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摔,林霁荷失憶了?
可怪異的是,若是失憶應該忘記一些新認識的人才對,怎麼會忘記蔚炎鳳呢,那可是在江湖中大有名氣之人。
“你,當真不記得了?”戚研商小心地問道。
然而林霁荷卻俏皮地眨了眨眼,道:“騙你的,看你一臉的嚴肅,我頭還痛着呢,也沒如你這樣。不過你說的也對,雖是比試,似乎這些人想來就來,想走便走。”
戚研商長舒一口氣,嗔怪道:“我是真怕你出了什麼事,若不是我想到這邊來,你也不會摔倒,結果現在一無所獲的。”
林霁荷摸了摸腦後手上的地方,道:“不過是擦破了點皮,沒什麼要緊的。對了,那個燒傷的女人,究竟什麼來頭?”
于是戚研商便将她沒能聽到的事情向她複述了一遍,林霁荷聽完後思索片刻,道:“看來這位恒前輩是不想别人去尋那個藏着寶物的墳墓,是出于某種考量,而不是為了财寶。”
“你覺得是什麼原因?”戚研商問,她也想到了這點。
“當然是比财寶更貴重的東西,甚至是無價之寶。”林霁荷覺得恒越看起來身份非凡,此類人都将金錢視作身外之物,那這無價之寶,必然涉及到權。
戚研商聽懂了言下之意,她認為此事并非她可以涉足的,便歎了口氣到:“吃了饅頭,早點休息吧,明日我們再出去尋書。”
“唉,不想再吃饅頭了。”林霁荷一邊将饅頭塞入嘴裡,一邊抱怨道。
翌日,恒越并未出現,戚研商也不想再打擾她,畢竟二樓實在危險,于是兩人便匆匆離開了。
出來後發現,恒越的房間位置也同樣實為隐秘,她們穿過茂密的樹林,才回到書院内側。
隻是出來後有些惘然,周圍竟然都是相似的建築,本來就迷路的她們,實在分不清自己在哪,隻好如同無頭蒼蠅般亂轉。
兩人進了好幾間書房,裡面已經被人翻閱過了,亂七八糟的書籍掉落一地,就算有李雲山的真迹,也被别人拿走了。
戚研商有些挫敗,道:“看來我們一開始就走錯了方向,白白浪費一天。”
“可是第一本很輕松就找到了呀,如果最後我們也沒能再找到一本,那手上的這個給你。”林霁荷安慰道,她隻是替兄長來參加比試的,本就不抱有勝利的希望。
即使戚研商非常想加入十二簪,卻不接受這樣的提議,她搖了搖頭:“本來就是你找到的,若是隻有這一本,也應該是我回家。”
林霁荷鄭重地拍了拍她的肩道:“不要氣餒,有的是時間!你看,這裡不是書房,上課的書堂,我們去這裡找找吧。”
戚研商擡頭,前方是一個類似小庭院的地方,上面寫着:“永曆堂”。
兩人踏入此處,戚研商發現門口的草地上有着淩亂的腳印,看來這裡也被人翻找過了。
不過她還是決定先進去勘察一番。
書堂的正前方是上課的地方,右邊為一間小書房,而左側是學生休息之處。
不用想,那書房也已經被翻找的十分淩亂,書架上幾乎空空如也,那些書籍都被随意地丢棄在地上,戚研商看此場景,不得有些心痛。
林霁荷蹲下将幾本書拾起,放回了書架上,道:“這些人也真是的,如若不是,放回去便是了,到處亂扔,真是對這些學者不敬。”
戚研商也跟着蹲下拾起這些書,放上書架,她發現這些書上的字迹大多出自同一人,不知是在此教書的先生,還是學生,謄寫都是一些經典史籍。
她在書脊上發現了此人的名字,讀了出來:“李語客。”
“李語客?”林霁荷聽此名字十分熟悉,她停下手上的動作,将書翻了過來,果然看見了那三個字。
“你認識這人嗎?”戚研商問道,這個名字如同李雲山一般,她對此一無所知。
林霁荷将手中的書翻了又翻,又從地上撿起好幾本字迹相同的,看了又看:“我認識,這人是我小時的教書先生啊!”
“這麼巧?”戚研商仔細看起手中的書,那字迹不知為何,總覺得與李雲山有些形似。
林霁荷嗯了一聲,道:“這位先生不是什麼大人物,隻在世家中倒是有一番名氣,後來我家道中落,也隻能請辭了這位先生。”
“你覺不覺得,這人的字迹,與李雲山有些相似?兩人還是同一姓氏……”戚研商盯着書上的字,問道。
“有嗎?”林霁荷立即拿出了藏在身上的書,将兩書作對比,有些字的寫法,确實十分相近“這麼說來,當時李先生也說過,他有一個師弟……”
戚研商将書放在書架上,道:“先别收拾了,這裡别人找過,應該不會再有李雲山的書了。不過既然兩人很有可能是師兄弟,這永曆堂中,亦很有可能存放有李雲山的書。”
“有道理,走。”林霁荷興奮地拉着戚研商向着講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