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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第一百二十九章:乾坤容我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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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熊四發了瘋,這卻是衆人始料未及之事,衆人隻見他坐在椅子上,口中發出似人似獸的吼叫聲響,頭垂了下來,可唇邊卻仍帶着癡傻的笑,那持鈎的人站起身來伸手一把他的脈搏,又擡起他下颌瞧了他的臉幾眼,這才轉頭對那白瞳人道:“當真是瘋了,這藥的效力未免太大了些,下回再要用,便需減少用量了。”

那白瞳人一聽,悻悻歎了口氣,伸手往臉上一抹,将臉上大把胡須都扯落下來丢在一旁,露出漂亮一張臉來,正是陳醉。但聽她先是頗為遺憾道:“真是不經吓,無聊,無聊!”而後才往後一倒,繼續道:“但也知道了些有用的東西。”

那持鈎人站起身來,也伸手用袖子揩了面上油彩,顯露出本來面目,倒是漂亮标志一張冰冷冷美人臉,卻是玉樓無誤。但聽玉樓道:“倘若這熊四說話不假,那小澤溫的生父應當是熊四說的那個‘公子’無疑了。”說話間,玉樓又看一眼熊四那張醜臉,又回憶一番小澤溫的長相,心中更是肯定。

而另一旁的握索人則正忙着點燈,将那昏暗暗的室内點亮,但見這人一邊扯下面上的僞裝,一邊說話:“還是陳五姑娘主意多,竟真能從這人嘴中撬出點東西來,隻是可惜,還有些事情沒問,人卻先瘋了。”随後輕嗤一聲:“不過這人瘋了也就瘋了,倒也不可惜。”

玉樓聽那熊四笑得心煩,便伸手一按熊四周身大穴,将他弄昏了過去,卻見冷光下,玉樓神情冷淡看向那點燈的切斯卡道:“隻是他瘋了,那小澤溫又該怎麼辦?”

這話一出,切斯卡先是被噎了一下,正欲說話,就聽到一旁的陳醉懶洋洋開口道:“就算他沒瘋,你還肯将這孩子交給他照顧看管?”玉樓先是一愣,随後歎了口氣,再不言語。

陳醉伸手将皮帽子戴上,眼睛阖在那裡道:“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況且……”她輕笑一聲,說的倒是雲淡風輕:“既然是我出的手,自然沒有不負責任的道理。”

玉樓定定瞧她一眼,深深歎了口氣道:“你是主犯,我是從屬,若真要論起事情,我又豈能脫得了幹系?”說罷便轉身喊了句“我找人來收拾”,便行出門去。

切斯卡猶自一頭霧水,卻聽陳醉笑了一聲,扭頭一看,隻見陳醉伸手将帽子摘了,頂在手指上滴溜溜轉了一個圈,面上倒是瞧着極開心的模樣:“陳五姑娘,你笑什麼?”

陳醉伸手将那帽子又戴回頭上,莞爾一笑道:“不,沒什麼。”可接着她又忍不住笑了一聲,但又将笑憋住,低聲道:“沒什麼。”

等到這事情了罷,夜已深了,切斯卡行到院中,瞧着冬日裡那院子中幾棵半死不活的小樹,又忍不住将目光轉向顧年雪的屋子,顧年雪同她隻一牆之隔,貼得倒是近,可比之以往,卻又遠了不少。

那切斯卡呆呆站了一會,心中頗為無奈,歎了一口氣,便又打算行回屋中休息,但不曾想,正當此時,顧年雪的屋子大門一開,從中行出一個人來,對切斯卡道:“你們今夜又做了什麼事情,叫馬赫前後腳奔忙?”

切斯卡一見是顧年雪,臉上便忍不住綻出一個笑來,可又思及顧年雪先前言語冷淡,心中不免泛酸委屈,但顧年雪既然問了,她便幾步走上前去,站在門前同顧年雪說話。

顧年雪見她鼻子已經叫寒風吹拂到發紅,便是厚重的皮裘也擋寒風不住,又見切斯卡可憐巴巴站在那裡,好似一隻被主人責備遺棄的髒兮兮小狗,心中雖對她始終有些芥蒂,但從小看她長大,到底不忍,便對她道:“你進來說話。”

那切斯卡一雙眼睛本來黯淡無光,可一聽到顧年雪這句話就猛地擡頭瞧向顧年雪。

顧年雪覺得她這一副讨乖模樣實在可愛,想要如以往一般伸手摸摸拍拍她,但到底心思穩重,隻将這想法念頭藏在心裡,始終不曾表現出來。

待到進得屋中,兩個人各自對桌坐下,切斯卡見顧年雪不曾再如以往一般挨着自己坐,心裡頭不免委屈,可又想到顧年雪肯理會自己,叫自己進得屋裡,便又将那委屈抛到一邊,顧年雪問了什麼,便回什麼,自是如以往一般乖巧聽話。

那顧年雪一問得話,方才曉得這三人出門之後遇到了誰,又發生了什麼事,這才曉得那三個托了馬赫,将人帶到屋中詢問,那陳五姑娘鬼主意多,竟從那懂些岐黃之術的玉樓那裡弄到了一種可以迷惑人心智頭腦,使人精神錯亂的藥物,又喬裝打扮一番,這才從那熊四嘴裡問出些事來。

