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番茄醬。”

“這真的是……”

“是番茄醬。”遠山醫生斬釘截鐵地回答。

除了能聽到遠山醫生心聲的降谷知道那真的是番茄醬外，其餘三人下意識的後退了半步。

其中，伊達警官似乎又突然意識到自己是個刑警，往前走了一步半，語重心長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放下屠刀，回頭是岸啊……”

遠山醫生有些無奈：“師姐隻是暫時去衛生間了，我要是真能對她下手絕對不會等到今天！但你會知道——不帶她一起吃飯是個多麼正确的選擇，他們專掏下水道的醫生，腦子都不正常。”

“沒事沒事，你看高橋醫生看起來還是蠻熱情的嘛！相聚即使緣分，大家一起吃多熱鬧啊！”萩原作為交際小能手此時站出來打着圓場。

遠山醫生歎了口氣，頗有些憐憫地看了幾人一眼：“你說得對，你們先去打飯吧，位置我也找好了，就在那邊，我馬上帶着師姐回來。”

降谷此時還懷着心事，他沒空關心這些人際關系，他還等着遠山醫生把剛才那些話說清楚呢，不過單獨留給他們四個一些空間也好，他們四人剛好通個氣，這樣大家一起把話往想要的方向引，還怕套不出來話嗎？

于是目送遠山離開後，四人随便拿了點東西便回到了座位。

萩原打了一碗白粥，松田舀了一碗黑米粥，伊達盛了碗蛋花湯，而降谷隻随手拿了點面包。

四人走向了遠山找好的角落，還沒坐下，降谷便四處打量一番，現在不是吃飯的正點，食堂人不多，沒人在意他們這邊。

本想直接說出他從昨晚到今天的奇妙經曆，但降谷思考了一下，還是要先鋪墊一下：“各位，首先，我沒有精神疾病。”

松田正在喝粥，差點一口噴到對面的伊達身上，在伊達威脅的目光中他艱難地咽了下去才小聲開口：“ZERO，你不覺得你無緣無故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已經不是很正常了嗎？”

要不是時間緊迫降谷一定會白一眼松田：“我的意思是，我下面說的話，你們千萬别驚訝。”

“你說吧，我們受過專業訓練的，無論多離奇我們都相信你。”松田看降谷一臉正色的表情，也嚴肅下來回應。

就知道這群好兄弟靠譜。

降谷歎了口氣，說：“我能聽到遠山醫生的心聲。”

“果然還是拜托遠山醫生幫他挂個精神科的号吧。”松田沒有一秒猶豫對萩原說。

“嗯，我覺得可以。”萩原一臉正色點頭，似乎真的在思考這個計劃的可行性。

“說好的相信我呢？”降谷一秒鐘的信任都沒有得到。

“不是，但凡你說你遇到了什麼離奇案件，或是驚天陰謀我們都毫不猶豫地相信，”松田辯解，“能聽到心聲——科學解釋隻能是你出現了幻聽或妄想症吧？”

“我當然也懷疑過，”降谷比他們更早懷疑自己腦子出了問題，但一樁樁一件件事實證明他所聽到的确實就是心聲，“但是如果都是我的幻想，我不該聽到自己認知之外的事物，比如我從她的心聲中聽到一件我絕對無法想象的事情——”

“什麼？”三人看降谷的表情突然變得沉重，心中有點惴惴不安。

“比如她說過……景光會在未來幾年内殉職這件事。”

三人同時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