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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六十章:山銜好月來【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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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了山,玉樓與陳醉兩個人便曉行夜宿,直往北去,一路上人煙并不如在中原地帶來的稠密,兩個人行在路上少有遇得到村落市鎮,夜間也隻得宿在車馬之上,或是尋到些破屋舊廟居住。而越往北走,越見得風土人情與浩江城大不相同。

一路上陳醉隻是說些俏皮話逗弄玉樓,但不知是什麼緣故,玉樓卻也都不理會,隻是冷冰冰的一張臉闆在那裡,若無必要,絕不會應和一句,陳醉卻也不惱,隻是變着法兒同玉樓親近嬉鬧,玉樓雖然對她先前有事隐瞞不說而覺得不快,但終究也沒有抗拒。

不一日,兩人渡過浩江,近得定昆城範圍周遭,人煙稠密,也有許多鎮城了,因為一路上行來為求個方便,兩個人隻對外人稱呼做兄妹,按玉樓那時冷冰冰的話來說就是:“免得你說我占了你陳大小姐的便宜。”那時候陳醉也哼哼兩聲道:“可是你看,你哪裡半點有兄長的樣子。”兩個人本是照例要鬥上幾句嘴的,可玉樓卻不理會,想來還是生着氣,倒叫陳醉一拳頭打到棉花上一樣。

既然說要做兄妹,玉樓便做了男裝打扮,又特意将眉毛畫粗,又擦了一些東西使自己的皮膚微微發黑,雖然沒有原本的模樣好看,但粗粗看去,瞧起來便是個俊俏的冷面郎君,雖然高不可攀,但相貌姣好,讓人心生親近之心。而陳醉戴着那頂從青關鎮那兒買的幕帷,平日裡隻坐在車中,隻有在四野無人時才從車裡出來與玉樓坐在一道吹風。

而此處不同于中原腹地,多是山野之中的民族,文化風俗與中原之地大為迥異,其人熱情奔放,并不将所謂禮教放在心上,隻是久而久之與中原地界的人混住,雖保留了本民族的一些稱呼習俗,但大多數人為了生活,也多會說中原地帶的話。

那市鎮之中,有人見得玉樓端坐車上駕車而來,時常有擲花果或巾帕等以視親近友好的行徑,陳醉并不知道,隻是冷不丁從車子外頭丢進果子和花來,不免吓了一跳。

玉樓本就是這附近地界的人,心裡倒是知道這些習俗,也知道如何應對,便對陳醉道:“你身上有沒有帶着巾帕?”

陳醉不知其意,一邊嘴上埋汰道:“你怎麼這也不帶,要問我要?”一邊用手掀開簾子,從裡頭遞出一方雪白的巾帕來,玉樓便在衆目睽睽之下将那帕子接了,拿在手中。

陳醉見她接了,便又問道:“你拿我這帕子是做什麼?”玉樓卻不回答,隻是随手将那巾帕抖落開,卻見那巾帕一角繡着一隻玳瑁色的小貓,臉上的花紋像是罩了半張面具在其上,下半張臉雪白一片,眼睛是極漂亮的淺淡天藍色。

玉樓隻粗粗瞧了一眼,便慢條斯理将那手帕纏在左手手腕之上,牢牢打了一個結,她穿一身黑藍色的男裝衣衫,這一抹白在她腕子上倒是分外顯眼。

這帕子一系,多少是有些效果的,一路上再行走去,卻也沒有人往車上再投擲花果,直到天色将近夜間,這兩人方才在一處市鎮之中停下車馬,尋了一處客棧進去住。

那客棧将到夜間,門口已亮起燈籠,人也不少,掌櫃的是個四十來歲的壯年男子,皮膚有些黑,笑起來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頭上纏包了一塊深黑色的頭巾,正自低頭打着算盤,見得有人行到櫃前,當即面上露出一抹笑,眯着眼睛用一種和善的眼神不動聲色地打量着來人。

“二位是要住店麼?”那掌櫃的客氣問道,眼睛快速從戴着幕帷且背着匣子的陳醉面上掠過,又轉而将目光轉向與陳醉同行,并肩而立的玉樓,見她擱在櫃台上的左手系了一條帕子,當即心中便明了,又問道:“二位是要一間房嗎?”

