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對方惋惜的話,春島次郎僵硬的身體眨眨眼,似乎不知道該怎麼接他的話。
“好孩子,你的任務快完成了,獎勵你想要什麼呢?”
棉川組長的深綠色眼睛在暗與光之間顯得頗為溫和,像是隻跳到你手心的無害小鳥。
這完全不像是平時的棉川組長,要知道他就算是對每個人都是笑眯眯的和善模樣,但其實他比任何人都要更加在意人與人之間的社交距離。
何況他們之間已經是極為近的親密距離了,仿佛他們不是什麼上下屬,而是交往多年的摯友。
春島次郎此刻的心跳比任何時候都快。
“棉川。”
因為他的身旁是曾經仰慕的長官。
“嗯?好唔——”
還因為他的身旁是入場的投名狀。
深綠色眼底染上血色,僵在臉上的表情十分愕然,顯然也是意外對方竟然會做出這種事。
總是笑眯眯的人倒向黑暗,殺死羞怯的人直直站起。
抽回匕首,春島次郎面不改色擦掉血迹,擦掉自己的痕迹,擦掉自己的身份。
擦掉……漆黑眼瞳裡唯一的光。
“松田,我不比你差。”
“今後,‘愚者’會向你證明,我才是對的。”
門口的警部睜眼,看向走出罪場的兇手。
兇手:“吉田警部,我們走吧。”
】
[啊?我家蜂鳥死了?!]
[這不是真的,我看着成長的小白兔春島怎麼會這樣嗚嗚]
[嘶,其實回憶起來,棉川這次會死還是得怪他自己]
[首先,你們看所有計劃不和别人說,包括工藤優作那種智商天花闆,棉川他全靠自己的人脈,但是沒想到自己人有叛徒,還是這次行動的主要負責人]
[春島寶寶你怎麼就投敵了呢?嗚嗚好大一份投名狀,我要哭了]
[不是,春島跟松田到底什麼怨什麼仇?!]
[不到,我不到啊啊啊我還以為還結束了,結果你來這個?!]
[餘川被綁架也是棉川安排好的?那當時在場的有人是火樂劇團的卧底?!]
[棉川到底和松田計劃了什麼?還有松田的态度是計劃成功的一半?什麼意思啊?]
[最後的人是吉田警部?餘川被綁的地方吉田汽修店有沒有什麼聯系?對了,還有波洛咖啡廳對面的吉田汽修店,發現火樂劇團炸彈的小賣部奶奶不是說過吉田先生?]
[等等,還有我記得餘川所在的吉田汽修店,小蘭她爸爸三年前當警察時說這裡很危險,然後園子他家也是三年前想買下那片房區,結果半路讓山村家攔截了]
[山村?棉川是不是審過一個叫山村的點評家!]
[對對,還提過山村賄賂警察瞞下命案,這不就說通了嗎!棉川妨礙到腐敗根子的利益,被人挖了下屬,背刺了]
[不對啊,春島最後說的是愚者,那會不會和火樂劇團有聯系,吉田警部剛好是火樂劇團的間諜!所以是妨礙到火樂劇團的利益!]
[如果春島有問題的話,那餘川那邊的炸彈就說的通了!]
[棉川你都笑眯眯領便當了,你到底還在計劃什麼?!告訴我啊啊啊——]
[嗚嗚,所以春島到底恨我們松甜甜什麼啊!!!]
看到這裡的餘川晃介也很想問一句,但是他現在不能。
因為他陷入了複雜的三角關系。
遠望醫院門口眼熟的兩人。
炸彈。
目光轉移不遠處眼熟的馬自達。
警察。
最後他看着自己身邊。
人質。
他陷入了沉思,腳步也順勢停下。
還不如剛剛去警視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