圈的波紋。

*

戈德裡克山谷的雪在哈利睫毛上結霜時,他還坐在地上,正盯着莉莉·伊萬絲廚房窗口的暖光發呆。

幾分鐘前,他墜入到一片松軟雪地裡,胸口有塊堅硬的金屬掉了出來——那是金妮去年送的生日禮物,舊懷表的熒光指針兢兢業業地瘋狂回轉,此刻正在1979年的平安夜裡忽明忽暗。

“嘿……需要幫忙嗎?”

雪地上斜斜插進另一道影子。羊絨圍巾裹着半張臉的詹姆.波特說着話,同時抖落鬥篷上的冰晶,亂糟糟的黑發底下透着審視。

哈利感覺喉嚨被塞了顆滋滋蜂蜜糖,父親二十歲的面容比冥想盆裡的記憶鮮活得多。

他當然曾來到過這裡,在朋友們的陪伴下,他還找到了父母的墓碑,想象着他們在雪地下是否會被自己的到來驚擾。

哈利沒有回答,他屏着氣,希望對方将自己方才發出的動靜當做是某種野生動物——他對自己還穿着隐形衣感到由衷的慶幸。

“我看到你的懷表和校服了,小子,快出來,披着隐形衣也沒用,我知道好幾種解咒的方法。”詹姆皺着眉頭半真半假地抱怨:“這麼冷的晚上我可沒興趣哄孩子,我還沒哄過我自己的孩子呢!”

語氣裡卻帶着笑意。

哈利感到心裡一疼。不得不脫下了隐形衣,因為他無法解釋為什麼詹姆的那些反咒不起效果,他不敢破壞未來,也不想吓壞他們。

“隻是……迷路了。"哈利低着頭脫下隐形衣,用凍僵的手指将領帶整了整,希望能将自己打理得幹淨些。

詹姆走近了一步,桃花心木杖尖指了指他校袍上的院徽:“原來是個格蘭芬多,夜遊倒是不稀奇,跑出霍格沃茨還是挺特别的,不過平安夜這時候……應該是和家人過才對。”

哈利感到一種奇異的、久違的羞赧。

好像違反校規被麥格教授告知了家長。

詹姆.波特忽然湊近,呼出的白霧掠過哈利結冰的鏡片,“更特别的是,你眼睛裡住着個沒長大的孩子。”

“我都是霍格沃茨的畢業生了,先生。”哈利說,綠眼睛直直地看了過去,很輕很輕地說:“……成績還行,身體健康,還繼承了魁地奇天賦,希望沒有讓父母失望。”

雪片在兩人之間懸停了一瞬。

哈利聽見莉莉在屋裡哼唱聖誕頌歌的變調,某個高亢的笑聲有些熟悉,伴随着叮叮當當的響聲,可能是小天狼星撞翻了餅幹罐之類的雜物。

“……我好像沒在學校裡見過你,但你應該聽說過我?”詹姆沉吟着說:“你長得還挺眼熟的,是不是伊法魔尼來的轉學生?最近時局亂得可以,不會真有人還把孩子帶回英國吧……你額頭上的那玩意兒又是怎麼回事?”

問句多而密集,哈利下意識地後退半步避開年輕父親的手,靴跟陷入雪堆的觸感如此真實,真實得令人心慌。

被拒絕的詹姆撓了撓頭發,絲毫不尴尬:“要不要進來暖和暖和?”

他轉身時,鹿皮靴碾碎了冰棱,“莉莉——我妻子總說我該改掉撿流浪貓的習慣——不過你看起來真的很需要一口熱飲——來吧,先說好,我們家還有隻大狗,看到它别尖叫。”

廚房門開合的瞬間,暖流裹着姜餅香氣撲面而來。哈利被按在鋪着棕黃格子桌布的餐椅上時,瞥見爐火邊織到一半的紅灰色圍巾。

十幾年後他會在格裡莫廣場的舊木箱裡發現它,織紋是許多黑色的狗爪印。

彼時西裡斯摸了摸,說“這是你爸爸跟你媽媽學的,詹姆的手藝還不賴,是吧?”他将這份禮物套在了教子的脖子上,沉悶的灰塵和黴味讓哈利打了個大噴嚏,将眼淚都嗆出來了。

“說說看,”詹姆把冒着熱氣的可可推過來,指尖無意識轉着枚金色飛賊吊墜,“什麼樣的家庭會讓孩子在平安夜獨自遊蕩?”

陶瓷杯壁的熱度灼痛掌心。哈利注視着可可表面逐漸冷卻的波紋:“他們……很忙,反正我已經長大了,能照顧好自己。”

當他擡眼,發現父親正在觀察自己無意識摩挲隐形衣的動作,好在沒有多問。

窗外的雪突然狂暴起來。西裡斯和盧平的聲音在二樓不時響起,腹部尚未顯懷的女主人走出廚房,發間沾着漿果和面粉的甜味:“親愛的,萊姆斯剛才說在村口看見可疑的……”

她的綠眼睛撞上哈利的瞬間,止住了語聲。

“我撿了個小崽子回來。”詹姆湊過去,得意地說:“他被雪淋得渾身濕透,臉都被凍僵了,支支吾吾都說不出幾個字,連個取暖咒都忘了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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