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嗞——”
隻有電子流的冰冷聲音回應他,而作為一直輔助他行動的棉川組長似乎失去了聯系。
輕啧一聲,松田陣平放手斷開聯系,他走上前,居高臨下俯視兩個毫無生氣可言的火樂劇團歹徒。
“你們的計劃失敗了,姓山村的點評家已經把和人命官司沾邊的警察全都指出來,現在已經被緝拿歸案,不過别高興太早,你們中的人也同樣逃不了!”
依舊沒有得到回應的松田陣平皺眉,他摘掉其中一人遮擋容貌的帽子,蓦地瞳孔一縮。
不是說他認識這個人,隻是這個人的腦門上貼了一個超不妙的東西。
——小型炸彈
可是棉川說的炸彈明明是在身上捆着,所以他在遠處觀察了好半天才确認就是他們,但是現在怎麼會在腦門上?而且這個人的狀态也去很不對勁,不像是故意表演出來的,倒像是真的失去了意識。
是計劃有變嗎?棉川?
耳郭上的藍牙裡隻有電子流的聲音,沒得到回應的松田陣平目光暗沉。
“松田先生!”
熟悉的童聲讓松田陣平下意識回頭,發現來人正是工藤新一。
松田陣平面色不善,試圖用兇狠的語氣吓退他,“小鬼誰讓你來這裡的!趕緊和晃介一起回去!”
說着就要趕人,但工藤新一直接舉起螺絲刀和鐵鉗,沖松田陣平露出無辜的燦爛笑容。
“剛剛爆炸真的好險,不過有輛馬自達沒鎖好車門,遭小偷光顧了哦。”
馬自達的主人松田陣平:“……”
你就是那個小偷吧?或者說小小偷?
“而且松田先生目前很需要這個吧?”工藤新一指向火樂劇團歹徒的腦門,那顆小型炸彈正一閃一閃開始進入2小時倒計時。
松田陣平握緊拳頭:“交給我,你可以走了。”
聞言,工藤新一出乎松田陣平的意料,答應得很幹脆。
那不帶半點猶豫的果斷,松田陣平甚至還想錄下來讓餘川晃介多多學習一下。
“松田先生不用這麼意外吧,我雖然是小孩子但是該懂的道理我都懂。”
“……晃介不懂。”
工藤新一反駁:“那隻是晃介不說罷了,我想這是因為松田先生對待晃介的态度過于小心謹慎,甚至可以說有時候在逃避什麼,這讓他不敢把一切都告訴你。”
“不要不相信,我還有證據,那就是松田先生很少喊晃介的名字吧?不管是之間的餘川還是晃介,松田先生都隻敢在别人面前喊,有時候總是會下意識避過晃介的名字。”
“你的看點很敏銳,小偵探。”松田陣平垂眸,他摘下墨鏡,眼下是遮不住的黑眼圈和疲憊,像是兇猛的獵豹在躲在無人暗處才肯袒露的脆弱。
揉揉眉心,他鄭重道:“我承認,有時候我确實會想逃離晃介身邊,之所以不叫名字,也是為了減弱這種心理。”
“可是為什麼?”
工藤新一不解,忽然餘光無意瞥到從小路跑來的餘川晃介,他正要開口提醒松田陣平,但已經來不及了。
“因為晃介他的眼睛和名字都和我小學最讨厭的老師很像。”
工藤新一:“?”
餘川晃介:“?”
……
寂靜的病房内,半長發男人在抽屜間翻找什麼。
但可惜翻遍每一個角落,他都一無所獲。
“可惡!”男人将面前的雜物一把推開。
他憤怒坐上旁邊的病床,拿出手機撥通電話給他的同伴。
“……”
電話顯示被接通,但是對面的人卻不說話。
男人也不管,直接罵道:“喂,是我!八音盒不在這裡!而且你這個混蛋不是說警方有人嗎?為什麼他們還是能在一開始找上我!你是不是一開始就是在耍我?!”
“這要歸結于你自己的演技。”
電話那頭的聲音模糊不清且伴随着電流的嘈雜。
“連這點都做不到,你要怎麼取代萩原研二?”
男人強壓怒火,冷笑一聲,透過窗戶看着不遠處的松田陣平,若有所思摸摸下巴。
“既然萩原研二不行,那我要換人!”
“誰?”
“松田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