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聽到弘野這個姓氏就想到昨天逮捕歸案的弘野史裕,他是傷人事件的犯人,同時也是餘川晃介學校的校醫,目前還沒有醒來的迹象在醫院觀察,而那家醫院就是現在他所處的杯戶中央醫院。
可弘野史裕身邊有警察看護,要是醒來不可能沒有消息,應該和他沒關,是巧合吧?
不,還有必要懷疑一下。
“護士小姐可以麻煩你一件事嗎?”萩原研二在手機上滑動點開圖庫照片,是一張餘川晃介所處的班級春遊拍下紀念的大合照。
他指着一衆小學生身後角落的男人也就是弘野醫生,問道:“不知道你對這個男人有沒有什麼印象?”
“啊,這個不就是弘野嗎!”護士小姐驚呼,接着眯起眼仔細觀察照片,語氣不确定,“等等,好像不是?我知道的那個弘野先生是一個瘋瘋癫癫精神有問題的病患,可照片上這個男人和他差别太大了,簡直不像是同一個人。”
萩原研二沒關心是不是同一人,把重點偏向于面貌:“護士小姐你的意思是說,這兩個人的長相很相似?”
“怎麼說呢……與其說是很相似不如說是一個人?”護士小姐努力回想,記憶反而更加模糊,“抱歉,突然要去想就怎麼也記不起來,不如你去地下停車場的監控室看看,那裡是醫院的總監控中心,畢竟離弘野先生問我已經過去一個小時左右,人可能早就跑到别的樓層去了。”
地下停車場?
那剛才告訴小陣平的地點又是什麼啊!
萩原研二聽到新地點遲疑,不由發問:“剛剛告訴我的監控室不是醫院的監控室嗎?”
聽到這裡護士小姐也愣住,開始為自己解釋:
“剛才那位戴墨鏡的警察先生要查案件的話,應該是去附近最大的監控室吧?醫院的監控系統最近有部分出現問題還在維修,那件病房不巧就在範圍内,而先生你要找弘野的話,其他正常工作的監控可以捕捉到他的身影。”
那樣的話确實好像沒錯,萩原研二沉默看着她,有些話沒說出口。
護士小姐說完自己反應過來,眼跳心驚,拍拍臉頰企圖冷靜下來,她發現自己好像做錯了事。
犯人是在醫院劫走孩子就應該優先找醫院監控,怎麼就糊塗想到最大的道路監控室去了啊!
這算不算妨礙警方辦案?
一定會被拘留的吧,護士小姐想到慘淡的未來吓得臉色蒼白,連眼袋下黑眼圈都加深幾分。
時間不等人,萩原研二簡單安慰幾句跑去地下監控室,邊跑邊打電話給餘川晃介确認他的安全。
小陣平那邊因為線索沒有眉目工作量會大不少,他必須抓緊時間。
“嘟嘟——”
打給餘川晃介的手機響了很久,就在萩原研二不安的心懸上來那一刻,電話播報對方正在通話中,這讓他短暫松口氣。
說不定是小陣平有了什麼線索想問小餘川,接下來他也要加油才行。
而萩原研二所念叨的松田陣平在和班長伊達航彙合後,就來到附近道路的總監控室,和其他警員一起逐個排除可疑人員。
“可惡!”松田陣平切換下一段監控畫面,都沒有找到與工藤新一留下的線索相似的人。
他深吸一口氣迫使自己冷靜下來,揉揉疲憊的雙眼。
伊達航中途接了個電話,挂斷後告訴松田陣平目前進展:“我們已經把通緝令發布在最近的小區,其他地區的人也在搜查,他跑不了的!”
“要真是那樣就好,不過那小鬼提供的戴口罩男人範圍也太寬泛了些,摘下口罩随随便便就能變成一個陌生人。”松田陣平低頭思索,一想到語焉不詳的描述就直皺眉。
伊達航安慰他:“起碼那孩子也算是提供線索了,不談戴口罩這個可以随時抛棄的僞裝,就談性别已經幫大忙啦!”
“班長你是在說冷笑話嗎?”
松田陣平嘴角一抽,拿起裝着白布的密封袋,展開後驚愕發現白布上一些血漬消失不見。
“喂,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了?”伊達航大跨步來到他身邊。
松田陣平指着白布空白區域:“這裡,本來有那小鬼用血畫出的線索,就是那個戴口罩男人的線索,現在不見了!”
伊達航雖然沒有當面看過線索,卻絲毫沒有懷疑他的話:“所以是血漬不見了是嗎?松田你初次看見的時候還在,就說明是什麼東西清除了血痕……”
“但是現場發現這塊白布是在果籃上蓋着,要是犯人幹的直接把白布丢掉就好,何必這樣大費周章,更何況我拿走後就隻給萩看了一眼,其他人都是隔着塑料袋觀察,難不成是取血液樣本的警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