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玫的動作大膽且帶有挑逗性,神色卻羞澀,像是青澀的果子,Lennart将許玫的性感與青澀盡收眼底——這是他養的小玫瑰,他歡喜極了。
他垂眼看着小玫瑰委委屈屈又臉紅心跳地學着他昨天把領帶給取下來。
許玫觸碰到柔軟的料子,又想起昨日手腕被束縛以及那好似沒有盡頭地纏綿,她臉蛋更紅了。
昨日是Lennart單方面索取,今兒主動的人變成許玫,雖然她仍舊是不情不願。
她想快刀斬亂麻,但實在羞澀,她替Lennart摘下金絲眼鏡,脫下外套,又依次解開Lennart扣得緊實、整齊的襯衫扣子,并脫掉他的襯衫,如同将Lennart嚴肅禁欲的假象脫掉。
Lennart那濃密睫羽之下的綠眸直勾勾地盯着她,如天神般的英俊面孔近在咫尺,健碩、性感的上半身在許玫眼前一覽無語。
撲面而來的濃郁荷爾蒙氣息以及力量感,讓許玫的睫羽顫動得更厲害了。
接下來是繼續複刻Lennart的進程。
許玫擡眸,遲疑而膽怯地看着Lennart。
她要從Lennart的額頭一直向下吻,唇、喉結、腹肌、人魚線……
許玫的臉蛋更燙,她給自己做着心理建設。
“啧。”
她俯身時候,忽然聽到Lennart的一聲輕笑。
下一刻,許玫隻覺滾燙的大手握緊纖細的腰肢,随即,她的視線天旋地轉,視線再次平穩下去時,許玫發現她和Lennart調換了一個位置,她仰臉,見Lennart冷峻的面龐仍舊沒有多大表情,但加重的呼吸以及深邃的綠眸無一不在昭示着他此刻濃烈的欲望,吓人得很。
Lennart等不及了,許玫如撓癢癢似的親吻勾得他難耐。
許玫的細高跟鞋在半空中劇烈搖晃,腳上綁的蝴蝶綢帶漸漸松開,長而柔軟的綢帶輕盈地飄動,許玫戴的耳墜叮鈴作響,空氣裡彌漫着馥郁的玫瑰花香。
昨天Lennart帶給許玫的沖擊實在太大,兩人纏綿時,許玫隻覺痛苦,然而今日,許玫接受了Lennart是個惡劣混蛋的事實之後,一種屬于身體的異樣歡愉情緒反而肆意滋長。
對讨厭的人産生如此情緒讓許玫覺得自己過于堕落。
她一邊沉淪,一邊痛苦。
每一秒都如同在天堂,每一秒又似在地獄。
她盯着Lennart手上的腕表,期待着時間能快些過去。
一點十六、一點三十二、兩點零一……
“三點了!”
煎熬了好長時間,許玫示意Lennart看他腕表上的指針示數。
“快到上課時間了。”
許玫補充道。
她的肌膚還帶着暧昧的潮紅,尤其是光滑柔軟的臉蛋上。
她的眼睛如水光潋滟,聲音則嬌氣十足,酥到骨子裡,态度卻格外堅定:“你說好的,隻要我表現出我的誠意,你就讓我去上課。”
Lennart見她方才明明沉淪,可她此刻卻輕易抽身。
她一點兒也沒遲疑。
她要離開他。
對她而言,他居然一點兒吸引力也沒有了,分明前日夜晚,許玫還在燈下溫柔含笑地一筆一筆描摹他的模樣。
意識到上述事實以及許玫前後反差,Lennart此刻的沸騰情緒冷卻下來,欲望轉瞬消失得一幹二淨,取而代之的是煩躁以及想把許玫牢牢禁锢在他身邊的沖動。
但Lennart沒這樣做,他壓抑住陰暗情緒,遵守承諾,迅速離開許玫的身體,随即,他坐在沙發上,看着許玫起身,整理淩亂的衣服,毫不留戀地去主卧浴室洗澡。
很快,從浴室裡傳來放水聲。
整個期間,Lennart一直沉默,一直沒有任何動作,連衣服都沒穿。
按理說,聽到喜歡的人洗澡難免心猿意馬,Lennart欲望本身就比尋常人強,應當更甚,但此刻,他冷着臉,有力跳動的心髒絲毫沒有加速。
Lennart上半身還裸露着,下半身的褲子也亂糟糟,他的身材堪稱完美,毫不在意地展現着吸睛地方,男性荷爾蒙爆棚,可卻絲毫沒有色/情之感,反而讓人産生懼意。
Lennart的情緒并不似神色那般淡定,而是風起雲湧,他貪心而又變化無常。
明明昨天還享受着強迫許玫的樂趣,今兒見到許玫展現出來迫不及待想離開他的情緒,Lennart又怒不可遏。
他想起前許玫看向他時眼裡總帶着笑意,想起先前兩人告别時,許玫總戀戀不舍,他開始懷念。
他再一次清晰地意識到他不願許玫總想離開他,他要許玫喜歡他。
強迫許玫雖然很好玩,但是看見許玫對他避之不及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傷害了許玫之後,又企圖許玫能夠再次喜歡他,聽起來就荒唐,不可能實現。
但偏偏Lennart從小到大最不信“不可能”三個字。
Lennart出生時,沒人想過他将來會成為Schulz集團的掌權人,且能夠以一己之力讓整個董事會加起來都沒法牽制他。
從小到大,Lennart做的便是把不可能變成可以,他相信事在人為,他對自己有足夠自信。
因而,此刻,Lennart沒有惱恨自己昨日欲望上頭做了錯誤決定,他也沒把此刻許玫的厭惡當做大事——隻是稍微有點影響心情而已。
他知道自己情緒是因為受許玫對他避之不及而影響,他決定改變現狀。
現在的遊戲沒意思了,那就重新換玩法,他要許玫重新喜歡他,
想好原因,Lennart心情微霁,他起身,進廁所沖澡,并思考接下來該怎麼做。
等許玫洗完澡,換了一條新裙子,她便見Lennart又戴上眼鏡,并且換了身新的昂貴西裝。
他坐在沙發上,背脊挺拔,神色平靜,氣質冷淡,西裝扣子扣得嚴嚴實實,沒有褶皺,看上去像個禁欲的神父,一點兒也沒有方才裸/身纏綿時的濃烈熾熱情緒,聽到許玫動靜,Lennart平靜起身,綠眸徑直看向許玫,道:“我們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