那顧年雪聽罷,覺得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道:“這個陳五姑娘,主意真不少。”但是提到熊四的遭遇和下場,她又冷笑一聲道:“不過這也算惡人自有惡人磨,這陳五姑娘行事亦正亦邪,人又聰慧機敏,雖說目盲,卻比眼睛能瞧見的人還要厲害。而她身旁那位玉樓姑娘平日裡對誰都是冷冷淡淡,對旁的事都一副提不起興趣的樣子,人也瞧着成熟穩重,卻也願意陪着陳五姑娘‘胡鬧’,到底是……”顧年雪心裡頭覺得奇怪,想要找出個合适的詞彙來形容,可到最後也隻擠出“太過縱容”這四個字罷了。

這兩個人又說一會兒話,夜已更深,切斯卡想得寸進尺賴着不走,可一瞧見顧年雪那張臉,就又歇了無賴的心思,悻悻回了屋中,洗漱過後卧在床上,卻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心裡始終不能明白顧年雪所思所想,但因着胡鬧了一天,卻也逐漸睡了過去,待到翌日一覺睡醒,卻又從馬赫與顧年雪這裡聽說了别的事情,此時暫且按下不表。

卻說那晚玉樓縱着陳醉“懲惡揚善”了一番,便也各自回房間歇息,而那小澤溫也叫馬赫另外安排了房間住下,正好處在陳醉與玉樓所住房屋之間。

這西北一地氣候幹燥,院落中房屋聯排建造正好三間,陳醉卻是住在最内一間,玉樓宿在外頭那間,而這小院兩頭連通,各有别的道路可以從兩處進出。

而玉樓目送着陳醉進到屋中之後,正打算也回到自己的屋子裡去,隻是正行到小澤溫房門之前,就忽的瞧見黑暗之中亮起兩盞小小的燈籠,玉樓借着月光細看,這才瞧見是小澤溫身邊那條大黑狗。

那黑狗一瞧見玉樓,便即蹲坐在地,不住搖擺尾巴,極為乖巧讨好。玉樓見這隻黑狗頗有友善親近之意,便伸手撫了撫這黑狗的腦袋道:“你怎麼這樣晚了還在這裡待着?啊,對了,你是守着你的主人是不是?”

那隻黑狗聰慧非常,隻是低低叫喊一聲以作回應,并不吵擾,玉樓見它聰慧,便又道:“好了,夜已經深了,我也要回去了。”玉樓說完,便欲越過這隻黑狗離開,卻不曾想,這黑狗竟忽的張嘴咬住了玉樓的衣衫下擺,喉間發出低低嗚咽,玉樓吃了一驚,不禁回頭瞧它,伸手也去扯那衣服,卻是一扯就出,可見得這黑犬并無相争搏鬥之意。

黑犬一見玉樓轉身,便又低聲叫了兩聲,随後竟轉身用腦袋頂開小澤溫的房門,進了半個身子,繼而又轉頭看向玉樓。

玉樓自幼在山林之中成長,通曉獸類習性,曉得這黑犬顯然是有意為之,想叫她進去,便蹲下身來,又伸手摸了摸黑犬腦袋道:“你是想我進去?”

這黑犬頗通人性,又張嘴輕輕銜住玉樓的衣袖扯了扯。玉樓見它幾次三番這般,心中也有了打算,便站起身來推門進得屋中。

卻見那小澤溫屋中漆黑一片,隻那床前還燃着燈火,照亮小小一片,床頭那隻雪白的大鳥正閉眼站在籠中休息,一聽到聲響,便睜開眼看向玉樓,目光銳利,頗為神異。

玉樓先前已瞧見過這鳥,頗覺奇特,但這鳥的主人乃是小澤溫,她雖心中喜歡這鳥威猛神俊,但從不曾生過旁的心思,隻是将目光從鷹身上一轉,便又看向躺在床上,身子蜷縮的小澤溫。

那黑狗走在前頭帶路,玉樓跟在其後,卻見那黑狗後腿站立,趴在那床上,鼻子嗅聞,然後用腦袋拱了拱小澤溫,但那孩子似乎睡得死沉,半點沒有反應,黑狗便又扭過腦袋看向玉樓,又低低嗚咽兩聲。

玉樓見這狗似乎有些焦躁不安,便也快步行到床邊,伸手取了床邊的那盞燈去看小澤溫,卻見那孩子雙手靜靜攥着一樣東西,那東西挂在小澤溫頸上,被燈光一照,那沒被攥住的地方便反射出瑩瑩的光彩,玉樓伸手探她額頭,卻覺得滾燙,心中一驚,急忙将孩子翻轉過來,她急忙伸手把了小澤溫的脈搏,将那孩子的手掰開,卻落出一個銀燦燦的哨子來,玉樓隻瞧了一眼,隻見那哨子似金非銀,漂亮精緻,上頭陰刻花紋實在繁複漂亮,令人驚歎。

可是玉樓卻沒有心思花在這上面,又望一眼孩子面色,伸手推了推孩子,見小澤溫半點沒有動靜反應,心中當即大喊不妙,将那燈擱回床頭,就立時奔出門去尋找馬赫。

原來這孩子不知是因為體弱還是叫那熊四打了,冷風一吹又情緒起伏不定,回來時還是無事,可現下竟發起高熱來,若非黑狗察覺,尋到玉樓進來,隻怕這孩子耽擱一晚,明日叫人發現便是性命堪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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