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嗎?”春島次郎抿唇似乎恢複成了剛見面時的樣子,“小餘川,我挺好的。”
他扭頭看着給予他羞辱與痛苦的男人,手指的顫抖能看出他依舊驚魂未定,就算是目前最大的威脅已經倒地,可他還是膽怯低着頭看着地闆,“暫時沒有問題,但是有點腳麻,抱歉啊,這種時候我卻……小餘川可以拜托你等我一下嗎?”
“沒關系的,多久都可以,還有我很抱歉,春島警官我那時候撲倒你,明明那個家夥就在眼前我還像個傻子一樣拖你後腿。”餘川晃介低頭,他開始痛恨自己對勸誘的依賴。
“沒關系,好孩子。”春島次郎理順他的頭發,寬慰笑了笑。
不多時春島次郎便如他所言平複好自己的狀态,直接抱起他準備離開。
不過,按目前的情況來看,時間有些緊張,餘川晃介身上的炸彈三個小時就要爆炸,但他合理懷疑遠沒有三個小時,因為在他做出一些需要上半身肢體的動作時,身上的液體流速便會加快。
忽然耳側微動,餘川晃介聽見了外面走廊傳來的聲音,似乎是高跟鞋鞋跟敲響地闆的清脆響聲,可這并不能來确認是男性還是女性。
“有人來了,春島警官!”
春島次郎放下他,先一步上前關上門,畢竟就算是掩耳盜鈴,也得先做了才會有結果,不做便不會流傳下來這則寓言。
可是門縫被倒地的男人腦袋卡住了,餘川晃介趕緊抓住男人的一隻腳,将人往後拽,但讓他疑惑不解的是不管任由他使出多大的力量都沒能使男人移開半步,眼看腳步聲越來越近,餘川晃介開始着急。
與此同時,身上的液體也跟着一起飛速向前沖,憑借這種速度恐怕在門外的人沒有趕到前,它們便要相遇,那到時候就不是擔心門外人會不會發現的問題了,而是應該考慮遺囑寫什麼。
寫松田萩原其實他一直都在心裡喊你們的大名而且還不帶哥哥?
還寫園子等到新一和小蘭結婚那天,能不能給他墳前倒點冰咖啡或者擺一圈水果籃?
不,園子等到你結婚的時候他也要一樣同樣的待遇,這樣他在地獄就有二倍的冰咖啡或者水果,說不準到地獄還能開個水果店,等很多年後他們從天堂看望他會不會很震驚呢?
餘川晃介拽着大腦開始走神,等到他意識到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起飛了,當然物理意義上的。
隻見,春島次郎憋紅了臉将男人拖到門後,并抱起原地發愣的餘川晃介迅速關上門。
還不等餘川晃介感謝,腳步聲便來到面前停下,那人隻和他們隔着一扇門。
“咚咚——”
門外的人敲門,同時對男人離去多時感到警惕,可這不影響她華麗婉轉的嗓音:“親愛的你要我等多久?劇團長說的三個小時恐怕要縮短了哦?”
餘川晃介:……?
不是,他們都這樣了,還是當你面關的門,老大一聲響了,你是聽不見嗎?
還是說故意的?餘川晃介對上春島次郎警惕的眼睛。
門外的女人沒有得到回應而感到不滿,冷哼一聲再次敲響門扉。
“喂老不死的,上次你的抗衰老針不是我弄丢的,還怪我呢?看不出來你眼睛小心眼也小得跟狗屎一樣!”
春島次郎果斷捂住餘川晃介的耳朵,滿臉嚴肅搖頭示意他不能聽。
餘川晃介:可是都聽見了,漫畫還有高清版欸?
可是對上春島次郎難得嚴肅的模樣,餘川晃介還是放棄了争辯,反正又不是聽不到,再說本體這裡不能聽,前川秀一那裡就有人管嗎?
門外的人持續輸出自己對倒地‘母親’的不滿,餘川晃介也借此整理剛剛得到的線索。
首先門外的是女性,用的是美式英語,十分流暢可能為母語,可能還對表演一類的戲劇感興趣,因為說話的語調都帶着一種唱歌的感覺。
不過也不一定,說不是刻意這樣混淆他們的注意力,還有就是他怎麼感覺外面的人聲音有點耳熟呢?可他認識的女性也不多……是錯覺吧。
況且小蘭和園子才不會這樣說話,她們說話比她好理解好聽多了!
嗯,一定是錯覺!
餘川晃介堅信自己一定不認識外面說話像唱歌的女性。
直到對方不耐煩更換了語言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