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又夾了一些菜給她。
戚研商勉強笑着接受,她有些佩服童疏田的樂觀,回想剛才的那一句“勇者勝”,這大餐确實一輩子隻有一次,可以稱為斷頭飯。
快用完餐時,荀惜維又折返回來,身後跟着好幾個小厮。
“現在給大家分房間,等會會由他們帶你們去自己的房間。”荀惜維道。
那幾個人手裡拿了一串鑰匙,分開将鑰匙交由到他們手裡。
戚研商接過鑰匙,發現與上次不同,鑰匙上多挂了一個小木牌,與她上次在房間裡看到的木牌一一樣,可上面的寫着的是“貳拾柒”。
竟然是上次隔壁的一間房!戚研商不禁沁出一身冷汗,難道她還要再經曆一次嗎。
轉念一想,如果那人必然進入是是“貳拾柒”,是不是自己又安全了?她無從得知。
先行回房的是那些世家,輪到戚研商時,大廳内已是寥寥無幾了,連童疏田都先走了,還順走了其他桌上剩下的雞腿。
在剩餘的人裡,戚研商突然看見了林霁荷。
這麼多人中,她隻認識林霁荷,此人還曾經幫助過她,戚研商頓時覺着她好似在浩瀚碧波間,偶得的那一葉扁舟。
正愁怎麼主動搭話,林霁荷先走過來了。
“姑娘你好,能否搭個伴?外面太黑,我有些害怕。對了,我是‘貳拾’,你呢?”林霁荷熱情地站在她身邊問。
“當然可以,我是‘貳拾柒’,順路嗎?”戚研商欣然道。
“那太好了!”林霁荷挽住了她的胳膊,“我們住的很近呢,我來自陀城林家,林霁荷,你呢?”
“戚氏武館,戚研商。”戚研商答道,等着對方問她師從何派。
不過林霁荷并沒有這麼問,隻是說:“武館?你是教學的師父嗎?以後能否指教我一二?我師父總嫌棄我學的不夠到位。”
戚研商還沒來得及開口,林霁荷接着說:“哎呀我沒反應過來,戚氏武館,你也姓戚,原來是掌櫃的,好厲害呀,年紀輕輕就有了自己的武館。”
戚研商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此時引路的小厮走了過來,道:“兩位姑娘,天色已晚,早些休息吧,明日再聊。”
林霁荷被了打斷,興緻缺缺,撅着嘴巴道:“行吧,你領路。”
說罷挽着戚研商跟在那小厮的後面。
小厮推開門,突然有一人進來,臉上帶着茫然地表情,扯住了小厮的袖子,問道:“請問,十二簪比試,是否在此聚合?”
未等小厮回答,林霁荷先行上前說道:“是呀,不過你來晚了,我們都結束了。”
這場景似曾相識,上次來晚的,是自己。為何這次她趕上了,又出現一個遲到的人?
那人神色有些緊張:“那怎麼辦?”
林霁荷轉頭問小厮:“你這還有鑰匙嗎,人都到了,總不能撇下他吧。”
小厮摸了摸口袋,翻出了一把鑰匙,上面沒有挂任何東西,說道:“那你先跟着我吧,這鑰匙給你,最後一間房了。”
戚研商看着那人接過鑰匙,瞬間明白了過來。
這次林霁荷并沒有跟着戚研商,先進了屋子。
在前往房間的路上,三人一直沉默着,戚研商忍不住,突然開口:“夜深人靜,你晚上要小心着些。”
“為何?”那人問。
戚研商也不知如何解釋,隻是說:“畢竟初來乍到,小心防範總是好的。”
進了房間後,戚研商發現屋内設施與上次并無不同,她清洗好,躺在床上,卻不敢睡着。
戚研商總覺得應該提醒地更為明顯一些,若是一會聽見異響,她打算立刻出門幫忙。
隻是這一夜極為安靜,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戚研商在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而次日,戚研商卻是伴随着一聲尖叫驚醒的。
隔壁的房間外站滿了人。
那人還是沒能活過昨夜。
隻是他的身上并無傷口,應是窒息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