玉樓是故意叫人瞧見她手腕上的巾帕,自然回道:“是,一間房。”

當即便開好了房間,叫店中的人帶到了房間裡去,一路上玉樓倒是難得主動,伸手抓住了陳醉的手,與她相互依偎靠着,一路跟着店伴去走。

那店伴是個年紀十七八歲的姑娘,與那掌櫃長相有些相似,應當是掌櫃的女性親眷,一路上見到這冷面郎君同這瞧不清面容的小姐極為親密,不由心生羨豔,對着陳醉嬉笑,面上擠眉弄眼道:“姑娘,你家阿哥對你真的很好呢。”

陳醉卻瞧不見這店伴神色,雖不懂她為什麼這樣說,但仍是低低嗯聲回應了。

待到行至屋中,将門一關,陳醉掀了那幕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趴在桌上長長歎了一聲,然後聽聲辨位,一把伸手就抓住了從她身旁經過的玉樓,那手剛好抓在玉樓綁着巾帕的手腕上,卻叫陳醉咦了一聲道:“你很喜歡這條帕子嗎?竟将它綁在手上。”

玉樓睨她一眼,伸手将陳醉的手掰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從桌上倒了兩碗茶,一碗推到陳醉面前,一碗自己飲了,這才一邊百無聊賴用手摸了摸帕子上的小貓,一邊懶洋洋回道:“這樣系着,隻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陳醉将那茶喝了,長長地哦了一聲,左手隻在桌上托着腮,“看”向玉樓,右手卻不老實,順着玉樓的手臂往上緩緩地摸上去,直到觸摸到自己的巾帕,那巾帕系不是很緊,她的手指輕輕一勾,便探進了那巾帕與肌膚之間的空隙,低聲嬉笑道:“避免什麼麻煩?”

陳醉的手指有些涼,驚得玉樓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急忙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把扯了出來,低聲道:“你幹什麼?”

陳醉的右手叫玉樓握在手裡,被她低聲罵了也是不怕,隻是對着玉樓吐了吐舌頭,嬌聲道:“你抓得好用力,有點疼。”

玉樓見她粉嫩一截舌尖從那雙水潤的唇裡探出來,模樣俏皮可愛,不知為何有些一愣,覺得掌心之中被抓着的手腕細膩白軟,竟有些舍不得放開。

待聽到陳醉聲音,玉樓這才感覺好像被燙到一般急忙松手,有些慶幸陳醉瞧不見自己微微發紅的臉和窘迫的神情,于是調整聲音道:“不要突然湊過來,你吓到我了。”

陳醉對她冷冷淡淡的行徑早就習慣,隻是哼了一聲道:“不湊就不湊嘛,誰稀得靠你這麼近……對了,你還沒回答我,你這樣系着到底是避免什麼麻煩?”

玉樓見她正經問了,便回道:“先前在鎮上,你不是還抱怨說有人往車子裡面丢果子和花嗎?”玉樓下意識伸手勾了勾手腕上的巾帕,不知為何起了戲耍心思,更可能是為了掩飾心裡那種奇怪的感覺,隻是避重就輕道:“你這條巾帕,就是為了防這件事的。”

陳醉道:“就這樣?”

玉樓低低嗯了一聲道:“就這樣。”

陳醉啧了一聲道:“你騙鬼啊,我才不信。”

玉樓哼哼兩聲,似在冷笑,上下打量了陳醉一眼道:“愛信不信。”說完便去了外頭找店家定些菜品送進屋中。

但陳醉留在屋中卻是越想越不對,她們兩個起先說好是按照兄妹稱呼,既是兄妹之間的稱呼,那店家卻又做什麼開口就是一間房?而那玉樓卻又答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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