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位與謝野小姐有關?”
霧島栗月拉開車門,森鷗外也随後坐進來:“有關,更多隻是因為...我們并非同一類人,”
一聲輕笑在合攏的空間中變得格外悠長,“顯而易見,不過...”
霧島栗月想起今天這人展露的鋒芒,
——狂氣四溢與厚重内斂針鋒相對,似乎也是另一種層面上的默契十足?
“怎麼?”
“沒什麼,今天很帥,”他随口誇贊到,一打方向盤,将車子開了出去。
笑意劃過另一人的唇角,倒映在車窗玻璃上。
*
“現在嘛...”
太宰治沒再說下去,若無其事地轉移了話題:“昨天他來找你了吧?”
“嗯?”
“因此你才向社長提議了兩社的和談?”
“嗯,”
“他是怎麼說的?”
織田作之助回憶了一下:“大緻就是約定了見面的時間,然後讓我見機行事吧,”
“噗,我猜原話應該是,[看我眼色行事]才對吧?”
“嗯?”織田作意外地擡了擡眉毛,像是想說[你怎麼知道],卻仍不明所以,“怎麼了?”
不知想到了什麼,太宰治笑了笑:“沒什麼,他不希望因我和森鷗外的對峙影響和談,而你顯然沒能領會其中深意。”
織田作之助撓了撓頭,“啊...這,是這種事的話,直說就好了,如果他需要幫忙...”望了眼身後,真實的老父親莫名有點惆怅,
太宰治聳肩:“放心好了,他并非使自己刻意深陷其中,那是他選擇的路,他在以他自己的方式行事,而今他已能應對自如...”
“隻不過是,”
他本該率先邁入了一街昏暝的黃昏中,卻定定看着樹木落下的影,倏爾輕聲道:
“...我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