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橫濱。
晚風劃過天際,吹向城市的另一邊,車流遊弋的街畔,兩道人影走着,
事實上,今日大受震撼的并不隻是偵探社的社長,糊塗離場的織田作内心同樣驚訝不已,
雖已有所耳聞,但...想不到,栗月和森鷗外竟真的成了那種關系,
他不由去看身旁好友的表情,
——什麼也沒有,
太宰治清隽的側臉隐在暮色裡,沒有任何表情,像是并不在這兒,像是将心神放在了别處,對方并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
黑發的青年獨自走着,漸漸偏離軌迹,步入路旁一樹陰影之中,停下了腳步,
織田作之助:“?”
太宰治将手放在行道木的樹幹上,像是确認了什麼般,收回手,又盯着自己的指尖看了好一會兒,
半晌,他才自顧自道:“知道嗎?以前每一次,我和他分開的時候,如果我碰到路邊的草木,無效化就會被發動...”
織田作聞言愣了一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所以,你是說,栗月用異能力跟蹤,額,偷看你?”
“不是,我知道他在看我,他也知道我知道,那是——...那更像是一個儀式,一個約定,”
太宰治低低地吐了一口氣,聲音變得很輕,組織着措辭:
“就像如果你養了貓,臨出門前貓會守着你,看你收拾東西,一直蹲在一旁...直到你去拍拍他的頭,告訴他你要出門了,于是他也告訴你,他會在原地等你。”
仿佛一不小心窺及了什麼親密的間隙,織田作之助怔住了,沒掩住臉上露出的複雜神情:“那你們,...現在...”
現在啊...
太宰治望向遠方,
車輛壓過路面的細微震動在心底隆隆作響。
*
霧島栗月收回目光,
暮色又一次落了下來,暑氣退去,無論是芥川銀,還是廣津柳浪,都識趣地落在後面,離得很遠,
于是他的心也漸漸靜了下來,
“這麼說,你和福澤社長是老相識?”
他看向身旁相伴走着的人,這個人...他知曉對方曾是軍人,是鐳缽街的地下醫生...入職港.黑這麼多年,他早查過對方的過往,但,将之與福澤谕吉那樣的正派人士聯系在一起,怎麼想都有點奇怪...
“不錯,福澤閣下他...我成為地下黑醫時曾雇傭他當保镖,但顯然,無法接受鄙人的行事風格,...所以後來鬧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