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看书网 > 玉樓醉明光[武俠] > 第169章 第一百六十九章:世事隻如此【初四咯!】

第169章 第一百六十九章:世事隻如此【初四咯!】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玉樓到底是什麼心思想法,切斯卡終究是捉摸不透,她雖自幼跟着顧年雪走南闖北,也算是見過不少人和事,但對上總是沒什麼太多表情的玉樓和常年面上挂笑的陳醉,隻覺得兩個人心思好似海底之針一般,不能明了。

更何況她心中更有顧年雪一事盤桓在心,也沒有别的時間和念頭能抽出來,去管去算玉樓那句話裡到底是什麼意思。是以她回了客房,隻是在屋中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待到迷迷糊糊睡着,一夜都是光怪陸離的夢,次晨方醒,正迷迷糊糊趴在床上,就聽得有人急匆匆來敲她門。

切斯卡打開房門,服侍的婢女上前請安,撫胸行禮道:“主人在書房相候,說是有要事相商。”既是要事,切斯卡自是不好怠慢,連忙胡亂梳洗一番之後,随着這婢女前往書房。

那婢女帶着她行路到得一半,卻見得庭院之中鬧鬧哄哄,來來去去,也不知道是在忙些什麼。切斯卡擡起頭四顧,卻見得一旁有人跑了過來,寒冬臘月一腦門汗。這冬日裡便是掃了雪,也終不免地上濕滑,這人又奔跑迅疾,緊張倉皇,一時不慎便要往後栽倒。切斯卡瞧在眼裡,自然大驚,正要出聲喊一句“小心”,便忽見得眼前一花,眼見得從旁斜橫出一根鐵杖,托在這人後心,又輕輕一個使力,便毫不費工夫地将人推正了。

那要摔倒的人是個年歲不大的小姑娘,約莫十六七歲,與切斯卡一般上下的年紀。需知這人年歲已是成人,可這樣長一根鐵杖竟能輕輕巧巧将這人扶住推正,顯然功夫本事力道都是不低。

而那被扶住的小婢背後出了一身冷汗,暗自心驚。要曉得這冬日一摔,隻是跌破油皮也算是輕,稍不注意,隻怕摔破腦袋和斷了手腳都是可能,現下隻是受了一驚,不免後怕,卻也明白禮數,急忙回過頭對來人施了撫胸禮道:“多謝多謝。”

切斯卡也順着那小婢視線擡眼去看,卻見那小婢身前站了兩個人。

一個人藍黑衣袍,身量颀長,冷面肅然,目光冰冷,瞧着誰都沒什麼太大的表情,便是方才這事,也隻叫她微微皺眉,好似不為所動;另一人則恰好與之相反,白衣狐裘,紅唇輕勾,面上總是笑意盈盈的,隻瞧一眼就叫人心生親近之心,但是眼上覆了白绫擋住雙目,顯然是個瞎子。

切斯卡對這兩人熟悉的很,自是分清這兩位,一位是玉樓,一位是陳五。

“謝倒是不用謝,舉手之勞的事。”先說話的是那陳五,手裡執着根鐵杖,側頭偏耳同人講話,而她身旁的玉樓,則伸手虛扶在陳五腰後,見得那陳五并未有摔倒的可能,便也默默将手收回。

“這樣濕滑的地面,跑這樣急,要是摔了可就糟糕了。”切斯卡聽見陳五又道,“要是出了事,家裡人要擔心的。”

那叫陳醉扶了一把的小婢則行了個撫胸禮道:“是,是,客人說的是。”

玉樓在一旁聽陳醉講完,便瞧向小婢道:“這事我本不該問,可一路行來,隻見得府上衆人匆忙慌張,卻不知是出了什麼事?可有我等能幫上一二的?”

那小婢心裡本就有些焦急,聽得玉樓這樣說話,心裡不免更慌,卻還是強撐住道:“這是府中自己的事,況且主人将二位奉為貴客,又豈有讓客人勞煩幫忙的道理?”

玉樓聽得這話,明白這小婢說得有理,确實不好插手,便低低應了一聲,不再說話。

一旁的陳醉卻微微一笑道:“你不肯說,我卻如何不知道?你們在找人是不是?啊……讓我猜猜,是你家的聞大姑娘不見了,是不是?”她這最後念出人名的聲音極低,隻有玉樓、陳醉,還有那個小婢聽見。

這話一出,小婢微微一驚,下意識脫口而出道:“客人怎麼知道?”旋即察覺到自己失言,急忙又将嘴捂住,可底子一洩,無論如何也隐瞞不住了。

陳醉卻不回答小婢,隻是往玉樓那裡靠了靠,一把抓住玉樓手臂輕聲道:“玉樓,你瞧這姑娘眼不眼熟?”

玉樓本來闆着張臉,故意與陳醉離了約有三拳距離,卻冷不防叫這人靠近了,幾乎一偏頭就能嗅到陳醉身上的香氣,手又被牢牢抓住,心裡歡喜又焦躁。在這小婢瞧來,卻見這總是冷着臉的玉姑娘微微皺眉,細細瞧了一眼自己,旋即扭開頭,仿佛頗為不耐陳醉的靠近,冷聲道:“眼熟,似是在哪裡見過,隻是一時半會兒記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陳醉瞧不見,自然不會看到玉樓的動作,察覺到玉樓沒有掙紮,便順着玉樓的胳膊一路摸上她肩膀,在她耳邊低聲道:“你仔細想想,是不是在聞大姑娘身旁曾見過?”

玉樓叫她把住臂膀,更覺得胸口好像揣了一隻兔子,頭腦都有些混沌,可既被她問了,便又隻好強打起精神再看那小婢一眼,見她衣衫打扮與平日裡見到的一些仆婢不同,更加精緻華麗些:“好像是你說的這樣。”

陳醉似乎對玉樓的回答不大滿意,癟了癟嘴道:“什麼‘好像’,分明‘就是’嘛!”

