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清不知道他們讨論的是什麼,是覺得自己現在無比輕松,甚至開始有些期待婚後生活了。
甚至半夜餓了還能出來吃個夜宵。
現在是晚上11點,這才是真正的夜生活的開始,圖家的那群人不懂現在的夜市如此繁華嗎?都改革開放那麼多年了。
不過今天的夜市有點過于熱鬧了,他想着往前去湊熱鬧,發現竟然是中醫問診,好像是政府舉行的活動,這個專家在這裡免費問診,還真的新鮮。
他準備離開時就發現自己的手腕被攥住了,一回頭發現是一個老奶奶攥住了自己的手腕,有些面熟。
“孫子,好久不見!”
好,現在确定了。
“奶奶,你身體沒事了?”
老太太拍拍自己的胸脯:“我本來身體就很好。”
那上次暈倒的是誰?圖清低頭看着奶奶,覺得病人最難治的就是嘴硬。
“奶奶,你也來過夜生活?”
“我是陪我老伴兒來的。”他指了指那個頭發最白的老中醫。
“哦,那我就先走了,我還沒吃飽呢。”
但奶奶卻緊緊的抓住他的手腕:“你不是醫學生嗎?走,我帶你去認識我家老頭。”
倒也沒有這必要。
但他也不想跟老太太争論,就被他帶過去了。
現在人多,她老伴回頭看他一眼,打了個招呼後就沒有工夫理他了,他就陪老太太在一旁等着,等到10分鐘後,他有些着急就想走。
然後老太太就說:“你是不是也會,幫個忙呗?”
“我怕容易誤診。”雖然中醫這些他也會,上輩子沒死前,他真的跟一個老中醫拜過師。
老太太卻十分自豪:“放心吧,孫子,奶奶相信你。”
她老頭也好奇的看了他一眼:“你是醫學生,學中醫的?”
“學過一些。”圖清承認了這個。
老大夫立馬站了起來,把位置讓給他:“那你來試試。”
圖清嚴重懷疑這老大夫是因為自己累了想休息。
反正明天也不用起早上課,他就決定試一試,坐在自己面前的是個老大爺,他上手給他号脈然後跟他說:“大爺肝不太好,以後少喝酒,最好把酒戒了。”
老大爺十分困惑:“不喝酒我渴了怎麼辦?”
圖清一臉冷漠:“喝水。”
“水裡兌點酒行嗎?”
圖清:“我建議您在水裡兌點一氧化二氫,超市就有賣。”
老大爺:“好嘞。”
下一位是一個姑娘,看樣子就知道她是社畜,他搭了脈後問:“剛下班啊。”
姑娘震驚:“你怎麼知道?神醫呀。”
圖清搖頭:“本來是猜的,現在确定了,你抽煙。”
姑娘搖頭。
圖清:“經常宿醉。”
姑娘繼續搖頭。
圖清:“長期睡眠不足,還焦慮。”
姑娘繼續搖頭。
圖清歎了口氣,姑娘立馬緊張了,趕緊問:“醫生我得的是什麼病?”
圖清:“愛說謊。”
姑娘:“……”
圖清給了建議:“如果覺得這份工作真的很難熬的話,不如考慮着換一份,也許會豁然開朗呢。”
“謝謝醫生,我會考慮的。”
姑娘離開後,這次是個真的有病的,他左手的胳膊完全不能動,是心梗落下的後遺症。
圖清給他号了脈,又捏了捏他那個不能動的胳膊:“能感覺到我捏你嗎?”
“感覺不到,我整隻胳膊隻感覺到很麻。”
“先紮兩針。”但圖清沒有裝備,這時老中醫将自己的針包遞了過來。圖清搖頭拒絕:“還是個學生,老師你來吧。”
“我看你挺懂行的,你來試試吧,如果出現問題我來負責。”
這才剛見面,這老大夫就對自己如此信任圖清心裡有些感動,也接過了他的針包。
幾針下去之後,這個病人興奮說:“我感覺到疼了!”
不是那種麻而是疼,那就說明他的胳膊有知覺了,圖清讓他嘗試握一下拳,他也完全做到了。
圖清将針取下來,跟他說:“現在試一下擡胳膊和彎曲試試。”
他也全部都做到了,但不能擡高,但這已經足夠讓他熱淚盈眶,立馬上去握住了圖清的手:“神醫啊。”
“您别客氣,要想完全恢複,後面還需要你自己鍛煉或者找康複中心讓他們給你按摩。”
老大夫看見他,不由得摸了摸下巴,好奇問他:“你有師父?”
圖清直言不諱:“嗯,以前有。”
畢竟那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事情了。
老大夫一臉的痛心:“沒有想到他……”
圖清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說什麼,立馬打斷他:“你别誤會,他還活着。”隻是我死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