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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飛往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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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春裡曾闖進過一個小偷,她悄悄的走進,不動聲色的就将我的真心摘取,而後不負責的離開,我稱她為偷心賊。

十年前,緣分的點名冊上扭扭曲曲的寫着兩個人的名字,一個是我陳歆舟,她稱我為趁行舟希望我能随波逐流,随着水流走乘着一葉輕舟,她說水路比砼土地好走多我少受一點苦,可水路也有災難啊,我親愛的你。

林阖阖家歡樂的阖,一個筆畫總和為二十一的名字,可她的經曆卻搭不上這一個阖字,初見時隻覺得這位同學看面相很不好相處,從沒見過比寒劍還要危險冷冰的人,我不免打顫心想我還是躲着遠些吧。

華清三班的教室裡一直空着一張座位,沒有人知道這個座位的主人是何許人也,卻不缺對奇事好奇的懵懂少年。

陳歆舟上世紀八十年代的穿搭在繁華的都市内顯得格格不入,一隻破爛到能看見内物的帆布行李箱,估摸着有五六十個年頭,她那雙耀眼的小白鞋穿的有些發黃,為了體面刷的很白淨。

“這是哪來的鄉巴佬!穿得跟個村姑一樣!”擦肩而過的陌生人看見都要說上陳歆舟一嘴當做今日份的娛樂。

她垂下昂起的頭兩頰上泛着熱辣的羞恥,将行囊移向自己的腳步再多幾分,将母親前些日子剛為自己做好的桃花色細格子小花襯衫收緊些,她局促的站在校門前。

這條求學路走得太艱辛。

三天前台岸村裡喂養牛羊豬狗的陳歆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能夠安全的逃離,她就要被酒鬼父親陳大海以兩千塊五十斤燒酒,賣給村頭西家老三的腦癱兒子做老婆,可謂是十四娘子四十夫,老來無妻覓童媳。

滿天的箭矢從各處射下,打穿嫩葉還欲侵蝕老葉,泥濘不堪的黃土地有能照出人影的窪水狂風一吹,卷起千層駭浪,陳歆舟瘦小的身軀肩上卻扛着數百斤的豬草,一把鏽迹斑斑的鐮刀被放進背簍裡,右手上還捆着些今明幾日的濕柴火。

驟雨讓她烏黑靓麗的秀發粘粘在臉部,雨水從發梢上速落,她的全身濕透身上還扛着千金重的家務活。

雞鴨鵝被暴雨吓得落荒而逃,陳歆舟将籬笆推開,輕放下手中濕柴背上的豬草,老舊的木門上還貼有褪色的門神福字。

陳大海是村裡出名的懶漢,年輕時被父母親唠叨親戚們指責戳着脊梁骨罵,才踏上外出務工的鄉村巴士,不到半年就領回一位年輕貌美的女人回鄉做老婆,生兒育女。

村裡人都說陳大海這懶漢有本事,一時間閑言碎語傾瀉而出,據鄉裡人透露陳大海的媳婦是從人販子手裡花兩百塊買來。

“賠錢貨!再給我倒碗酒來!”陳大海将酒碗用力的拍在破舊的木桌上,抓起一把花生米一粒一粒的進肚玩味的将花生米抛起,夾起盤裡配酒的豬頭肉。

“你家陳老三長的不錯,今年幾歲?”旁座叫來喝酒的西老頭子不懷好意的打量着正處于身材發育的陳歆舟。

“再過幾天就能賣錢,唔,該是十四。”陳大海催促的拍桌,面上如褶皺的抹布,眼裡是對陳歆舟的鄙夷。

老漢湊近乎的貼近陳歆舟将自己那雙粗糙的老皮胖手掣向她的腰間,不安分的用眼神視-奸從下到上的掃視。

“西二伯,您的酒。”陳歆舟眉頭一降假笑一聲的問候借母親的叫喚聲從西老漢的鹹豬手中脫身。

沒占到便宜的耳順老者,又打起其他的壞主意,陳歆舟從木制洗漱台上端起老式搪瓷盆拿起一匹洗的幹淨的毛巾,朝着那間潮濕陰暗的屋子走去。

屋内陰暗的看不見一絲光亮,雜物的推積發酵出難聞的惡臭味,房門一年四季都被鎖着,蓬頭垢面的女人正躺在濕氣重的床闆上,面無一絲光彩那是頻臨死亡的人才會出現的征兆。

女人艱難的睜開雙眼她虛弱的語氣引的孝順的陳歆舟慌亂的上前,撂下手中的盆巾。

“舟兒…舟兒…媽活不久了,一定要離開這個鬼地方,到臨州去别再回來。”