玉樓聽她講話有些小脾氣,覺得她可愛,便道:“我沒你這樣好記性,自然隻能是‘好像’。”

陳醉哼哼兩聲,不回玉樓,反而轉向小婢的方向道:“我記得你的聲音,你是聞大姑娘貼身侍婢之中的一位,對不對?”

那小婢隻曾與陳醉玉樓匆匆打過一次照面,說過一兩句話,換做旁人隻怕早記不得,卻不曾想面前這位陳五姑娘目不能視,卻也能從聲音之中分辨出她的身份,不免吃了一驚:“姑娘好記性。”可心中不由疑惑更甚,到底是年紀輕,好奇心起,直言道:“可姑娘、姑娘又是怎麼知道……”

陳醉微微一笑,不等那小婢說完,便道:“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你們要找的人在哪裡。”

這話一出,饒是玉樓這樣穩重的人都不免有些訝異,而那小婢到底年歲輕,便是平日裡行事穩重,猛地聽到陳醉這樣講,還是不免匆忙問道:“姑娘知道?”

陳醉臉上還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當然知道,我今天早上還同她打過照面呢。”

玉樓聽得她這樣說,心裡不免疑惑:“我今日一早同她出的院門,除了那些仆婢,旁人一個也沒瞧見,她怎麼說她見過那位聞大姑娘?”可旋即心念一轉,暗道:“她向來聰慧機敏,旁人想不到想不通的事,她卻是一點就通,這樣說,想來是當真知道些什麼。”思及此處,便依舊站在一旁不動了。

正自疑惑不解,便又聽得陳醉繼續道:“我聽你們聲音亂亂哄哄的,想來找她是找急了,隻怕現下去找聞府主和白夫人說事,這兩位也沒什麼心情。既然如此,想必耽擱一會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姑娘,麻煩你幫我與聞府主說一聲,我稍後便來,而且……”

那婢子急忙追問道:“而且什麼?”

陳醉又是一笑:“而且兩位主人家想找的人,屆時我會一并帶去的。”

那小婢先前慌張失措,心中原先還有幾分不信,但現下見得陳醉神情泰然,也為她所感染,不免心中平靜下來,信了她幾分,應下陳醉所言,便立時走了。

而一旁的切斯卡雖不知這三個人說了什麼,可見得那小婢神色幾句話之間來回變幻,不免也好奇心起,便對那領着自己的小婢道:“你且先去回禀聞府主,隻說我有事,耽擱一會兒就來。”那領路的小婢見她這樣說了,自是聽命退下。

待那兩個婢子都走開,陳醉便抓着玉樓的胳膊轉身就走,切斯卡也急忙跟上。

那聞府院子不小,陳玉二人所住清淨,切斯卡跟在她們二人身後才走不久,人便少了許多。過不多時,切斯卡就聽見陳醉對着玉樓道:“你怎麼身子有些發抖,是不舒服嗎?”

玉樓道:“天氣有些冷,我久在南地,雖來此有些時日,卻始終不大适應。”

陳醉聞言靠得更近些,伸手将玉樓的手捉在自己掌心裡道:“唉,你的手怎麼這樣冰!”

玉樓身形一震,而後靜默片刻才緩聲道:“都說了,天氣有些冷。”

陳醉哼哼兩聲,左手執杖,右手卻不老實,将玉樓那隻手揉來捏去:“既是天氣冷,那你就該多穿些,更别在夜裡出去亂跑,該在屋裡待着,早些睡覺才是。”

玉樓不由自主站定,偏頭瞧了一眼陳醉,啞聲道:“什麼?”

陳醉隻管抓着她往前走,那杖子點在青石地上,笃笃作響:“你昨晚不睡覺,站在我屋子門口,是找我麼?是有什麼要同我說麼?”

玉樓聽得她這樣說話,下意識道:“你知道了?”而後像是想起什麼,深深瞧了陳醉一眼,然後低低歎了口氣道:“不,不是找你……我隻是……隻是心裡有事,夜裡睡不着罷了。”

陳醉道:“心裡有事?什麼事?”陳醉連問兩下,玉樓卻是不答,隻是道:“你方才說的那個聞大姑娘,是怎麼回事?你怎麼知道她不見了?又怎麼知道她在哪裡?”

陳醉見玉樓顧左右而言他,心裡有些不大暢快,便哼哼兩聲道:“你聰明着呢,問我做什麼?”

玉樓見她這樣說,也不惱怒,隻是哄道:“我沒你這樣聰明能幹,自然是不能知道的。”

陳醉卻似是有些生氣,說話不再帶先前那般笑意,聲音驟冷道:“我哪裡聰明?我要是聰明,怎麼還猜不出你心裡頭到底有什麼事呢?”隻是雖然生氣,可抓住玉樓的手不曾放開,仍是緊緊握住。

玉樓不知如何作答,隻是長長歎了一口氣,不再說話。

兩個人一時無言,便又安安靜靜走了一段路。切斯卡見玉樓漸漸放緩腳步,面帶猶豫,最終站住,環顧左右見得四周無人,這才緩聲道:“我昨晚……”

陳醉站在她身旁,自然也有察覺,又聽她開口:“什麼?”

玉樓偏頭瞧她,還是支支吾吾,不知道說些什麼。陳醉顯然心裡頭不痛快,又哼哼兩句:“你既不想說,就别說啦,永永遠遠埋在你心裡頭就是,别不想說又說出來,好像是我強迫你一樣。我、我可不屑做這些逼迫人的事。”說完竟真将手一松,眼瞧着就要撇下玉樓,搖着鐵杖就要自個兒先走了。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