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玫陷入沉思,她最終把Lennart當前怪異舉措的原因歸結于Lennart不能接受她先提出分手。
Lennart優秀、高傲,定然從來隻有他甩了别人的份,而非别人甩他,Lennart不滿于她先提出分手,不滿于他對她還有興趣便提出分手,不滿于她隻想着迅速離開,而非沉溺于他重新編織的溫柔網。
許玫認為,Lennart現在強迫她,隻是覺得她和别人不同罷了,隻是因為驕傲作祟,受不了别人忤逆他,隻是覺得一時新鮮。
她想,她或許應該在接下來一個月保持溫順态度,如此一來,Lennart必然覺得膩味。
可——
明明Lennart是過錯方,是行惡者,卻要她處處忍讓,裝作甜蜜,這未免也太憋屈,她能忍一個月嗎?
但如果她保持強硬态度,萬一Lennart撕毀協議,沒完沒了怎麼辦?
許玫糾結着該怎麼做。
Lennart明确說出一個月以後放她自由讓許玫激動。
在Lennart提出一系列要求之後,許玫的激動冷卻,反感的情緒滋長,她開始思索,思索之後,她越加懷疑、擔憂,Lennart開出的條件實在折磨人,許玫不想做,又怕做了之後,Lennart不守承諾,讓她期望落空Lennart的欺騙讓許玫不敢再信任他。
她的臉上藏不住心事,也沒人提醒過她這事。
因而,Lennart瞥見許玫眉頭緊鎖很容易猜到許玫安分沒多久,又開始懷疑他,在思考如何才能擺脫他。
Lennart明亮的眸色沉下去,臉上卻仍舊有淡淡笑意,讓人不寒而栗的笑,他輕輕道:“我方才似乎忘了一件事。”
“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強調。
汽車行駛速度慢了下去。
許玫回神,看向Lennart的側臉,她心裡忽然有不好的預感。
“我忘了規定我們多久做一次。”
Lennart一本正經地道:“我覺得每天一次比較好。”
饒是已經有了兩次的激烈經驗,許玫現在仍然羞于談論“性”。
聽到Lennart露骨的話語,許玫雪白的臉蛋立馬變得通紅。
明明方才還在糾結要不要假意順從Lennart,現在身體卻先于理智誠實做出回答,許玫結結巴巴道:“不行。”
“為何不行?”
Lennart居然還要問,他當然是故意的,他臉上的笑真實許多,他從餘光裡饒有興味地欣賞許玫有趣的窘迫反應。
“太……頻繁了。”
許玫用着微不可聞的聲音怯怯道,她的臉蛋燙得吓人。
“那你覺得多久一次合适?”Lennart問。
最好是一次都不要。
當然,許玫知道自己的期盼不會被Lennart允許,她領教過Lennart那大得吓人的欲望,要他和許玫一個月清清白白,實在異想天開。
于是,許玫試探着回答:“一周一次?”
Lennart沒說話。
許玫隻好改口:“一周兩次?”
“三次。”
Lennart一錘定音。
他提出附加條件:“這三次之中,兩次由我主動,期間我對你做任何事你都不可以拒絕,一次由你主動,就像今天一樣。”
Lennart一邊說,一邊注意着路況,見到前面是紅燈,他停下車,側頭,綠眸瞥向許玫,道:“你可以選擇拒絕。”
“我拒絕。”
許玫立即回。
Lennart笑:“那麼本次協議無效。”
許玫的杏眼委委屈屈地看向Lennart,她根本沒有給她拒絕的選擇。
虛僞!
可許玫不敢有異議,她怕Lennart發瘋,她隻能獨自生悶氣。
見狀,Lennart嘴角上揚,肉眼可見地開心。
紅燈變綠。
Lennart踩油門,汽車揚長而去。
很快,Lennart把許玫送到教學樓底下,他先下車,風度翩翩地給許玫打開車門。
許玫擡眼,見Lennart意味深長地盯着自己,她意識到Lennart是在提醒她吻别。
快到上課時間,教學樓外許多學生。
Lennart的勞斯萊斯幻影晃眼得很,惹得許多人矚目,而當衆人看見Lennart給許玫開車門,好奇心更甚。
許玫看見衆人的熾熱目光,羞得不行,她決定速戰速決,她踮起腳尖,飛快地在Lennart臉上親了一下,随即,如兔子似地迅速跑了。
這次,Lennart沒再生氣,而是笑盈盈地看着視野裡的那抹綠色遠去。
許玫以為速戰速決就能把影響降到最小,她沒想到,有人拍了她親Lennart的畫面。
等許玫放學,用IPad刷新聞時,她親Lennart的照片已經占據了各大新聞以及社交軟件平台頭條。