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就是上面寫着松田陣平多少有點搞笑節目效果。
等等,那本證件上寫着的人是松田陣平?!
餘川晃介看向松田陣平,再看向那本證件,大腦運轉超載,整個人直接就是一個呆住。
原來陣平哥在他們不知道的時間裡還去兼職黑.道打手?
男人高傲看着眼前完全沒有上前動作的松田陣平,以為他是看見證件害怕了,不由得意大笑出聲。
松田陣平現在沉默得讓餘川晃介害怕,俗話說,鬧騰的松田陣平打人很疼,安靜的松田陣平打人隻會更疼。
以上是經過這幾個月相處餘川晃介得出來的經驗教訓。
“……你說,你叫松田陣平?”卷毛警官冰冷笑着,摘下墨鏡,眼神恐怖盯着眼前開始發抖的男人。
“對、對!”男人小動物般的直覺敲響警鈴,下颚滴下一滴又一滴仿佛根本擦不完的汗水,汗液浸濕衣衫,頗為狼狽,這一刻他和剛剛盡顯弱勢的年老店長無不相同。
“那可真是巧了,我也叫松田陣平呢,秀訓!”
松田陣平拳頭嘎吱作響,做好準備的他已經要出手了,可剛剛倒地的黑發女人爬起來,不顧一切撲倒男人。
“不要!”她回頭,淚眼婆娑盡顯柔弱,懇求眼前擁有着漫畫反派氣息的松田陣平,“秀訓他、他是個好人!”
黑發女人哽咽一下,臉上滿是悲傷與痛苦,接着說道:“他隻是最近生意不順才會格外暴躁,每天活得很艱難,自殺好幾次。”
為什麼要說出别人的痛苦?是想讓他免于懲罰?
不像,更像是别有目的。
餘川晃介眼神微微閃爍,他上前一步,無情點出:“這不是他作惡的理由。”
黑發女人怔怔看着眼前的小孩子,明明隻稚嫩的外表卻有着惡魔一樣的狠毒心腸。
可就算是所有人阻止她,她也要說出來。
“……秀訓最近好不容易才放下這種心态,可是外面讨債的人揚言要殺了他,他的心理實在是承受不住這種情況,他才會有這種不怕死的舉動,求求你不要殺他!”
松田陣平聞言輕松收回拳頭,臉上有過不爽,但還是為自己解釋:“小姐,我對于這種人不會有分毫同情,有糟糕經曆就想欺負比自己弱小的人以此來滿足自己報複心理的人……都是混渣罷了!”
似乎是被松田陣平最後一句吓到了,黑發女人失去力量般徹底癱倒在另一邊的地上,剛剛她口中叫秀訓的男人大手一揮輕松掃下的面碗破碎在地,順勢劃破她的肌膚,就像是她的眼淚止也止不住。
在場的圍觀群衆不由紛紛感慨,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明明身邊就有一位如此美好的女人在身邊,怎麼會這般混賬。
“小姐你也不要傷心了,他這樣的男人早點擺脫就好,找個真心愛你的男人比什麼都強。”
“是啊,是啊,快起來!不然那個人一會兒要打人了!”
“沒錯,我已經報警了!”
衆人七嘴八舌決定着接下來這戲劇性故事的走向。
“謝謝,大家。”黑發女人眼周紅暈一片,眼淚早就不再流下,隻餘事件要結束的疲憊和勉強。
但這是假的吧,餘川晃介躲回松田陣平充滿安全感的身後,翠綠眼裡冷漠看着一切。
松田陣平看着被黑發女人撲倒後就再也沒起來的男人,靛藍眼裡閃過疑惑,但他還是決定等警察來了再正式上手檢查。
因為現在萩原研二的特殊原因,他必須避點風頭,警察署誰不知道他們拆彈雙子星,一人有點風吹草東勢必引起不必要的關注,比如外面專門關注他們的小報。
還有就是那個叫秀訓的男人胸口上下還有起伏,再說正常情況下不可能被一個人撲倒就會死亡吧?
話說他是不是有點想太多了,松田陣平插兜的手堅持四處摸索,可惜依舊什麼都沒能找到,除了他不知道哪裡來的軟軟圓形東西。
松田陣平:?
他掏出一看,是個山楂。
“喂,餘川晃介——”松田陣平像惡鬼一樣緩緩轉身,靛藍眼睛死死盯着想逃走的紅毛小孩。
餘川晃介後退一步,可惜兜帽被眼前散播可怖氣息的大人拽住,不管跨出的步伐有多大,依舊保持着原地踏步的滑稽狀态。
“松田你别動手啊!”餘川晃介拼命跑,左臉頰被卷毛大人無情揪住,可憐兮兮的樣子沒換來卷毛警官内心的一絲波動。
甚至卷毛警官還笑了一下,把山楂在衣服上擦一擦就丢進餘川晃介閉不上的嘴。
做完這些,幼稚大人幹脆放手,嘴裡無辜道:“我都沒動手,是你這小子自己張口要吃的,可别賴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