陳母斷斷續續的将話說完,将一張字條一本本子交給陳歆舟,叮囑她一定要走,走得遠遠的别再回來,來到臨州後再将紙條拆開,便咽下最後一口氣,母親臨終前曾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喪母之痛侵蝕着陳歆舟本就脆弱的心,她無聲的哭泣敲打着理性,要是被殘暴的父親發現,洩-欲的的玩物死去他一定會親手的炮烙自己,陳歆舟的身上沒有一處是完膚,門外下起無聲的雨,簌簌的聲響令她作怕。

它本該是我心中的雷雨,卻被我克制成細雨霏霏,哭聲很小,隻有我一人聽得到。

陳大海的叫喊聲愈演愈烈,陳歆舟噙滿淚水的眼眶,淚水在眼眸中層層打轉她将眼角的淚拭去,跪在母親的跟前磕下三個響頭,她連為母安葬都無法做到。

急促的腳步聲傳入陳歆舟的雙耳裡越發的清楚,聽腳步與閑談聲不止有倆個成年男性,雨水的踐踏聲驅使着陳歆舟恢複理智。

“就在裡面……”中年男人手拿着麻繩用極小的聲音同身後的年輕人說道,眼神示意人在屋内,陳歆舟蹑手蹑腳的來到門前透過門縫,看到四五個身強體健的中少年男子,他們的身後是喝的不省人事拿着老葫蘆酒瓶的陳大海,他縱容着一切壞事的發生。

“這姑娘生得一副好模樣,倒是和她媽長的最像與其便宜西老頭那腦癱的兒子,不如讓我好好享受享受。”

中年男人帶着一大幫的弟兄蠻橫的踹開房門,面部表情極度扭曲得意,油膩的臉龐讓人越感不适,尖着嗓子的叫喚陳妹子,解下粗繩的褲腰帶,緩緩的朝着裡屋走進,老男人的腦海在翻雲覆雨,他要嘗嘗年輕處-女的滋味,那嬌嬌的喘息聲就讓他的心癢癢。

“人呢!!!”

“不不…不見了!”弟兄失措的看向被撬開的窗,窗台上還有留有泥土印看樣子每走遠,四五個中少年男人抄起家夥事,滿臉怨恨的盯着,其中一個膽小的弟兄一聲呼喊聲引得衆人看見死去多時的女人,屍斑都已出現。

“不好!人跑了!”

極端天氣使陳歆舟逃跑的路并不好走,她走的每一步都格外的沉重,青草泥土粘在鞋底,陳歆舟邊跑邊回頭望,想到母親的離世,一場更大的雨便又落下。

穿着蓑衣雨衣的村民,快要将黃土地踏爛,數不盡的橘黃光亮掃視着每一片土地,他們憎惡的環視四周,這個村子裡多得是吃人不吐骨頭,心狠手辣的歹人。

陳歆舟躲在墳坑裡未安葬的老人家留給陳歆舟一絲喘息的機會,領頭人抄起鋤頭狠狠的給棺材開條縫,蹲下身子用兇狠烏黑的眼神盯着,一位四十七八歲的老婦人發現端倪,吳家老太明晚才安葬,棺材裡的是逃跑的陳歆舟。

“大哥,老五說在河邊發現了陳老三的衣服,她可能渡船跑路了!”

“什麼!追!”

躲在棺材裡的陳歆舟這才松下一口氣,老婦人借口需要方便留在隊伍的末端等人走盡,輕聲的說出一句:“阿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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