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卿,是她們給孩子起的名字。
琉璃知道她們生下的隻會是女孩,便沒有想男孩名字。
琉璃再次望向床上的小狐狸,有些失神,她跌坐在榻上,緩緩伸手,落在清卿臉頰上,溫憐月蹙眉,喊:“琉璃仙師?”
琉璃回神,她站起身,低聲喃喃:“清卿,這是我們的卿兒……”
似是想到什麼,琉璃抓住溫憐月雙肩,追問:“那她的娘親呢?”
溫憐月如實答道:“清卿娘親已經去世了。”
“嗡”的一聲,世界仿佛突然靜止了,所有的聲音、色彩、氣息都在一瞬間變得模糊而遙遠。
琉璃呆站在原地,耳邊回蕩着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震得她心神俱裂。
“去世?怎麼會呢…”琉璃喃喃自語,聲音輕得幾乎連自己都聽不清。
淚水,不知何時已悄然滑落,無聲地滑過臉頰滴落在衣襟上,留下一片片濕潤的痕迹。
溫憐月不知琉璃仙師是怎麼了,平時總是挂着明朗笑臉的她竟然落淚了,她唇瓣張了張,有些手足無措。
“不…不可能。”琉璃失魂落魄地往外走,一邊走一邊搖頭。
她甯願一直也找不到她,也不想知道這個消息……
溫憐月看着她的背影,有些不解也有些擔心。
“嗯…”
床上人不舒服地哼唧出聲,溫憐月無暇顧及其它,忙去看小狐狸。
……
“師尊,等等我。”
歸雲跟了上來,容羽似是早就預料到一般,放緩腳步。
“傷可好些了?”容羽聲音淺淡,但話語裡明顯是關心。
歸雲揚唇:“已經好了,師尊不必擔心。”
容羽淡淡“嗯”了一聲。
兩人繞過長廊,回到了容羽房間。
師尊房間總有股淡淡的香味,聞着便叫人安心。
容羽輕揮衣袖,周身環繞着淡淡的仙靈之氣,她緩步走至一方由千年寒玉雕琢而成的石台之前,石台表面流動着細膩的紋路,散發着淡淡寒氣。
容羽雙手輕擡,掌心之中托着淨石,她輕輕将淨石置于石台之上,石台周圍的空間仿佛被一種莫名的力量輕輕撫平,連空氣都變得更加清新。
放置完畢,容羽并未立即離開,而是閉目凝神,雙手緩緩結印,口中低吟着什麼,虔誠鄭重,歸雲在一旁看着,不敢出聲打擾。
半晌,容羽睜開眼,她緩步走至玉榻前,撩起衣擺在榻上落座,雙腿盤起,雙手放于膝上,手掌有不易察覺的輕顫。
“師尊,你怎麼樣了?”歸雲幾步上前,蹲下身子,仰着頭望着容羽,她的聲音裡充滿了關切,眼神流露出擔憂。
“無礙。”
怎麼會無礙,歸雲皺着一張臉:“你臉色很不好,可是為小狐狸療傷時傷了神?”
“無妨,休息片刻便好。”但她語氣中難掩虛弱,額頭上沁出薄汗,有股冷意從骨子裡散發出來,體内那股力量自容羽觸碰到淨石就開始躁動不安起來。
淨石的力量還是太強大了。
歸雲哪裡會信,她握住容羽的手,問:“師尊,我要怎麼做才能幫到你?”
容羽:“安靜一些。”
歸雲:“……”
歸雲溫熱柔軟的手包裹住容羽冰涼的手掌,一陣陣暖意傳來。
歸雲蹙眉:“師尊,你的手也太冰了。”她嘀咕着,微低頭,将容羽的手掌攤開,鼓着臉頰朝她的掌心吹氣,眉頭皺成一個小山包,不知道她想到什麼,忽的粲然一笑。
容羽輕挑眉,剛想問她笑什麼,下一秒,歸雲就将她的手塞進了衣裳裡面,溫軟的觸感從手心傳來,雖然隔着一層裡衣,但…容羽能明顯感受到那凸起的輪廓。
容羽倏地抽回手,慘白的臉色忽的紅潤了些,她輕斥:“放肆。”
歸雲無辜地眨了眨眼,揚唇,笑靥如花:“師尊,好久不見,我好想你。”
她總是那麼直白,眼神也是一如既往地熱烈,容羽遮在袖子下的指尖微顫,體内那股躁動又按耐不住了,她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眼,幹脆不去看她。
歸雲眼尖地看到師尊泛着微紅的耳垂,她眼珠一轉,倏地站起身,十分“做作嬌弱”地“哎”了一聲,随即跌入容羽懷裡,她一邊扶着太陽穴一邊道:“蹲太久了,頭好暈。”她雙手自然地圈上容羽脖頸,頭埋進她肩窩。
軟香入懷,容羽呼吸一窒,那不再被壓制的情根迅速成長,她手掌緊攥成拳,捏着玉串的手用力到青筋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