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淵耳朵迅速紅了起來,顔色好像能滴血,謝昔似是感覺很好玩,下意識用手捏了捏,觸感……軟軟的。
“你剛才在幹什麼?”景淵及時抓住那隻作亂的手,啞聲道。
兩人此時挨得很近,呼吸噴灑在對方臉上,景淵聞到了桃子的清甜,他緊緊盯住謝昔的雙眼,明知發生了什麼,卻還要人親口說出來。
“親你啊,”謝昔歪着頭,“裝傻充愣。”
景淵繼續問:“為什麼?”
他略微拉開點距離,不知是那杯酒勁太大還是房間的溫度太過灼人,他眼尾都染上了紅色。
謝昔聽到這想了想,使壞向他耳邊吹了一口熱氣,悄聲道:“上次在客棧,你忘了?”之後身體慢慢向後退去,兩人間距離瞬間拉開了。
景淵猛然瞪大了雙眼,震驚地看着他,上次在客棧……他不是睡着了嗎?
謝昔感覺渾身軟綿綿的,像是踩在棉花上,這種酒可不止有個好聽的名字,它還有個傳之甚廣的作用叫“忘憂”,這憂倒是沒忘,反而變得更沖動了,不過這樣也好,他還很期待景淵的反應的。
“所以……你能接受嗎?”景淵有些猶豫,斟酌良久才道,“我可以再試一次嗎?”
他細細觀察着謝昔的反應,不放過一絲一毫,生怕從中看到厭惡的情緒。
所幸謝昔隻是微愣了一下,重複道:“再試一次?”
他放下手上的杯子:“你是說這樣嗎?”
下一刻,景淵感到一陣溫熱的鼻息噴灑在臉上,嘴唇上傳來柔軟的觸感。
僅僅是貼在一起,他的呼吸就陡然粗重幾分,手慢慢移到謝昔腦後,将人摟抱住,想要加深這個吻。
可還沒等他再動作,謝昔伸出舌尖在他嘴唇内側一掃,然後果斷地松開了,沒有一絲遲疑。
景淵本在興頭上,忽然停下,被整得不上不下,皺眉有些生氣地看着他。
誰知謝昔一攤手,滿臉無辜:“就是這樣,你那天就是這樣的,現在想起來了嗎?”
景淵眸光很深,他沉聲道:“沒想起來,再來一次。”
說完便一下子叼住謝昔的唇瓣,開始狂風驟雨般索取,像是要懲罰他剛剛的所作所為,景淵重重咬了下他的下唇,引得懷裡人一縮。
他奸計得逞,安撫似的舔了舔那處,又厮磨一會,他尋到機會,舌頭滑進濕軟的口腔,舔過每一寸内壁,汲取每一絲桃子酒的香甜。
謝昔每次感覺自己要窒息了,景淵都會恰到好處地停下來,留給他喘息的時間,但沒過多久就會開啟下一輪的征伐。
雙唇攪纏,難舍難分。
謝昔最後感到雙唇快要麻木了,景淵才停下來。
兩人大口喘着粗氣,略微平複了片刻,謝昔臉頰染着紅暈,有些愠怒:“嘴都被你親得沒知覺了!”說完雙目濕潤地瞪了他一眼。
可惜這一眼毫無威懾力。
景淵忽然感覺又有些口幹舌燥了。
他定了定神:“這算什麼?”
“獎勵啊。”謝昔毫不猶豫,理所當然道。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景淵眼中猶存欲色:“為什麼給我這個獎勵?”
謝昔已經半醉,思考有些困難:“嗯……因為我想這樣做。”
“我沒明白,你說清楚一點。”
謝昔忽然湊在他耳邊,熱氣噴灑在耳垂上,“就是我想親你的意思,呵,”他笑了一聲,“明白了嗎?”
景淵攔住他又想去拿酒的手,将他面向自己認真問:“那……你喜歡我嗎?”
目光交接,謝昔從那雙眼中看到了緊張和期待,對于景淵的喜歡他是從來都不屑隐藏的,不過即使是面對隻有一半神魂的景淵,他仍希望他們是兩情相悅的,自從那天發現了他的心思,謝昔就早早開始想怎樣才能表明自己的心意。
他毫不猶豫,坦率回答道:“喜歡,當然喜歡!”
說完,不顧還在麻着的嘴“吧唧”一下親上去,景淵被震了個措手不及。
景淵眸子陡然亮了亮,又按着人親了好一會,直把人親得喘不過氣來。
大口喘息的間隙,他深深凝視着謝昔的雙眼:“我也喜歡你,謝昔,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我就覺得我這一輩子都是要和你糾纏不休的。”
“是嗎?”謝昔笑了一下,“榮幸之至。”
景淵将謝昔抱上床,啄吻着他的臉頰、脖頸:“如果我今天沒有猜出來,你也沒有告訴我答案,那你是不是就永遠不會告訴我你的心意。”
謝昔皺眉,這都哪跟哪,他捧起景淵的腦袋:“笨蛋,我就知道你猜不出來,才告訴你答案的啊。”
景淵沉下目光,看着身下之人的目光危險了幾分。
謝昔忽然倒吸一口氣,“嘶”了一聲,喉結滑動幾下。
景淵附在他耳邊輕聲道:“謝謝你今天的獎勵,我很高興。”
該死!他倒是高興上了,謝昔現在很不高興!!
……
第二天一早,景淵神清氣爽地出門買了早餐,而謝昔日上三竿時才悠悠轉醒,一動便渾身酸痛,他扶着腰勉強站起來洗漱,一開門就見到景淵提着早飯,滿面春風地站在門口。
“謝昔吃飯吧,剛買的早點。”
謝昔現在什麼都不想說,一身的怨氣比鬼還重,幽怨地瞪了他兩眼,沒和自己的肚子賭氣,安靜坐下來吃飯。
“你吃你自己的,老盯着我做什麼?”謝昔終于忍無可忍,無奈開口。
“我想在想一個問題,”他斟酌着字句,“你現在的眼睛就是你原來樣子嗎?”
謝昔沒看他,專注着手上的早飯,邊吃邊回答:“當然了,難不成我還能把别人的眼睛安在臉上?”
“你的……眼睛很好看。”景淵低下頭開始吃面前的早餐,沉默了一會,才擡頭,“那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