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青州說是給白錦棠的封地,其實不過是靜王将白錦棠放在自己地盤上監視。
他們巴不得白錦棠去查,最好親自來。
而白錦棠如今既然敢來,就不帶怕的。
“你落水,還有前幾日的刺殺,都和靜王有關?”
白錦棠無所謂道:“十有八九吧。”
謝灼評價道:“啧,還真是兄友弟恭。”
白錦棠聳肩,笑着說:“夫人客氣了,比不上你和令尊父慈子孝,要不怎麼說是天生一對呢?”
謝灼:“……”去他媽的天生一對。
不得不說,張景洪何止是有錢,那真是富得流油,一進門,就能看見那足足擺了一整面牆的古董架子,什麼前朝古物,東海東珠,半人高的血珊瑚雕,各種玉石擺件。
他的甯王府,和這裡相比,還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白錦棠:“去,找機關。”
這裡應該有一處暗門才是。
白錦棠指尖滑過面前的玉石擺件,入手處一片冰涼,血紅如火的玉石,将那骨節分明的手襯得越發白皙。
謝灼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可也就這一眼,屋外傳來一陣陣的腳步聲,白錦棠和謝灼下意識對視,兩個人不再此停留,而是往後面的隔間,也是内室裡去。
奈何内室地方不大,窗戶被封的死死地,一時間還真找不到脫身的地方。
……除了屏風後的一張軟榻。
隻聽門口“咔嚓”一聲,房門被打開了,有人進來了,随之一起的還有女子的嬌笑聲。
兩個人也不忸怩了,一前一後地滾進了床榻之下,霎時間,身體緊緊依靠在一起,絲綢床單垂落,遮住外面一片燭火,黑暗在兩個人之間蔓延開來,甚至連呼吸都是如此分明。
一個穿着紗衣的妩媚多姿的女人,靠在張景洪的身上,笑的花枝亂顫。
“哎呀,您不是說要帶奴家來看無價之寶嗎?怎麼才到這裡,就開始動手動腳起來。”
張景洪握住女人的纖纖腰肢:“無價之寶哪有你好看啊,我先來看看你。”
女人嬌嗔:“大人!”
“來來來,别躲,讓我親一口!騷蹄子,你再躲,我就不要你了!”
兩個人推搡着往床榻這邊來,亂七八糟的衣服,從門口一直落到床榻邊上,白錦棠面無表情地往後移了移,試圖遠離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結果卻将自己送進了謝灼的懷裡。
他背對着謝灼,看不到謝灼的表情,他反手推了謝灼一把,示意讓謝灼往裡面挪挪。
可謝灼卻不是這樣想,直接捏住了白錦棠的腕子,還膽大包天地将抱住了白錦棠的腰肢,将人往自己懷裡帶,下巴更是在這狹窄的空間裡,枕到了他的肩窩,呼吸噴灑在白錦棠的耳側:“王爺,你說我們這樣像不像偷情的野鴛鴦?”
像個屁。
白錦棠呼吸有些不穩。
張景洪和女人已經移到了床上,床不受控制地吱嘎搖晃着,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呻吟,還有各種床笫間的葷話,讓白錦棠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心裡一百個後悔,自己為什麼腦子一熱,和謝灼那個王八羔子鑽進了床底下,聽了一出活春宮。
白錦棠無聲地掙紮着,手下更是沒留情,狠狠地掐着謝灼的手臂,想讓謝灼放開自己。
奈何謝灼是鐵了心地想要找事,又看出來白錦棠有所顧忌,不敢聲張,輕輕松松地就将白錦棠連人帶胳膊圈在了懷裡。
看着白錦棠因為羞惱紅透的的耳垂,謝灼喉嚨滾動,目光灼熱,聲音暗啞道:“王爺最好還是别動,萬一被發現了,王爺的面子和名聲還要不要了?”
黑暗中,謝灼舔了舔唇,已然知道自己等到了一個很好的報複機會。
“王爺?”謝灼故意在白錦棠耳邊吐着呼吸,聲音磁性好聽,在黑暗中,酥麻綿軟。
白錦棠忍無可忍地踢了謝灼一腳。
動靜有些大,讓正與情人纏綿的張景洪聽見了,他看着身下的面色潮紅的女人道:“剛剛是不是有什麼聲音?”
白錦棠身體緊繃,額頭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細汗,就連呼吸都忍不住停滞。
謝灼舔了舔唇角,雖然看不見白錦棠的樣子,但也能想象出來,這人必定面紅耳赤。
他挪了挪身子,和白錦棠貼的更緊了,從身後,順勢捂住了白錦棠的嘴唇。
女人正得興,才懶得管三七二十一,藕似的手臂抱着張景洪:“哪有什麼聲音啊?八成是你聽錯了!”
說完,兩個人又開始纏綿起來。
白錦棠緊繃的身體松懈下來。
而謝灼看着面前在黑暗中白的發光的脖頸,和紅的嬌豔欲滴的耳垂,終于忍不住了,低頭狠狠地咬了上來!
瞳孔緊縮,呼吸紊亂,黑夜裡格外敏感的身體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舔舐、啃咬、蹂躏……
從柔軟的耳垂,最後咬上了脆弱的脖頸,梅花在雪地裡綻放,有什麼東西在白錦棠面前炸開了,幾乎讓他無法呼吸,甚至不能反抗,還要配合着放緩自己的呼吸,隐匿自己。
眼角被逼的發紅,逶迤一地的風月。
他聽見謝灼趴在他的耳邊說:“你真好看。”
指甲陷入皮肉,刺痛讓他的理智逐漸回歸,他忽然意識到一件事情:
謝灼不是當了皇帝以後才瘋的,而是從一開始,就是一條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