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先生,我父親他有說什麼嗎?”工藤新一不确定問道。
雖然人人都清楚他的父親工藤優作擁有世界一絕的推理能力,有他在肯定能夠理清現狀,可現在事實是心裡依賴的大人确實沒有半點回複,得不到正向回應,這不禁讓他感到一陣失落。
難道真的是他行動有問題?
電話那頭的松田陣平沉默一陣,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
最終,他選擇戳破這對父子之間的窗戶紙,“我是用警方的秘密線路聯系上工藤先生,按目前的情況來看他不便出面,所以處于隔絕外界的環境中,你是第一個知道他情況的人,當然除我之外。”
“你也不要多想什麼,工藤先生沒有對我說什麼批評你之類的嚴肅話,應該還是認可你的,所以接下來還需要我繼續說嗎?”
工藤新一眉眼明朗起來,他領悟到對方話語中的毫不掩飾的含義,點點頭開心道:“我明白了,謝謝你松田先生。”
充當兩人關系膠水的松田陣平眉眼一挑,顯然是欣慰,可還不等他說什麼,電話裡的工藤新一忽然開始奔跑。
“怎麼了嗎?”聽見破空聲的松田陣平問。
工藤新一回頭看向不遠處,解釋道:“米花商店街通往波洛咖啡廳的位置有警戒線,警察在守着趕人,我過不去,而且他們也不相信我手上有炸彈,所以我想着先去附近的崗亭,我上次遇到了位警察,隻有他願意相信小孩子的話。”
“崗亭?”松田陣平想起在崗亭值班的伊達航,“既然這樣,如果後來他也不相信,你就去找名叫伊達航的巡警,他也在崗亭值班而且是我的朋友絕對會相信你的。”
“好!”
聽到這話松田陣平才有種事情走上正軌的感覺,可工藤新一下半句直接打碎這和平的妄想。
“還有松田先生,餘川他在地鐵站被一群衣服上印有火焰樂符的歹徒綁架了!我們找機會報了警,但對方卻說你已經報過警了,而且還讓我們不要外傳老實回家,可是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就……”
“你說什麼?!”松田陣平還沒來得及說上更多,電話便被挂斷,根據語音留言來看似乎是工藤新一進入了無信号區域。
而經過提醒松田陣平才想起自家應該被同伴好好照顧的小孩,他皺起眉,滑動手機界面,找出春島次郎和他的聊天信息。
——沒有回複
原先他認為是春島次郎出現什麼小意外,暫時抽不出身,可現在根據工藤新一的話聯想,對方的沉默怎麼看都透露出不對勁的意味。
還有警戒線,是棉川幫了他一把嗎?
“報告松田組長,專業組的人到了。”
松田陣平轉身,看着一身武裝的專業人員,點點頭将現場交給他們,然後便不再關注這裡的事,自覺退出去。
因為他也清楚自己就算是有再大的本事,也沒有專門攻克火樂劇團炸彈的專業人士處理的好。
而且這種事情也不存在什麼搶不搶功,誰厲不厲害之類無聊的問題,大概隻有笨蛋才會考慮這些。
忽然手機傳來震動,以為是誰發來郵件的松田陣平趕緊點開,結果失望發現隻是提醒他吃藥的鬧鐘而已。
關掉鬧鐘的他從口袋藥瓶裡倒出一顆,藥丸兩端都是白色,入口即化,完全沒有尋常藥物的苦澀,反而甜得掉牙。
就像是前天萩強塞給他的山楂一樣,其實一點也不酸,隻是他裝樣子騙騙晃介罷了。
而且那個時候家人都在,跟現在不一樣。
萩失蹤,晃介被綁架。
“……一個兩個的,怎麼都這麼讓人操心?”
煙氣從口鼻飄出,像是要去往遠方,指尖夾着燃燒的香煙,松田陣平眸色暗沉,看起來頗為疲憊。
但他也沒時間消沉下去,何況隻是無能地感慨起不了任何作用,更不能讓他的家人回來。
再說,連晃介都知道。
他,松田陣平從來不善等待。
一抹精光在眼中流轉,像是金魚輕靈的擺尾,毫無疑問,他心中已經有了明确的方向。
松田陣平吐出最後一尾煙氣,将香煙掐滅放進随身攜帶的煙蒂垃圾包中,緊接着給打電話給伊達航,通知他會有個孩子拿着炸彈找他,并在拿到炸彈後第一時間交給趕過去的專業人員處理。
在一番仔細叮囑後,松田陣平又打給了遠程指揮的工藤優作。
而這一切為得隻是尋找餘川晃介和春島次郎的下落,畢竟在工藤新一口中得知,兩人經曆了火樂劇團的挾持。
前者是重要的人質,後者是失蹤的警察。
不用說都清楚,他們絕對會派人尋找,這可比他一個人單槍匹馬效率快多了。
“各司其職,倒也算是對的。”
饒是松田陣平這種時候也會認可這句話,雖然他還是看棉川不爽!
不過,松田陣平摸着手機邊緣思考,靛藍色眼睛透出一抹深沉和疑慮。
工藤家小子那個時候好像說了是他報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